第八百零九章 再去白家
下午,蕭風坐在院子裏喝茶曬太陽。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愜意而舒爽。
“感覺好久都沒這麽閑過了啊!”蕭風起身舒展一下身體,打算換個軟點的沙發,硬椅子坐久了還是硌得慌。
結果就在他準備將就著坐下去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蕭風一臉的便秘,剛說了“沒這麽閑”還不到一分鍾,這就又來事了啊。
不過,拿起手機一看,嘴角立刻有笑容浮現。
因為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兩天剛收服在麾下的呂子明。
“事情辦妥了?”蕭風開門見山道。
“這個……”呂子明似乎很難啟齒一般說道“出了點差錯。”
蕭風麵色陰沉下來“說具體點。”
“這兩天我一直在跟馬笛呱接觸,可沒等我跟他正式談判,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直接被截胡了。”呂子明鬱悶道。
“誰是程咬金。”
“白家。”
“白家?”蕭風略帶訝異道。
他本以為,鄭偉的失蹤,能暫時打亂一下白家陣腳。
可現在看來,好像完全沒受一點影響?
“是的,就是咱們江城的白家。”呂子明沉聲道“我打聽了一下,白家這段時間跟各大企業的聯係很密切,像是要有什麽大動作。”
蕭風冷笑一聲,沒多做解答,而是問道“馬笛呱現在離開江城了嗎?”
“沒有,現在應該是在白家。”呂子明回道。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待會我發你個地址,你到了之後找一個叫薛諾伏的人,他會安排你接下來的任務。”蕭風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呂子明歉然道“對不起,是我辦事不利。”
“沒有什麽對不起。”蕭風慢聲道“你不欠我什麽,你隻需要牢記,想得到就得付出,便已經足夠。”
掛斷電話,蕭風坐在椅子上,食指和中指交替,不間斷敲打著扶手。
白家拉攏馬笛呱一起對付自己,這件事本身談不上有多意想不到。
雙方有一個共同點是,都跟蕭風結下很深的梁子。
那麽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點,兩方攜手聯合在一起,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正常歸正常,不代表蕭風就可以默許這種現象。
都已經知道對方要弄死自己了還無動於衷,蕭風自問做不到,天底下也從來沒有這樣的道理。
就在此時,身後響起腳步聲。
蕭風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腳步聲的主人是杜清月。
“我得再去一趟白家。”
“去白家?”正準備給茶壺裏續水的杜清月一愣“去白家幹嘛?”
“給白家添點堵。”蕭風淡淡地回道。
明著把白家幹死不是做不到,甚至把目前跟白家聯手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暗殺,以目前的力量也是綽綽有餘。
可沒法那麽做,法律不允許是一方麵。
另一方麵是,真那麽做的話,相當於自己把路給走死了。
所以,不能明著弄死,也要讓對方感覺到難受。
蕭風拉著陸瑤,開著趙國安的車直奔白家。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薛諾伏得等著跟呂子明碰頭,肯定沒辦法拉著當司機,武僧們和倆老頭又全都不會開車。
小丫頭得陪著林芷妍,杜清月和薑宜欣還要準備開業活動。
一圈人數下來,隻有陸瑤能擔此重任。
“炎黃大哥,待會兒我跟你一起進去吧?”陸瑤開口問道,眼神中滿是期盼。
蕭風點點頭“當然沒問題,反正你一個人在車上也沒意思。”
……
白家會客廳。
白寰宇坐在主位上,跟馬笛呱一起品茶談話,麵上始終帶著春風般的笑容。
像是一位長者,在關心後輩兒孫。
“這次一定幹死那混蛋!”馬笛呱惡狠狠地說道“不瞞您說,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人敢跟我要錢,沒想到在江城這麽個小陰溝裏翻了船。”
“不要急躁,時機還沒成熟。”白寰宇語氣不急不緩道“該他完蛋的時候,自然就完蛋了。”
馬笛呱虛心求教道“您說的時機是在什麽時候?”
“當然是我們手握大勢的時候。”白寰宇伸出手掌,五指猛地緊握,像是真的抓到了什麽東西。
“現在難道還不夠嗎?”馬笛呱不解道“這麽多的企業都在我們這邊,對付那混蛋還不是輕而易舉?”
白寰宇解釋道“還差一點意思,雖說現在我們這邊力量很強,但隻能把蕭風打殘,還不足以致命。
按照我的想法,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讓他永遠無法翻身!”
馬笛呱張了張嘴,看起來像是還有許多問題要問。
可不等他說話,便有一道聲音自外麵傳來“爹,鄭管家還是沒找到,要再加派人力嗎?”
話音落定,馬笛呱這才見到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走進來。
“介紹一下,這是犬子白詠歌。”白寰宇起身,又對白詠歌道“這位是京都馬家的公子,馬笛呱。”
白寰宇雙手握住馬笛呱的手,寒暄道“原來是馬少爺,久仰久仰,早就聽說過您了。”
馬笛呱同樣客氣的說了幾句場麵話,旋即麵露不解之色道“我剛剛聽您說,鄭管家還沒找回來,這是怎麽回事?”
白詠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白寰宇。
“直說無妨,馬少爺不是外人。”白寰宇毫不猶豫道。
白詠歌這才把事情前後經過,簡單介紹一遍。
馬笛呱聽完之後當即篤定道“肯定是蕭風,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你們沒找他要人嗎?”
“無憑無據,就是找上門又能怎麽樣?”白詠歌苦笑道“隻要蕭風咬死了不承認,就是再怎麽懷疑也沒用。”
白寰宇忽然笑道“我仔細想了想,鄭管家失蹤,其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哦?”白詠歌和馬笛呱同時驚疑出聲。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白寰宇,等待其做出解釋。
“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鄭管家為什麽非要住那件陰暗潮濕,下雨天還漏雨的房子,對吧?”白寰宇看向兒子白詠歌。
“對啊,您當時說鄭管家練的功夫很奇特,需要住在那樣的幻境裏。”
白寰宇笑了笑,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踱步道“問題,就出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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