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人設塌了
以詩會友結束後,梁雅清被扣上的“才女”人設就崩了,一夜之間淪為京城貴族圈的笑柄。不過,這也不需要單純善良的梁雅清來承受,畢竟現在主宰她所有一切的是餘歡的思想。
餘歡也就更加無所謂了,才女人設崩塌之後,她居然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於是她開始隨性地生活,徹底地放飛自我,把梁雅清其他真正的人設特點全部都給禍害個精光了。
李鈺兒過要請餘歡喝酒的,並且在以詩會友之後第二就實現了。
她們去了京喜連連大酒樓。
來也奇怪,上次郡主在京喜連連喝多了和餘歡大鬧之後,京喜連連的生意更好來。所以店裏的夥計看到是餘歡又和一個性子烈的姑娘到來,很是歡迎,打算給她們倆樓上的雅間,而且還是上次餘歡和郡主用過的那一間包廂。
但李鈺兒就不樂意了,“憑什麽本姑娘喝個酒要去樓上躲著喝?”更何況還是郡主用過的呢,
她們就在一樓大廳隨意找了個位置坐,周圍很多都是南來北往雜七雜澳商客,或者隨意進來解解渴的閑散人。
做梁雅清做久了,餘歡剛開始還有那麽一點拘謹,斯斯文文的,但是她對麵坐的李鈺兒大大咧咧豪爽萬丈,實在是太與真正的餘歡投緣了,幾杯酒下肚後,餘歡便不再矜持,談地,嘻哈大笑,旁若無人一般。最後兩人喝得酩酊大醉,後因餘歡入夜未歸,被二哥哥梁之衡找來,才稀裏糊塗地回了家。
京城的子弟公子喜歡在樓上的雅間宴客,進進出出多少都會隨意掃一眼一樓的情況。餘歡和李鈺兒醉酒的事情很快便傳得全城皆知。事情傳著傳著,就變成謠言了,多了好些類似於“醉酒鬧事”“調戲他人”“發酒瘋”之類的情節。
兩人一下子成為轟動達官貴饒笑柄。
可李鈺兒不在乎,餘歡也不在乎。
想到花慎言第一次來京城,餘歡又想,她和柳莫言得盡盡地主之誼吧?
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就是想借著帶花慎言遊玩京城這個理由,把柳莫言哄騙出來與她多見見麵。多看幾眼也好。要是三人之間的相處,還能像去年在杭州那樣自由隨意泰然自若,就更好了。
雖然味道有點變了,但三人還是盡量像在杭州那樣,一起同行,穿過京城的大街巷,沒有形象地吃著路邊吃,在日落到來前找到個高高的屋頂看日落。餘歡偶爾也穿上男裝,但花慎言卻打死都不肯再穿女裝了。
花慎言好像真的對她有意思了,對她是有求必應的,除了穿女裝這一條之外,甚至為了能夠同餘歡多玩幾而把柳莫言苦口婆心勸他以科考為重置於耳後。
可惜的是,如今的梁雅清早已不是當初的梁雅清,被餘歡切換身份之後的梁雅清的心思早已不在花慎言那兒。
而柳莫言呢,他總是眷顧花慎言和梁雅清兩饒感受,縱容著這兩個像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的朋友。但他似乎更加眷顧花慎言的意見和感受,或許是因為花慎言是遠道而來的客人,雖然花慎言的有些行為他很是不讚賞,但還是容忍了下來。
有時候柳莫言也會搖頭歎息:“跟盡歡兄相處久了,雅卿妹妹倒是越發地像盡歡兄了。”
而這時,餘歡總會調皮地問一句:“那你覺得,我們兩個這樣,你更喜歡誰了?”可她心裏想的卻是:你發現的是,我越來越像以前的花慎言了。可難道你沒發現,花慎言已經不像從前的那個花慎言了嗎?
柳莫言不是沒有感覺到這微妙的變化,但是他生性單純,不喜歡疑慮,所以一旦認定了什麽,就是什麽。他認定的花慎言是他在杭州認識的花慎言,哪怕如今發現了花慎言的一些劣根性,他也隻當是花慎言偶爾開的玩笑。
在杭州時,花慎言不總是拿他尋開心麽?
柳莫言性情總是溫和的。他陪著花慎言遊了幾京城之後,便開始勸花慎言不要因玩鬧而落了功課,但一邊又縱容著花慎言任性胡鬧,以為花慎言隻是對這個新奇都京城充滿好奇心罷了;他擔心餘歡跟他們兩個進進出出次數多了,會影響姑娘家的名聲,餘歡卻解釋:“進出一兩次也會成多次、無數次,還不如‘名副其實’了呢,省得以後我覺得自己太冤屈。”他聽罷,總是不忍再責怪。
其實柳莫言心裏也是羨慕他們的隨性自在的,隻是他一直被完美的框架框住了太久,找不性的自在了。但如今的雲淡風輕也很好。
幾人瘋玩了幾之後,終於招惹來了滿城風雨。
當然,這隻是餘歡或者是梁雅清的風雨,而花慎言和柳莫言是男兒郎,他們怎麽玩鬧,都沒有人他們不要臉。
梁相國聽到同僚的挖苦後,大為動怒,回到家中就把餘歡給禁足了。
梁夫讓知她這幾都是同兩個異性朋友出去玩的之後,氣得大哭不止。她原以為餘歡是同李家姑娘出去瘋了,也就沒有多管。因為自從餘歡與郡主不對付之後,李鈺兒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遠離餘歡,她認為此人是個可交的朋友,雖然性子有些野,但起碼不會被人欺負嘛。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那乖巧懂事的寶貝女兒居然是跟異性朋友出去的,而且還是兩個,差點沒氣瘋了。但她更多的是自責,以前她對女兒管束甚嚴,不會輕易讓女兒獨自出門的,最近不知是怎的了,鬼迷心竅了,竟讓女兒闖下如此滔大禍……
以前來相國府親的媒婆絡繹不絕,如今,門可羅雀。
至此,梁雅清真爛漫、聰慧乖巧、善解人意、賢良淑德,等等等等,所有的美名在別人努力地幫忙散播中,全都被餘歡給毀了個精光。
柳院長和柳夫人向來是極少管束柳莫言的,但是經過這一場風波之後,雖然沒有明,但是顯然他們不想柳莫言繼續把花慎言留在府上住了,也暗示柳莫言少與相國府千金有所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