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樹上的人
尷尬的氣氛持續許久,薑宜欣這才開口道“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說明什麽?”
小丫頭兩手一攤“當然是讓你自己長點記性,爭取不要再被我虐下去了,說真的,每次把你打倒在地的時候,我也很不開心。”
說著說著,小丫頭臉上露出一抹掩飾不住的笑意,明擺著就是口不對心。
薑宜欣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道“我相信,你是真的不開心,而且總有一天,你會更加不開心的。”
“我拭目以待。”小丫頭點點頭,隨即拿了一罐啤酒就要打開。
蕭風一把奪了過來“喝那麽多酒幹嘛,聊聊天多好。”
開玩笑,本來正常狀態下的小丫頭,就已經很能搞事情了,要是再來個醉酒,耍個酒瘋什麽的,天知道她會做出什麽驚人眼球的事情。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嘟著嘴道“沒勁,喝酒都不讓人喝開心了,你們繼續玩吧,我上樓睡覺了。”
說著,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然而就在小丫頭雙臂展開的時候,一件件化妝品從其身上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蕭風等人都驚呆了,都這個時候了,這丫頭居然還沒忘了藏薑宜欣的化妝品?
薑宜欣臉都黑了,虧自己還以為這丫頭轉了性子,合著剛剛說還自己化妝品,壓根就是一個幌子,明著是還給自己,走的時候卻又帶走?
小丫頭尷尬的笑了笑,把化妝品從地上撿起來“不好意思,習慣了。”
眾人齊齊無語,這種特殊習慣,可真的是聽都沒聽說過!
而就在小丫頭彎腰撿地上掉落的化妝品之時,蕭風低頭一看,順著小丫頭寬鬆的衣領看下去,當即瞪大眼睛。
好大!
哦不,是因為看到小丫頭睡衣裏麵,居然縫上密密麻麻的口袋,這顯然是有備而來。
不得不說,小丫頭為了藏薑宜欣的化妝品,稱得上是煞費苦心了,居然到了連睡衣都特別改裝的地步。
撿完了化妝品之後,小丫頭歎一口氣,滿臉的遺憾之色,然後頗有些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屋內。
就在房門關上的瞬間,薑宜欣立刻摸向枕頭下麵,拿出了那張高級會員卡,看了看蕭風,又看了看杜清月“你們說,這卡會不會是假的?或者過期的?”
“……”蕭風和杜清月對視一眼,盡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下一刻,薑宜欣一拳砸在床上,憤恨道“我早就該想到,她不會安什麽好心思的!”
蕭風杜清月麵麵相覷,紛紛起身離去。
看來,小丫頭跟薑宜欣之間的戰爭,在未來還要持續很久。
回到房間,蕭風不懷好意的看著杜清月“我這人呢,向來是說話算話,說了要單獨給你開小灶,那就一定不會食言。”
“不用了。”杜清月心中一慌,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就在這種感覺出現的同一時間,雙唇便被吻住,像是要把自己渾身力氣都給抽走。
慢慢的杜清月感覺一隻大手開始在自己身上遊走,所過之處像是被火烤一樣熾熱,最終熟練的繞到背後,接下了內衣的衣扣。
然而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蕭風眉頭一皺“誰啊?”
“蕭風哥哥,是我。”小丫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杜清月眼中的迷離散去,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把蕭風從身上推開。
蕭風一臉鬱悶的去開門,見到門外小丫頭抱著被子,神色慌亂,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怎麽了?看到蟑螂老鼠了?”蕭風語氣緩和下來,小丫頭這幅模樣,不像是沒事來搗亂,肯定是事出有因。
然而小丫頭卻是緊皺著眉頭回道“不是蟑螂老鼠,是人。”
“人?”
“我剛剛拉窗簾的時候,看到樓下有一個黑影“嗖”一下就從我眼前過去了。”小丫頭繪聲繪色,連說帶比劃道“本來我覺得是不是眼花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
“發現什麽?”蕭風立刻追問“都這個時候了還留什麽懸念啊。”
小丫頭抱緊被子說道“我見到窗戶外麵的樹上,有一個光點,那棵樹的位置正對著薑大姐的房間。”
蕭風拍拍小丫頭的肩膀以示安慰“你今晚就在這睡,我出去看看。”
“小心!”杜清月關切道。
蕭風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即走出房門。
如果沒有蘇雨灼的提醒,蕭風或許會認為小丫頭是在開玩笑,但兩件事前後聯係在一起,那就說明肯定是有問題了。
蕭風走上二樓,敲開了薑宜欣的房門。
“你……你怎麽過來了?”薑宜欣有些訝異,同時也有些猶豫,大晚上的,該不該讓他進來呢?
隻是沒等她想出答案,蕭風徑直走了進來,然後貼著牆壁把燈關上了。
薑宜欣心中一緊,大晚上的來到自己房間,而且第一件事就是關燈,這是要幹嘛?
一時間,心跳開始加快,薑宜欣開始朝門邊移動過去,內心不斷的提醒自己,他是自己好閨蜜的丈夫,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做對不起朋友的事!
可就在她決心已定的時候,卻見到蕭風走到床邊,兩根手指掀開了窗簾的一角,動作小心翼翼,像是在拆炸彈一樣。
薑宜欣立刻意識到不對,當下忍住想要詢問蕭風什麽情況的好奇心,安靜的等待蕭風下一步舉動。
隻見蕭風緩緩下蹲,從靴筒裏抽出匕首,緊接著猛然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之後,如同獵鷹見到獵物一樣,直接飛了出去。
從開窗到離開屋內,整個過程居然連兩秒都不到!
薑宜欣心中一緊,急忙跑過去查看情況,卻聽“鐺”的一聲響起。
這種聲音,經常能在影視劇裏聽到,明顯是兵器撞擊在一起的聲響。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悶響傳出,像是有什麽重物從高空墜落在地上。
街道上,蕭風持著匕首,微風掀動他的衣角,看上去頗有幾分言情劇男主角的意思。
而在他的對麵,一名全身上下被黑衣包裹,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單膝跪伏在地,抬頭與他對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