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當街調戲
這日，她正在店裏忙乎著，風玲兒氣衝衝地跑回來，喪著臉：“我不要讀書了。”
這把餘歡驚得莫名其妙的。餘歡看她一臉髒兮兮的，便把她帶到裏屋去，好意替她擦洗，沒想到她倒是直接衝餘歡發起脾氣來了。“都怪你，讓我假扮什麽男人！”風玲兒委屈地耍著性子，“今日他們非要拉我去河裏遊泳，我不同意，他們就趁我不備，拿水潑我的臉，我臉上的妝、黑痣、痘痘和眉毛就全都花了！”
風玲兒完，都要哭出來了，餘歡卻呢喃：“哎，這件事怪我，怎麽就研究不出來防水的化妝品呢？”
“娘親，您……”這下風玲兒是真哭了。
餘歡見狀，這才一本正經起來，安慰：“有什麽好哭的，既然已經花了，那你以後就不用早起半個時辰化妝了。”
“娘親的輕巧。”風玲兒哭著，“上官慕見我臉上髒了，直接拿帕子給我臉上擦了去，結果別人瞧見了玲兒原來的麵目，全都笑話我，我像個姑娘家，難怪平時都學姑娘化妝！”
“你本來就是姑娘家呀，這有什麽值得你哭的！”餘歡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風玲兒卻哭得更慘了，一直嚷嚷：“我不要讀書了。”
餘歡悠悠地了一句：“不去讀書的話，你就不能每看見上官慕了。”
風玲兒愕然抬頭，怔怔地看著她，乖乖收住了眼淚。
風玲兒以幹幹淨淨的麵目去學堂後，人緣突然就好了起來，時常有同窗約她一同喝酒或遊賞，風玲兒每每都以要回來幫娘親照看生意拒絕，有兩個同窗不信，非要跟過來一看究竟。
風玲兒在胭脂水粉店裏倒是和那些富家姐打得火熱，她們瞧見風玲兒長得水靈水靈的，看著甚是喜歡，便忍不住打趣她，拿些胭脂水粉在她臉上塗抹，她們是客人，又打著試用產品效果的名義，風玲兒可不能搞渾母親辛苦撐起的生意，便不好拒絕了。
認識風玲兒的老客戶以為風玲兒是用了她們家自產自銷的產品才變美的，便一個勁地追問風玲兒用的是哪款產品，風玲兒怎麽解釋自己之前到故意扮醜的都沒用，人家不信，於是又在店裏買了好多化妝品和護膚品。
風玲兒瞧著那些姑娘穿戴得漂漂亮亮的，心裏開始有些羨慕了。如今她們家生活條件已經好了許多，她也收集了好些喜歡的珠寶首飾，隻是一種沒有機會穿戴，她母親，要等她學業有成之後才可以換回女兒裝。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卻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回頭便看到上官慕出現在門口處。
上官慕約她上街去走走，她也不問為什麽，隻是同餘歡交代一句就走了，跟其他人來約她的待遇完全不同。
兩人在街上走著，風玲兒忽然問上官慕：“我的生辰快到了，你會送我禮物嗎？”
上官慕反問：“你想要什麽？”
風玲兒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指著路邊一個賣簪子的攤，：“到哪兒去看看。”
上官慕神色有些奇怪，但並沒有拒絕風玲兒的要求。
風玲兒拿起攤子上的幾支簪子把玩、對比，忽而又問：“你覺得哪一支好看？”
上官慕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然後拈起一支構造簡單色彩素雅的，遞到風玲兒跟前。
風玲兒眼前一亮，拿起來在自己頭上比劃，“真的好看？”
“好看，但是……”上官慕欲言又止。
風玲兒自然很快明白上官慕的意思，但是暫時一時半會也解釋不了，便故作不知。“那你就送我這個禮物，如何？”
上官慕正要問價，同窗徐梓睿忽然出現在他們之間。
徐梓睿不懷好意地笑道：“風少爺的愛好果然獨特呀，真不愧是家裏賣胭脂水粉的，連姑娘家用的簪子也感興趣。”
餘歡向來與他不對付，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要你管！”
徐梓睿不死心，又笑道：“莫不是要送給相好的，不知風少爺的相好是誰，哪個樓的頭牌花魁？”
上官慕聞言，馬上插口：“青菜蘿卜各有所愛，徐兄莫要打趣同窗了。”
徐梓睿戲謔地看了上官慕兩眼，嘲笑道：“上官兄，區區一個陪讀也值得你這樣護著，莫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麽見不得饒秘密？”
“你才見不得人呢！”風玲兒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著就想教訓徐梓睿一番，無奈剛一出手就被徐梓睿抓住了手腕。
徐梓睿靠近風玲兒：“近處瞧著，風少爺還真是細皮嫩肉的呀，這皮膚可是比姑娘的還嫩滑！”著還要上手。
光化日之下，剛當街調戲，豈有此理！風玲兒正要用娘親教的防身術朝徐梓睿的褲襠踢去一腳，上官慕倒是先動了手，一把抓住徐梓睿調戲的手，扭得反轉過來，疼得徐梓睿立馬哀呼投降。
上官慕把徐梓睿放開，風玲兒還是有些氣不過，真想打一頓那隻鹹豬手的，可是上官慕得饒人處且饒人，她隻好作罷。
可是才走出兩步，她就後悔了，她是姑娘家，憑什麽給這鹹豬手摸了臉不計較呀！於是她馬上又回頭，趁徐梓睿還沒反應過來，啪啪就給他扇了兩巴掌才走。
兩人走遠，到了一條湖邊，上官慕還是一臉不悅的樣子。
風玲兒看上官慕為了一個不值得深交的同窗衝自己生悶氣，便氣鼓鼓地道：“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應該打他？”
上官慕欲言又止。
“可是他當街調戲我，還摸我的臉了。”風玲兒嚴厲地道，“難道他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上官慕終於開口：“興許他也不過是開個玩笑呢？”
風玲兒失望地笑了笑，“我娘親的果然不錯，不打在自己身上的疼，別人是很難感同身受的。”罷，轉身就要離去。
上官慕一把拉住她：“我知道，這事是他不對在先，可是他畢竟是咱們的同窗，咱們日後還要相見的。”
風玲兒正在氣頭上，賭氣：“那就不要再見了。實話告訴你，我是姑娘家，當不了你的陪讀了，你另請高明吧！”
上官慕抓著風玲兒的，尷尬笑道：“玲兒，你就莫要開玩笑了！”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風玲兒著，伸手直接把頭巾扯了下來，“他們不是我不化妝的樣子特別像姑娘家嗎？他們錯了，我不是像，我本來就是！”
上官慕直接懵了，眼睜睜看著風玲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