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噩夢
第285章噩夢
夜晚,一陣微風吹過孟家院子之中的樹梢。整個院子裏悄無人聲,隻有月移葉影動。所有孟家人,都沉睡到了夢鄉之中。
青竹見陸菲嫣入睡了,她便來到外間,將身一側,躺在了自己床上安然入睡。
青竹睡了,陸菲嫣卻陷入到了噩夢之中。
在夢中,她又一次見到了東風酒樓起火情景。隻見吡吡剝剝,火勢連天,幾乎將整個天空全都燒紅了。
東風酒樓岌岌可危,驚呼聲,慘叫聲,還有在火中突然飛過來一支又一支箭簇,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張天羅地網,將她網在了其中。
陸菲嫣覺得全身一陣火熱,她覺得無法再呼吸了。這時,她又看到孟夫人為了救她們,而甘願將自己生命獻出來。
孟夫人受傷了,被不知從哪裏衝出來的人,揮動著手中的利刃刺傷了。血色和火光,交織成了讓她無法逃開的一張網羅。
無法呼吸,無法動彈,睡夢之中聲嘶力竭喊叫著的陸菲嫣,突然之間叫出聲來。
“救救她,李牧,你來救我們,你快救夫人,李牧,你在哪裏?”
青竹剛剛進入夢鄉,突然之間又被驚醒了。她睜開雙眼,將頭一轉,側耳傾聽,聽見聲音是從裏間傳來。
她急忙起來,來到裏間,將陸菲嫣從噩夢之中叫醒。
醒過來之後,陸菲嫣睜著兩隻空洞眼睛,直愣愣看著眼前一切。她不知道,眼前這一切是真實還是夢中。
“陸姑娘,你醒了,我去倒茶水為你壓驚。”
“好。”
陸菲嫣頹然倚在床頭,長長出了一口氣。有青竹在身邊,她知道,這並不是夢中。隻不過,她那煩亂的心緒,一時之間,還是無法轉變過來。
青竹拿著茶水來了,陸菲嫣喝了一口,將杯子放下,怔怔出神。
陸菲嫣為東風酒樓起火之事糾纏著,常常在夢中夢到。不過,李牧卻一次也沒有夢到這件事情,雖然,他已經通過別人話語,將整個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
李牧現在很忙,忙得不得了,他得查東風酒樓為什麽起火。
為了能夠更好查清楚這件事情,李牧將封三、沈昭、木白風、王五這幾個人全部帶在了身邊。
一來,他可以安排他們去做一些事情;二來,正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有幾個人在身邊為他出謀劃策,李牧則可以將事情處理得更加順利些。
東風酒樓還保持失火之後那個樣子,整個場麵亂糟糟一團。有些地方,可以非常清楚看到火燒過之後留下的痕跡。不少人都覺得奇怪,已經失火不少日子了,為什麽整個東風酒樓還保持著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這是王五有意安排所致。而王五之所以這樣辦,也是因為李牧交待了。
李牧曾和王五說,想將東風酒樓失火原因查出來,必須得將整個現場保持好。隻有這樣,他才有可能將當時情況還原出來。如果不然,現場發生了變化,他將會失去不少第一手資料。
李牧來到了現場之後,踩著灰燼,小心翼翼躲過橫在前麵燒焦了那些枯梁,用他鷹隼一般的目光,仔細查看著現場每一個細節。
從樓梯,到地板,甚至連酒店之中的水缸,他都沒有放過。
李牧一邊查看,邊讓跟在他身邊的王五等人記錄著情況。
他小心將一撮灰燼夾起來,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然後說道:“這其中好像有火油的味道。”
“有火油?怎麽可能?普通人是不會得到這些物品。而且,東風酒樓之中,也一直沒有儲存任何火油。”王五不相信。
李牧十分肯定,說道:“沒錯,確實是火油。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次東風酒樓失火,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暗中搗鬼所致。”
王五聞言,將拳頭狠狠擊在地麵之上,說道:“太可惡了,如查讓我查出來是誰在背後放火,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李牧看著王五,說道:“這一次放火的對手,可以稱得上是處心積慮,用計狠毒。為了不將他們痕跡顯露,他們極其小心。因此,我們若是想將他們發現,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
王五聞言,連連點頭,說道:“李公子你說得對,是我脾氣太急躁了。現在,我們全都按著你所說來辦。”
李牧點頭,未曾說話。他將目光移開,仔細觀察著整個廢墟。
過了一會兒,李牧突然將臉轉過來,問道:“那些被燒死的人,現在在哪裏?”
王五馬上說道:“為了方便你查案,我已經將他們全都移到了土地廟。在那裏,現在我也讓人專門守著。我若是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離得太近。”
李牧馬上說道:“好,你現在就帶我去瞧一瞧。”
王五答應了下來。
他在前麵帶領著,李牧和其他幾個人一起,朝著土地廟進發。來到了土地廟之中以後,李牧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由於這些燒焦者,本來已經帶著一種不太好聞的味道。再加上,在這裏連著停放了幾天之後,現在再聞起來,那個味道就更加難聞了。
王五適時遞過來兩個棉團,李牧伸手接了過來。他將棉團塞到鼻子之中,覺得味道淡了不少。李牧轉臉,發現王五幾個人,早已經將棉團塞到了鼻子之中。
他一伸手,又從口袋之中,將手套拿了出來,戴在了兩個手上。
李牧翻來看去,突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現場所有燒焦者身上,全都是焦黑一片,而且身上還有著傷口。唯有一個人,他身上雖然也是焦黑,可是卻沒有任何傷口。
這是一個普通細節,如果是其他人來看,可能不會發現什麽。可是現在,李牧卻從這個細節之中,發現了問題所在。
李牧停在了這個燒焦者身邊,仔細觀察了之後,問道:“他是誰?”
王五不解其意,上前來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在王五看來,這些燒焦者都是一樣,為什麽李牧偏偏問這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