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教訓
今日是為了迎客賺錢,氣走掌櫃的,這少爺跟發相聚,她總不能收人家的錢吧!想到自己隻有今和明兩的時間了,卻要白白浪費一包廂的賺錢機會,餘歡心裏有些惱火,但誰讓人家是少東家的發,聚會還是為了慶祝少東家身體康健,她還能什麽?
但是,讓她更為大跌眼鏡的是,陸書鵬這一吆喝,便將城中的一大半的達官貴人之子都叫過來了,一個包廂哪裏坐得下,竟密密麻麻塞了三個包廂。樓上一共就六個包廂啊!
餘歡的心裏在滴血。
她隻好安慰自己,沒關係,就當是給酒樓請來的托,反正也不用花錢,就是浪費幾頓飯而已。這些人非富即貴,對酒樓的影響肯定不會太差……
可就在這時,樓下的夥計匆匆上來告訴她:“少奶奶,樓下都坐滿了,還有人在門口問有沒有位置,怎麽辦?”
得,她剛剛才自我安慰好的情緒,一下子又崩了。我生意好得都坐不下了,要什麽托呀?
忽而聽到樓下一聲吆喝:“你們少爺和少奶奶呢,不是他們今日在這裏麽?”
餘歡跟前的夥計難為情地抓抓腦袋,:“少奶奶,好些客人都問,您和少爺在哪兒,他們好像都是衝著你們倆來的。”
“你先去廚房叮囑一下,一定要保證菜品的質量,可別因為客人多了就給我打馬虎眼!還有,無論多忙,都要注意你們的服務態度。”餘歡正色道,“就算他們是因為少爺和我來的,咱們也得要他們因為咱們的菜品和服務而留下,這樣我們酒樓的生意才能長久。”
“是——”夥計似懂非懂,反正照的少奶奶的做就行了,不然會被扣工錢的。
餘歡剛走到包廂門口,就看到徐安安被幾個所謂的“昔日朋友”勸酒,什麽十幾年沒見,不喝就就不給麵子……
眾所周知,徐安安身體尚未完全恢複,還是個病人呢,這些人喝多了就沒個分寸了,還真是讓人厭惡。
餘歡才不管屋裏俱是男子,徑直走到徐安安身側,麵帶微笑,但卻不卑不亢地道:“不好意思各位,夫君身體尚未完全恢複,不能飲酒。”
“這位,想必是弟妹吧。”那勸酒的孫義有些醉醺醺地道。
“我還是比較喜歡別人稱呼我為徐夫人!”餘歡始終麵帶微笑,心裏卻罵道:誰是你弟妹?少在我麵前充大頭!
“早就聽聞弟妹是個了不起的女子,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孫義嘻嘻哈哈地道,“隻是你再怎麽也是個女子,這當眾駁了你夫君的麵子,怕是不好吧?”
餘歡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雙眸隻注視著徐安安的雙目,道:“樓下的客人想見見你。”
罷,也不管其他人什麽反應,便牽著徐安安的手出去了。
夫妻合體,在樓下賺足眼球之後,兩人便想找個無饒角落歇息一下,無奈偏被多事的陸書鵬給發現了,又把徐安安往樓上拽。
徐安安隻要向餘歡投來求助的眼神。
酒,他也不是不能喝的,但是何必冒著暴露的風險,跟這群十幾年同城都沒有聯係的人喝呢?
看著徐安安那軟弱無助的眼神,餘歡竟一個心軟,又跟上去了。
這病秧子少爺,還真是會拿捏她的心軟,比以往她遇到的任何一個人都懂得怎麽占她便宜,偏偏還讓她氣不起來。
徐安安剛走到樓下,那喝嗨聊孫義又冒了出來,一把搭在徐安安的肩膀上,稱兄道弟地道:“賢弟啊,你你堂堂的徐家唯一少爺,怎麽能懼內呢?要不,哥哥教你一些對付女饒辦法……”
“這位客官的什麽話?”餘歡從背後道,“你這話的意思,是我欺負我夫君了?”
“哪裏哪裏?”孫義忙回頭賠笑道,“弟妹乃女中豪,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但女子終歸是女子,不能總是駁了自家夫君的麵子,是不是?”
餘歡心裏立馬就炸了,但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地道:“照你的意思,我應當如何?”
“嗬嗬,好好。”孫義見人家好臉色,馬上就蹬鼻子上臉,頭頭是道地道“弟妹貴為徐家少奶奶,賢弟身體不太好,弟妹不得不替他拋頭露麵操持業務。但,夫君終究是夫君,是一家之主,是女饒,你凡事都應該以他為中心,在外應該盡量低調,千萬不要做有損賢弟顏麵的事情。比如剛才喝酒,你就應該在側替他斟酒,而不是阻止他,公然不許他喝酒。在內呢,更應該三從四德,將賢弟照顧好……”
“不知道,你有什麽資格跟我這些?”餘歡終於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你左一句賢弟右一句弟妹地叫,可是我們成親時,你給咱們送禮道賀了嗎?這些年,我夫君臥病在床時,你來探望過一次麽?現在人好了,就跟這兒裝什麽親近,臉還真大。”
“嫂子……”陸書鵬在一旁聽得一臉尷尬,忙打斷,“話還真是犀利啊!”
孫義一下子被駁了臉麵,終於醒了一下醉意,馬上同一旁默不作聲的徐安安道:“賢弟,弟妹講話這般沒規矩,你也不管管,算什麽……”
“啪!”
在孫義煽風點火成功之前,餘歡忍不住一巴掌扇打在孫義臉上。
這下,孫義的醉意算是徹底醒了。
徐安安卻是看懵了。剛才他一直在看熱鬧,現在,他更加不敢吭聲了,現在勸的話,不是讓自己往槍口上撞麽?送死的操作,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你……簡直就是潑婦!”孫義指著餘歡罵道,“有婦如斯,悲哀啊!”
要不是考慮到這酒樓的生意,餘歡都要叫人直接將他給轟出去了。
包廂裏正在吃吃喝喝的人聽到動靜,終於歪頭歪腦地探出來查看到底是什麽情況,孫義滿腹憋屈,但總不能跟大家夥他被一女的在這場合扇了一巴掌吧,隻好借口悻悻離去。
徐安安很快反應過來,拉住陸書鵬招呼那些富貴子弟進入包廂,繼續吃吃喝喝,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