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小事一樁
“你要時刻牢記,我們天殘派的人才是真正的主宰,現在隻不過是臥薪嚐膽。
從今天開始,忘掉你原來的名字,跟我姓鄭,你就叫鄭振天,指的是振興天殘派的意思,你懂嗎?”
昏暗潮濕的屋子裏,鄭偉居高臨下的看著少年,以一種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
被重新命名的少年振天,機械般點點頭,回道“懂了,我叫鄭振天,要振興天殘派。”
“很好!”鄭偉滿意地點點頭,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白色蠟燭。
“啪!”
打火機將蠟燭點燃,讓屋子裏變得明亮許多。
也就是這時候,鄭振天忽然發現,角落裏居然還有一個小男孩!
對方看起來年紀跟自己差不太多,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巴被膠帶纏住,穿的雖說不至於破破爛爛,但布料也早已經洗退了顏色。
簡而言之,小男孩不是什麽有錢人。
“用我教給你的辦法,把煞氣集中到手掌上,然後打出去,我看看你現在的水平。”鄭偉表情嚴肅道。
說完,走向角落,把被綁的小男孩拎到鄭振天麵前。
“我……打他?”雖然已經猜到答案,但鄭振天還是忍不住問道。
鄭偉點點頭,表示肯定。
鄭振天略作猶豫,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表情竟是說不出的愉悅,跟剛進來之時全然不同。
說實話,他已經記不清自己來到這間絕大多數時間都是黑暗的屋子有多久,隻知道很長很長時間。
或許是兩三個月,也或許是半年。
然而事實是,僅僅隻有不到半個月而已。
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因為人在黑暗中對於時間的觀念會很模糊。
試想一下,睜眼和閉眼都差不多一樣,又沒有手表手機,一個年僅十幾歲的孩子,哪裏能記得住時間?
再加上環境封閉,被洗腦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在一天前,鄭振天或許還能心軟,見到小男孩會有兔死狐悲,感同身受那樣的感覺。
但此時此刻,卻是沒有太多觸動。
心理防線崩塌,往往就在一刹那。
挺過去,防線就能更堅固,可絕大多數人往往都挺不過去。
沒過多久,鄭振天的右手上蒙上一層漆黑色澤,看上去像是有生命一樣在手掌上四處活動。
“還是差點意思啊。”鄭偉在心中暗自說道。
不過,他倒是沒有明著表現出失望。
畢竟才剛剛入門,不能指望一下子就登堂入室,什麽事都是過猶不及。
“砰!”
在小男孩驚恐的目光中,鄭振天一掌打在對方胸口。
“唔唔唔!”
小男孩眉頭緊皺在一起,眼淚奪眶而出,像是很痛苦一樣。
而一掌打出去之後,鄭振天手掌上的漆黑消失不見,恢複到平常顏色。
“把他衣服撩開看看。”鄭偉淡淡地說道。
“是!”鄭振天答應一聲,伸手把小男孩的衣服拉上去,露出被自己打中的胸口。
隻見小男孩胸口上,有一個黑色手掌印,隻不過很淡,不仔細看的話甚至發現不了。
“我這就算是成功了嗎?”鄭振天抬頭問道。
鄭偉不屑地笑出聲“還早著呢,就你現在這點能耐,離成功還差十萬八千裏。”
說完,手臂一震,隔空一章朝小男孩打去。
“砰!”
明明雙方並沒有身體接觸,但卻是發出一聲悶響。
“你再重新看看。”鄭偉負手而立,目光直視前方,一派絕頂高手的風範。
鄭振天將信將疑地把小男孩衣服拉上去,當即瞪大眼睛,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隻見小男孩胸口的位置,一個漆黑如胎記般的掌印清晰存在,跟自己先前打上去幾乎看不出來的掌印,完全就是兩個概念,說是判若雲泥都不為過!
而小男孩此刻已經暈厥過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鄭偉雲淡風輕道“這是我刻意留手的結果,不然全力一掌打出去,他的小命也就沒了。”
“真厲害!”鄭振天一臉崇拜的看著鄭偉。
對強者的尊崇,似乎是所有生物的本能,這一點不僅是人類,就連動物界也是一樣。
“不要好高騖遠,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你遲早也能跟我一樣。”鄭偉拍了拍鄭振天的肩膀,眼神中滿是給予厚望。
鄭振天重重點頭,眼中燃起希翼之色。
片刻,鄭偉走到靠著牆壁的櫃子麵前,打開櫃門,取出一瓶墨水,以及一枚造型古怪的針,走到鄭振天麵前,說道“接下來,我給你紋身,有了它,你就算真正是我天殘派的人了。
在此之前,我再問你一句,你可願意入我天殘派?”
“願意!”鄭振天不假思索道。
鄭偉笑了笑“很好!”
接著拿起針在蠟燭上烘烤起來。
隻是他並不知道,自五分鍾之前開始的對話,全都被身上帶著竊聽器飛進來的馬蜂傳了出去。
……
“老家夥真變態啊!”孤狼忍不住說道“還真正主宰,這都什麽年代了還主宰,主宰他大爺的!”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動手?”薛諾伏看向蕭風。
“不急!”蕭風拍了拍孤狼的肩膀,指使道“待會你先找個離鄭偉房子遠一點的地兒放把火,先讓白家亂起來再說。
等那邊一亂,咱們這邊直接動手,先把鄭偉那老家夥弄出去再說。
注意,放火的時候躲著點監控,別幹那種讓人抓住把柄的事。”
孤狼拍了拍胸脯“放心大哥,小事一樁,保證辦的漂漂亮亮的!”
言畢,手腳麻利地翻了進去。
緊接著一聲慘叫隔著牆傳出來“啊!臥槽!誰他媽在牆根底下放了這麽多釘板?”
“……”蕭風。
“……”薛諾伏。
“……”武僧們。
這他娘就是你說的小事一樁?
“風哥,現在咋整?”慧九湊過來問道。
蕭風一臉的黑線“咋整,還特麽能咋整,隻能硬幹!”
說完,目光看向薛諾伏“老薛,看你的了!”
薛諾伏點點頭“放心,我不會讓人接近。”
“別說放心這倆字,現在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們跟我說讓我放心。”蕭風繞口令一般說道。
翻上了牆頭,蕭風沒有著急跳下去,隻見孤狼正表情扭曲的把釘板取下來,疼的齜牙咧嘴,一個勁兒的倒吸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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