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杜清月的身世
麵對杜誌祥的汙言穢語,杜清月表現的十分平靜,似是早已習慣了這種事情,她冷冷的說道“如果你覺得我讓你丟臉,可以和我斷絕父女關係。還有,你剛剛那一個‘又’字,用的並不準確。”
杜清月想了想,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自從我兩年前買下這棟別墅以來,這還是你頭一次上門。我以前有沒有領過男人回家,你怎麽會知道?”
換做往常,這種事他是懶得跟杜誌祥解釋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她就是受不了被人往身上潑髒水。
杜誌祥冷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媽那個婊子活著的時候就是水性楊花,你又能好的到哪裏去?!”
此言一出,杜清月和薑宜欣盡都憤怒的瞪視著杜誌祥,而蕭風的眼神當中則劃過一絲冷意。
“呦嗬,你長能耐了是吧?現在都敢這麽看著我了?”杜誌祥右手高高舉起,說話間就要朝杜清月的臉上打去。
而杜清月不閃不避,緩緩的閉上美目,心中卻是一片冰涼,對自己的父親失望到了極致。
就在此時,蕭風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抓住杜誌祥的手之後,抬腿便是一腳踹了上去,厲聲道“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更不配是一個男人!”
在蕭風看來,自己這麽評價杜誌祥,真的是一點不虧心。
當杜誌祥舉手要打杜清月的時候,給人的感覺便像是‘自己養的寵物,突然有天敢反抗自己’,那種氣急敗壞之下便付諸武力鎮壓。
這種作為,完全稱不上什麽合格的父親。
至於侮辱已故亡妻,更加不是七尺男兒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杜誌祥完全沒有料到蕭風會突然動手,胸口被踹之下險些背過氣去,倒在地板上哀嚎不止的同時,怒罵道“你他媽的竟然敢打我?!我教訓自己女兒,跟你有什麽關係?”
蕭風走到杜清月身邊,一把將其攬在懷裏“你打你女兒,我的確是管不著,但你要是打我老婆,我一百個不答應!”
杜清月看著倒在地上咆哮的杜誌祥,眼神當中一片漠然,任由蕭風攬著她的肩膀,像是默認了蕭風的說法。
而旁觀這一切的薑宜欣,此刻完全拋棄了之前對蕭風的偏見,隻覺得心中滿是舒坦,大快人心!
“有事說事,你要是再敢罵罵咧咧,想要動手,下次我出手的時候就不是這麽輕鬆了。”蕭風森然說道。
杜誌祥如欲爆炸,怒吼道“想要娶我女兒,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這門婚事我不會同意!”
“你要說的就是這事兒?”蕭風笑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杜誌祥頓時呆住,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蕭風。
而蕭風見其沒有要走的意思,一臉人畜無害的說道“我要娶的人是杜清月,又不是杜清月她爹,換句話說,隻要杜清月同意,那就完全沒有問題。”
杜誌祥差點沒被這話給噎死,半晌後咬牙切齒道“你小子有種,給我等著,如果你能把婚禮順利辦成,老子就不姓杜。”
“你還別激我,真把我逼急了,我就辦個流動婚禮給你看看,七大洲八大洋,全都辦一遍。”蕭風看了一眼懷中的杜清月,微笑道“到時候我讓全世界都知道,杜清月是我老婆!”
“你!”杜誌祥氣的眼前一黑,隻感覺心髒病都要被這番話氣出來。
半晌後,勉強把氣喘勻的杜誌祥,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蕭風,冷哼一聲,走出了別墅。
他是真怕在待下去的話,就要被氣死在這。
杜誌祥走後,客廳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薑宜欣轉移話題道“怎麽送外賣的還沒來,再不來的話,我就打電話投訴他們,這效率也太差點了。”
話音剛落,門鈴聲傳來,一道傳來的還有一句喊話“麻煩王鐵蛋先生出來接一下外賣。”
蕭風頓時懵逼,這特麽屋子裏誰叫王鐵蛋啊?
他看向薑宜欣,卻見其一臉尷尬的跑了出去。
“她點外賣的時候都是隨便留名字,有一次還留過一個趙鐵錘。”杜清月出言解釋道,隨即掙開了蕭風的懷抱,轉身朝樓上走去。
隻是走到拐角口的時候,杜清月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剛剛的事,謝謝!”
說完,便消失在拐角。
薑宜欣拎著外賣返了回來,擺好之後招呼蕭風道“吃飯吧,清月現在肯定沒心情吃飯,我們給她留出來一份就好了。”
蕭風點點頭,一邊吃一邊問道“她跟她父親,一直都是這種關係嗎?”
薑宜欣歎一口氣“其實你剛剛的那句話很對,清月的父親,根本不配作為一個父親……”
說著,便開始將杜清月的事情婉婉道出。
蕭風這才明白,原來杜清月的母親名叫田君雪,是一名舞蹈演員,年輕的時候乃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大美人。
俗話說,萬事隻要有好的一麵,就會有壞的一麵。
田君雪名聲在外,讓她成為舞蹈團的台柱子,給她帶來高收入的同時,卻也招致了一些心懷不軌的人。
而心懷不軌的人當中,就包括了杜誌祥。
有一次,杜誌祥在酒桌上灌醉田君雪,一番交歡之後悄然離開。
直到三個月後田君雪發現自己懷有身孕,多方查找才鎖定到了杜誌祥身上,然而找上門之後,杜誌祥卻百般抵賴,並不買賬。
這件事鬧出風波,傳到了杜家家主,也就是杜清月爺爺的耳中。
出於杜家名聲的考慮,在父親的威壓下,杜誌祥不得不娶了田君雪。
田君雪原本也是抵觸,但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便打算就這麽將就著奉子成婚。
可婚後田君雪發現,杜誌祥不僅嗜賭成性,整天在外麵花天酒地,而且還有家暴的習慣。
甚至在她懷孕期間,還要帶其她女人回來尋歡作樂。
這時候田君雪有些後悔,她放棄了熱愛的舞蹈事業,竟然換來這麽一個結果,換誰隻怕都難以承受。
但問題是,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有八個月。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田君雪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把孩子打掉,隻能忍受著杜誌祥的胡作非為。
而肚子裏的杜清月,便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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