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一櫃子假酒
老六和司機倆人同時低頭,臊眉耷眼的站在原地,一副躺平任嘲,隨便你怎麽甩鍋的樣子。
當然,嘴上不說,心裏卻是早就把趙風雲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一遍,甚至對趙風雲即將“大出血”的事而感到開心。
活該!
讓你出事就亂甩鍋,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就是報應!
此時,趙風雲看向沙發上的蕭風,見其一大口一大口的喝著自己珍藏的好酒,恨不得直接撲過去將其咬死,但表麵上卻是不敢表露出太多。
別說自己現在躺在床上不能活動,就是能下地,看看保安們倒在地上起不來的模樣,收拾自己也跟玩兒沒什麽區別。
怎麽辦?
難道真要通知自己老爹過來,給那混蛋一千萬?
就是這麽會兒功夫,蕭風已經開了第二批酒,喝一口之後砸了咂嘴,眉頭微皺道“這酒可真難喝,垃圾。”
趙風雲瞪大眼睛,很想直接懟一句你特麽知道這一瓶多少錢嗎?
可想歸想,終究是不敢真的說出來的。
然而,下一刻,更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蕭風對杯子裏的酒做出評價之後,直接拿著酒瓶走到窗台的花盆旁邊,“咕咚咕咚”,把酒瓶裏的酒一股腦的倒了進去,價值不菲的名酒,就這麽白白糟蹋喂了花。
“老趙,弟妹,你們倆也別閑著,過來嚐嚐咱們這些窮人一輩子也喝不到的酒。”蕭風招呼道。
“好嘞!”趙國安答應一聲,走了過去,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造型比較中意的酒,擰開後,對著瓶口就開始喝。
結果隻喝了一口,便“噗”的一聲吐了出來,罵道“這特麽什麽破玩意,一股子怪味,該不會全是假酒吧?”
一邊說,一邊走向窗台,有學有樣的把酒倒進花盆裏。
保安們和司機,再加上老六,此刻完全看傻了。
他們是最清楚那一櫃子的酒值多少錢的,可以說隨便拿出一瓶最便宜的,也能抵得上自己幾十年的工資。
有基於此,在他們眼中,蕭風和趙國安倒掉的可並不止是一瓶酒那麽簡單,而是白花花的銀子,亮閃閃的鈔票。
能用這麽好的酒來澆花,豈止是簡簡單單奢侈兩個字能夠形容的!
片刻後,蕭風看向沒有動作的甄靜晗,說道“弟妹,你也別愣著啊,不用客氣,就跟自己家一樣,看中什麽直接拿。”
趙國安玩的興起,也顧不上蕭風稱呼上的問題,附和道“對啊,這種機會挺難得的,你確定不要嚐試一下麽?”
甄靜晗有些躊躇,像是有些被說動了。
就像趙國安說的那樣,這個嚐試糟蹋好東西的機會,確確實實很難得,沒錢的肯定玩不起,可有錢的也沒有缺心眼到自己糟蹋自己東西的。
除非,糟蹋的是別人的東西,那真是一點都不心疼。
不得不說,有句老話說的很對,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性格本身很善良的甄靜晗,已經快要被蕭風和趙國安這倆人帶偏了。
這時候,床上的趙風雲臉色鐵青,心中的憤怒化作一團烈火,在胸口燃燒起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簡直心都在滴血。
終於,待到蕭風和趙國安把櫃子裏的酒,破壞到三分之一之時,趙風雲忍不住開口道“別開了,我這就給我把打電話。”
“砰!”
酒瓶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幾乎與爆裂一般的聲響,蕭風毫無誠意的笑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你打電話吧。”
“你……你……”趙風雲氣的呼吸都開始粗重,五髒六腑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但沒等他說出什麽,卻見蕭風竟是又開始對著酒櫃裏的酒伸出“罪惡之手”。
“別動我的酒,我這就打電話!”趙風雲錐心泣血般吼道,拿出手機給自己老爹趙會鵬打了過去。
不多時,趙風雲有氣無力的把手機遞給蕭風“我爸要跟你對話。”
蕭風接過手機,把免提打開。
“喂!”
手機裏傳出一個雄厚的男子聲音“什麽人指使你動我兒子的?”
“給你半個小時時間,半個小時之後,如果你沒能出現在我麵前,你就訂口棺材,準備給你兒子料理後事吧。”
說完,毫不猶豫的把電話掛斷,扔到了趙風雲的身上。
“沒勁,真沒勁。”蕭風伸了個懶腰,邁步走向酒櫃。
“等等!”趙風雲激動道“我已經按你的要求打電話了,別動我的酒。”
“你跟誰講條件呢?”趙國安瞪了他一眼,不樂意道“就這一櫃子假酒,你還好意思擺起來丟人現眼,我們這是替你消滅潛在的隱患。”
趙風雲聽完之後,臉色猛地一變,劇烈的咳嗽起來,每咳嗽一聲,胸口都伴隨著強烈疼痛,讓其像是在承受酷刑一般。
“是不是覺得我在故意氣你?”趙國安冷笑著從櫃子裏拿出一瓶酒來,說道“就拿這瓶度數很高的“特加閣”來說,你知道最簡單判斷真假的辦法是什麽嗎?”
趙風雲頓時一懵,覺得趙國安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但卻又覺得不太現實,有一兩瓶假的這個或許免不了,但要說整個一櫃子都是假酒,這特麽跟罵自己缺心眼也沒什麽區別。
花了上百萬買回來的好酒,結果全都是假貨,這不是缺心眼還能是什麽?
“老蕭,把你的匕首借我使使。”趙國安看向蕭風。
蕭風把腳抬起來,放到沙發背上,示意趙國安自己拿。
蕭風的這把匕首,如果對著光線仔細看的話,明顯能看出上麵有多處損壞的痕跡,這些都是這把匕首的“戰功”,如果再遭受幾次高強度的碰撞,估計也就差不多該退休了。
趙國安拿著匕首,朝著趙風雲的方向走去。
“你,你你……你想,想幹嘛?”趙風雲嚇得汗都下來了,連忙說道“這可離說好的半個鍾頭還早呢啊。”
趙國安沒理他,抓住被子的一腳,用匕首戳出一個口子,從裏麵抓了一把棉絮出來。
這一舉動,讓房間裏的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搞不清楚他想要幹什麽。
眾目聚集之下,趙國安把酒瓶擰開,倒在了手中的棉絮上,浸透之後縮成一個酒精球捏在手裏。
“都看著啊。”趙國安笑了笑,把酒精球放在大理石地板上,然後從口袋裏把打火機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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