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救場的來了
薑宜欣慌忙點頭往屋裏跑,結果剛跑出兩步,就聽一陣刹車聲響起,回頭一看,陳飛虎的那輛霸道出現在大門外。
所有人眼中同時露出驚喜之色,杜清月則感到如釋重負,真正的主心骨終於回來了!
“什麽情況?”蕭風一邊示意孤狼把趙國安背下來,一邊問道。
“陳飛虎出事了……”杜清月語速飛快,簡短的把事情經過複述一遍。
孤狼背上的趙國安急道“快把我背過去,或許還有救。”
這一說法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在場的如果說誰最有可能挽救陳飛虎,那麽非趙國安莫屬。
“放我下去。”趙國安語氣急促道。
直接匍匐在地上,趙國安先是把脈,然後又翻開陳飛虎的眼皮一陣觀看,臉色陰沉道“拿把刀和白酒過來,再準備銀針,不!來不及了,帶尖的東西就行,牙簽、別針、實在不行把筷子削尖了也成。”
薑宜欣急忙往屋子裏跑去,卻聽蕭風喊道“拿白酒過來就行,別的東西我都有。”
說著,從靴筒裏抽出匕首遞過去,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折疊的小包,打開之後裏麵赫然是一排閃閃發光的銀針。
薑宜欣從屋裏跑了出來,擰開瓶蓋之後遞到趙國安麵前“這是度數最高的酒了,你看看行不行?”
趙國安沒回話,也顧不上蕭風為什麽會隨身帶著銀針這種東西了,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拎著酒瓶往嘴裏倒了一大口,隨即噴在匕首上。
“噗!”
做完這一切,趙國安立刻劃破陳飛虎中指,鮮血如柱,幾乎呈直線落在地上。
這一刀割的相當狠,甚至一小塊肉都被割下來,然而後麵的事卻更讓人感到驚悚。
因為短短不過幾秒鍾的時間,陳飛虎中指流出的血液,顏色已經變成了黑色,而不是正常的鮮紅。
趙國安長出一口氣,擦了擦嘴角的白酒,又吩咐道“把他上衣脫了,動作盡量小點,脫衣服的時候用手托著他腦袋。”
“用得著這麽麻煩?”蕭風眉頭一皺,搶過趙國安手裏的匕首,然後抓住陳飛虎的衣領,刀鋒向下一劃。
“撕拉!”
衣服被撕裂,露出陳飛虎壯碩的胸膛。
孤狼當即倒吸一口涼氣“怎麽會這樣!”
他剛剛看的很清楚,陳飛虎的傷口很小很小,但此刻卻是潰爛了一大片,而且肌肉隱隱發黑,像是正在逐漸壞死一樣。
趙國安倒是沒有太過大驚小怪,從針包裏取出一枚銀針,接著又往嘴裏含了一口白酒,噴在銀針上之後,就要開始施針。
然而就在他舉手的那一刻,蕭風阻攔道“換一頭用。”
“什麽意思?”趙國安忍不住一愣。
“針尖上有毒。”
趙國安目瞪口呆,重新看了一眼手中的銀針,發現針尖的顏色果真有些不一樣,隻是剛剛情況緊急,沒來得及仔細看。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銀針向來是被蕭風當作暗器來用的,而且針尖上的毒厲害的嚇人,如之前那名忍者,即便是第一時間被斬斷手臂,但還是沒能逃過一命嗚呼的下場。
在那之後,蕭風還特意在附近找過,但始終沒能找到那四枚發射出去的銀針,為此還心疼了好一陣,畢竟這東西數量有限,用一根就少一根。
趙國安自然清楚,這個時候不是說廢話的場合,當即調轉針尖,對著陳飛虎左胸刺了下去,然後再次從針包裏取出銀針,一次又一次周而複始,直到刺下去第七根才停下來。
“咦?”小丫頭發出一聲驚奇的聲音,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
不光小丫頭,其餘人也發覺到了,趙國安的銀針,正好圍住陳飛虎的心髒位置。
“呼……”趙國安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歎息道“該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挺過去,就看這哥們命夠不夠硬了。”
這番話,讓眾人心裏又是一沉。
“不是已經救過來了嗎?”小丫頭皺眉道,秀秀姐對自己可是不錯,要是她哥哥就這麽死了,該怎麽跟秀秀姐交代?
孤狼附和道“是啊,看他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了。”
“先給我口水喝行嗎?”趙國安抿了抿幹裂的嘴唇,他本就受了傷,大腿被刺了一刀,腹部遭遇兩次重擊,接著更是從垃圾堆上滾了下來,能撐到現在就算是不錯了,換成一般人估計早該暈過去了。
薑宜欣從屋子裏接過一杯水遞給趙國安。
“咕咚咕咚咕咚……”
一杯水下去,趙國安這才解釋道“小鬼子的毒沒那麽簡單,也就是我們回來的快點,要是再慢上個幾分鍾,等毒素擴散到心脈,就是祖師爺下凡也救不活。
雖然現在看起來是沒問題了,但他身體裏還有殘留的毒素,這種毒素會造成哪方麵的影響,現在還不好判斷,但願不會出現什麽嚴重後果吧。”
休息片刻,趙國安示意孤狼去自己家裏取過來藥箱,給陳飛虎包紮了一下中指的傷口,給自己腿上和臉上的擦上也上了藥,這才注意到台階上那檀木盒子。
“你們拿千年人參幹什麽?”趙國安伸手一指,納悶道。
眾人看向薑宜欣,辦法是她想出來的,人參也是她拿出來的,自然該由她來解釋。
這不是甩鍋,而是人之常情。
“我記得你說過很多次,人參能用來吊命,當時情況那麽嚇人,我們能想到的也隻有這一種辦法了。”薑宜欣臉色尷尬道,顯然聽出趙國安話風不對。
“天呐!”趙國安崩潰道“我說的能用來吊命,是指正常生病,得虧沒給這哥們吃進去,不然人隻怕已經涼了。”
“你的人就這種素質?”趙國安轉頭看向蕭風揶揄道。
蕭風當時就不樂意了“你還有臉提素質?要不是因為你這菜逼被抓住,我能讓陳飛虎過來?
陳飛虎要是不過來,能中毒麽?
他要是不中毒,薑宜欣能想到千年人參這一茬嗎?”
被劈頭蓋臉一頓輸入,趙國安同學頓時有些呆滯“這麽說,這事得怪到我頭上?”
“你以為呢?”蕭風沒好氣的反問道,一副道理在自己這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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