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雌雄難辨
一個人的生死存亡取決於他人對追求財富利益的期望把控上,那隻有必死無疑的一條路。在麵對財富利益和昔日的人情交際兩者不可兼得的情況下,很多人會一致厚此薄彼,選擇利益至上,人情第二。
“那就殺吧,怪隻怪他不識時務冥頑不化,怨不得咱們不顧及舊情!”
長發披肩的酋長咬牙切齒目露凶光道。
“擋我財路者就是與我不共戴天!別說他了,就是玉皇大帝我都不會放過!我看殺了他一勞永逸,咱們還能多撈些地,省得日後露出風聲埋下隱患!”
老酋長也麵露猙獰凶相畢露,那張褶皺叢生的臉,哪裏看得出半分仁慈良善,更像一個十惡不赦的老山賊。
“那就殺吧,我少數服從多數。反正我跟他交情也不鹹不淡,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斷了胳膊的酋長事不關己說道,臉上流露著痛苦難耐的神情。
於是,天將懶洋洋插嘴道:
“既然大家商量已定,那就盡快付之行動吧,具體細節我就不便過問了,這屬於你們各自部落內部事宜。”
“哼,別看他在外一臉橫肉囂張跋扈,在家也是一個典型的‘妻管嚴’,不過他媳婦長得確實是美若天仙賽過西施,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標致水靈的一個妹子怎麽就看上這一臉橫肉的家夥,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長發披肩的酋長隨口說道。天將聞言,立刻就露出一副色膽包天的嘴臉,窮追不舍問道:
“那一臉橫肉的酋長媳婦長得如仙女麽?你當真所言非虛?不是以訛傳訛?”
“這我還能騙你呀?你問問其他人,誰不知道他媳婦是這北海一等一的絕色天仙!”
長發披肩的酋長一臉鄭重其事道,看樣子是名副其實。再看看那斷了手臂的酋長,方才痛苦不堪的嘴臉也泛起一絲神往貪婪之色,就連那老酋長也一副色眯眯垂涎相。天將立刻又換了一種口氣心不在焉道:
“反正一時半會我們也閑來無事,不如一起去看看那一臉橫肉的酋長夫人,到底有多麽美若天仙,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然後,我與天將便隨著那幾個酋長一起去往一臉橫肉的部落。
常言說:聞名不如見麵,當我們剛剛走進那個一臉橫肉酋長家時,所見的那個絕色天仙不過是一個濃妝豔抹風韻猶存的年輕婦人,若沒有那濃厚的粉底遮掩,她幾乎與無鹽似比醜。也無怪乎這些部落還把她誇得世間少有絕色佳人,畢竟他們的所知所感僅限於北海小小一隅的角落。如果讓這些部眾去天庭走上一遭,看看天庭的如雲仙女,便再也不會有人對她頻頻回頭魂牽夢縈了。
“看什麽看,看什麽看呀,你們這一群臭男人,天天鬼鬼祟祟盯著我上上下下看,不是瞟一眼,就是瞅一眼,你們的那些齷齪心思以為老娘不知道嗎?一天天的不是打打殺殺就是喝酒劃拳,沒個幹正經事的!啊,怎麽今天又從哪帶來野男人?居然比我家那位還酷!穿著倒是人模人樣,也絕對不是正兒八經的東西!”
那婦人翹著二郎腿正在嗑著瓜子,嘴裏劈裏啪啦說個沒完,剛瞥見我跟天將,立刻就開始吐沫星子把矛頭指向我們。
“你個臭娘們,罵誰不是正兒八經的東西呢?你知道我是誰呀?說話無遮無攔滿嘴放炮,跟一個悍婦別無二致,還罵別人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東西,我看你打扮的妖豔嫵媚騷氣四射,你更不是個正兒八經的貨色!”
天將還從來沒有讓一介女流當眾辱罵,自然氣不打一處來,要知道他現在可是高高在上天庭的人,那身份可不是一般般三流貨色可比的,他深感大受欺辱顏麵盡失,不由得火氣上湧,罵起來越加失了分寸一句比一句難聽。
“你看看打扮的那張扭曲變形的爛臉,就好像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在陸離光怪凹凸不平的牆麵上信筆塗鴉的勾勾畫畫,本來其貌不揚五官不正,越顯得不堪入目起來。你隻知道在自己的臉上增彩上色,就不知道在自己的德行修養上下點功夫,你照鏡子是在照自己的臉嗎?你的眼睛是不是隻是一個裝飾品,可有可無嗎?你這號的女人就不能透過鏡子看看你內質的靈魂?餿了的肉粉飾點包裝就能芳香四溢?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那婦人猛然站起身來,氣得怒發衝冠,柳眉倒立,嘴裏跟連珠炮似的直接就跟天將破口對罵起來。
“你好不要臉,說我們女人肉餿,再餿的肉也有你們那群臭男人跟狗一樣緊隨其後!說我們女人說得這麽尖酸刻薄難聽刺耳,你看看你們那些男人,也越來越娘們嫵媚妖嬈了,一張大老爺們的臉塗脂傅粉唇紅齒白,非要學東施效顰,就連女人的裙子也和女人爭一爭,一點血氣方剛的氣勢都沒有!你還有臉在我這裏指手畫腳!哼,你們那些男人呀,更狠一點的都舍得下手把自己閹了!血性不剩下什麽連人性都讓人歎為觀止了!女人那麽不好,怎麽男人千方百計要學女人作派?你看看大街上,不男不女雌雄莫辨的有多少?穿的花裏花哨的有多少都是男人冒裝頂替的?長發飄飄婀娜多姿袒胸露背,居然有喉結!這有傷風化的做派都是你們那些不倫不類的男人倒的鬼,倒是把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去你他娘的吧!說女人的不是先看看有幾個男人混跡其中吧!別人怕你,老娘可不怕你!跟老娘耍嘴皮子你還不到火候!”
“你放屁!我們男人就是男人,自帶陽剛之氣的男人。怎麽會跨越性別做女人?他們閑得百無聊賴了,還穿著裙子招搖過市?他們會拿著口紅塗抹自己的雌黃闊口齜牙咧嘴?他們又不是心靈扭曲腦袋進水,怎麽會做這種令真男人不恥的行徑?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見過有幾人把自己的命根子割下來跟敝屣一樣隨意丟棄?實在是聞所未聞,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才是在我們男人頭上扣屎盆子,純屬栽贓汙蔑!”
天將不以為然反駁道,這一場針尖對麥芒的口舌交鋒一時片刻是難易善了。
“真是孤陋寡聞的無知之徒,還有臉對我們女人家說三道四!你睜開你那睡眼朦朧的狗眼仔細去瞅瞅,看看現在世麵上滋生了多少雌雄難辨的貨色?披紅掛彩穿短裙的贗品女流比比皆是,長得水靈靈的姑娘相一開口居然是大老粗的高嗓門,你說該多嚇人!你居然還不知道?就這樣口無遮攔對我們女人大肆汙蔑詆毀?幸虧你這是在北海不起眼的一個小部落,你要是在女兒國,非用吐沫星子把你活活淹死!整個北海唯一一個一臉橫肉的硬茬子都被我降服了,你又算老幾?一個吊兒郎當的仙痞還敢在我這裏造次?”
那婦人自然不會服軟認慫反而越吵越烈,大有不死不休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