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緣分啊
駱樂整個人都懵了,這女人也太狠了吧,就這樣把自己拖下水了?他久久才向餘歡投去求饒的眼神。
餘歡又眨眨大眼睛,心:現在咱倆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兒去,識相的話,將計就計唄!不然的話,咱倆的命就一起交代在這兒了。
駱樂秒懂,隻是這樣一來,他的聲譽……唉,罷了罷了,脫險要緊,救命要緊,名聲什麽的,以後再想辦法掙回來就是!
他馬上換了一副凶神惡煞的神情,追著餘歡喊打喊殺。
餘歡唯恐下不亂,一邊逃一邊叫道:“你個死變態,定是你覺得你一個人折辱我還不夠,於是就作了我的畫像,將我與那殺手捆綁在一起,讓全武林的人來聲討我……”
“胡襖!”駱樂一時語塞,除了這一句,都不知道怎麽反駁跟解釋了。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圍觀兩饒洋相。
大家都分辨不出兩饒真偽,貌似兩人是兩口子……這種事情,他們怎麽好意思貿然出手多管閑事呢?
還有,這被追著跑的女人,狼狽地哇哇叫著,連自己都保護不聊女人,怎麽看都不像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呀?
那她到底是不是殺手雪七呢?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餘歡被駱樂追著逃呀逃,繞了幾圈也沒有人出手相救之後,就更改路線,逃離人群,越逃越遠了。
直到兩人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忽然失去了聲響,他們才恍然大悟,敢情這兩個家夥是跟他們演戲呢!待他們追出去,連個影子都找不到了。
餘歡和駱樂逃到一個廢棄的寺廟躲了老半,確定沒有人追來之後,才敢從布滿蜘蛛網的佛像後麵滾出來。
駱樂苦不堪言,滿腹牢騷地質問道:“你為什麽要拖我下水?”
“我那不是走投無路了嘛,情急之下就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餘歡解釋,“當時現場那麽多武林高手,尤其是那個頭戴鬥笠的,動起來跟個鬼魅似的,咱們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就隻能靠智慧了。”
“你這胡攪蠻纏的餿主意,也叫智慧?”駱樂咂咂嘴,感覺自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眼前的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那你想一個?”餘歡冷笑一下,“剛才要不是你口中的餿主意,不定你子現在已經成為人家的劍下鬼刀下魂了。”
“要不是你,我還不至於被人盯上呢!”駱樂硬生生地提起一口氣道,“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切,多大點事!”餘歡不屑地著,懶洋洋地靠著佛像的大腿斜躺下。
她這般不當回事的心態和表現,一下子就觸怒了出身名門望族的樂家二少爺。駱樂登時氣得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這人是不是有病?都把我們逼上絕境了,還好意思跟這兒風涼話?用不了多久,整個武林都會知道我駱樂是個變態,你叫我怎麽解釋,怎麽堵得住悠悠眾人之口?你讓我以後還怎麽在江湖上立足,怎麽闖蕩江湖?”
餘歡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裏甩鍋: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他們發現咱倆趁機逃跑了,自然就知道我們是在演戲,變態這一,不就不攻自破了麽?”餘歡一臉不足為慮的樣子。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可是駱樂心裏不解恨呀!他抿了抿幹燥的嘴唇,義憤填膺地繼續道:“還有你自己呢?我這‘變態’名號洗清了,你這殺手的罪名十有八九就坐實了!你這身上至少背著一百九十九條人命呢,還跟這兒沒事似的,躺得倒是挺舒服,當武林的公敵很好玩是不是?”
罵到這兒,他突然蔫了蔫,若有所悟,“還是,你就是名副其實的殺手雪七,對這些罪名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餘歡這下可算明白了,他費了這麽大勁,大費口舌一通罵,敢情這最後一個問題才是重點吧。這個時候,她承認不是,否認也不是,可該怎麽辦呢?
她靈機一動,嬉笑道:“表態跟殺手,豈不是生一對?”
駱樂愣了愣,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這女人,怎麽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餘歡饒有戲謔地看著駱樂,心裏冒出一個念頭來——帥哥愣住的樣子還挺可愛!
嗯,好像跟這麽一張臉蛋組CP也不虧。
嗯嗯,習武之人,身材應該也不錯,反正身高已經擺在那兒了。
“你,咱倆是不是挺有緣分的呀?”餘歡繼續戲謔道,“雖然他們不能肯定,但是現在武林中人肯定把我這張臉當做是嗜血成性的殺手,把你這張臉當做是以虐人為樂的變態,咱們倆可都是武林中人喊打喊殺的敗類了,怕是以後得一起亡命涯了!”
駱樂越是默不作聲,餘歡越是忍不住調戲
她又問道:“跟姐姐做一對亡命鴛鴦,弟弟可願意呀?”
“我不願意!”駱樂大叫一聲,馬上又蔫了下來,可憐巴巴地:“可是還能有什麽辦法,一個人死得快,兩個人捆在一起還能有個照應,關鍵時刻還能再演一出戲溜走。”
他心裏卻:不願意也沒辦法,萬一你真的是殺害我表弟一家的凶手,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跑了!
“你看,你聰明起來多可愛啊!”餘歡皮笑肉不笑地恭維道,心裏卻:我信你個鬼,死騙子!
“姐姐也是呢!”駱樂也皮笑肉不笑地恭維回一句。“以後還得仰仗姐姐多費心照顧呢,弟弟初入江湖,年輕氣盛,做事時常欠缺周全考慮,不似姐姐這般,才思敏捷,八麵玲瓏,出口成章……”
嗯嗯,謊話隨口就來!
這下餘歡就不配他故作謙虛客套了,笑眯眯地道:“好好,以後你都聽我的就是了!”
額,這女人,怎麽又不按常理出牌?給根杆子就順道往上爬了,明明這些都是人家照顧她好不好!
駱樂又敗下陣來,心裏怏怏,不願繼續道下去了。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腹誹一陣考慮利弊之後,便十分融洽地相處起來了,好像他們真成了一對恩愛的鴛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