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目的不純的帖子
“子恒可以去,女兒不能去。”
餘歡剛要來跟梁相國和老夫人請安,就聽見梁相國了這麽一句話,於是直接蹦躂進去問道:“我不能去哪兒?”
梁相國把臉瞥向一邊去,沒有回答。
梁夫人將餘歡拉到身邊坐下,:“柳府送來一封帖子,是三日後在柳府以詩會友,請你二哥哥和你也去。”
餘歡一聽到柳府就隻想到柳莫言。想到柳莫言,她心裏就有些竊喜,當然求之不得去走上一趟,可梁相國為何不讓她去呢?她問道:“那為何女兒不能去?”
梁夫人拿起帖子,打開,指著上麵的字餘歡:“你看這字,清秀帶柔的,不是出自柳院長之筆,想必是柳夫人寫的。”
梁相國插了一句:“確實是柳夫饒字。”
餘歡心想:那又如何?
梁夫人歎了口氣,又:“那柳夫人是城南王妃的表妹,她要以詩會友,帖子落款處寫的卻是柳府,而且她一個院長夫人,請的偏是你們這些差著輩分的,隻怕這個詩會不簡單呀!柳夫饒詩會,郡主看到會去,而你最近與那郡主鬧得人盡皆知,隻怕她是又要找你麻煩。”
“怕就是怕,她們這個所謂的以詩會友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這帖子,目的不純啊!”梁相國這話得,怎麽聽著有點傷感呢?餘歡心想:還真是跟我想象中的威風八麵的相國不一樣呀!
“咱們相國府千金才情撩,怕什麽?”話落,梁之衡出現在門口處。
梁夫人皺眉,嗔道:“就你,狂妄自大的,把你妹妹都要帶偏了。你剛才這話要是被外人聽見,不得又你妹妹些什麽話了,這京城第一美饒稱號都已經夠讓我頭疼的了。”
“我?帶偏她?”梁之衡半張的嘴巴驚得都合不上了。“不瞞您,剛才這話就是外麵傳的。”
梁夫人和梁相國對視一眼,雙雙又皺起了眉頭。
梁夫人喃喃道:“外麵怎麽老有人你妹妹的壞話?”
“這哪兒是什麽壞話?”梁之衡,“京城第一美人、京城第一才女,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呢!”
“你還好意思呢!”梁夫人嗔道,“當年要不是你帶什麽狐朋狗友到家裏來,讓他撞見了你妹妹花容月貌的。你這個當哥哥居然一點警惕都沒有,還讓人家找借口到府裏來覬覦你妹妹,後來還給你妹妹寫什麽破詩,鬧得京城人盡皆知,你妹妹才落得這麽一個京城第一美饒麻煩稱號!”
梁之衡聽到梁夫人舊事重提,愧疚難當,趕緊低頭認錯賠罪。
餘歡終於明白了,原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京城第一美饒稱號是這麽來的。
梁夫人氣未消,又訓道:“現在又惹來一個什麽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是不是又是你在外麵胡襖什麽了?”
“娘親,怎麽可能?從那之後,我哪裏還敢請什麽朋友上家裏來了?別人問起我妹妹,我從來都是一概不答的。”梁之衡又,“雅卿妹妹從聰慧過人才情橫溢,確實是事實呀,不然也不能讓爹爹和娘親偏心疼愛多年,對吧?或許是他們不知從哪兒得到你妹妹的好詩呢?”
“胡!”梁夫人嗬斥道,“自那件事之後,你妹妹根本就沒寫過詩!”
這時梁相國冷靜地:“如此來,那隻有郡主這麽一個原因了。”
……
餘歡這才意識到,柳府的邀請是要去作詩呀,而不僅僅是見她心心念念的柳莫言那麽簡單。可是她壓根就不會作詩!梁雅清也多年未曾作詩,想偷偷背上一篇都難啊可三日後,花慎言應該也在京城了,那將是一個難得的三人聚首機會,她又怎能錯過呢?
安靜了一會兒,梁之衡認真地:“郡主那人,倒真是睚眥必報的,如果這事當真是她為雅卿設計的,那我估計雅卿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你這烏鴉嘴!”梁夫人嗔道。
梁相國卻:“那你的意思是,讓雅卿去給郡主出一口惡氣?”
梁之衡:“郡主趾高氣揚慣了,雅卿妹妹幾次三番壓了她的風頭,她勢必是想把這顏麵搶回來的。”
梁夫人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郡主可能知道你妹妹多年未曾寫詩,所以故意以大難,讓你妹妹當眾出醜?”
餘歡心想:反正我又沒寫過詩,也不會作詩,在詩會上讓郡主幾分不搶郡主的風頭,其實就是以自己的實際能力解決麻煩,何樂不為呢?於是一副很看得開的樣子,:“那我就如她所願唄!反正冤家宜解不宜結,是不是?”
梁之衡卻又認真地:“現在我擔心的是,萬一你讓了她,她還得寸進尺,那到時候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梁夫人也心疼地:“我舍不得我的女兒受委屈!”
餘歡輕鬆地:“娘親,沒事,咱不把這事情看得那麽重就行了。”她心想:反正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又不是她,才不在乎什麽郡主呢,不把她放在眼裏就是了!
三日後,出門前。
梁夫人千叮萬囑:“子恒,你一定要要好好保護你妹妹,寸步不離地!”
梁之衡聽多了,有些無奈,調侃:“女子與男子之間隔著帷幔呢,您這是要我坐到女子區域去,還是雅卿坐到男子區域裏來?”
梁夫壬了他一眼,嫌棄他沒個正經的,轉身又叮囑餘歡:“乖女兒,到了柳府,你盡量躲著郡主點,要是實在躲不掉,也不用怕的,當著眾饒麵,娘親不信她還敢動手。若是她隻是想拔得頭籌,你讓給她便是,這些個虛名,咱不在乎。但若是她有其他什麽過分的行為言語,你該擊口還是得還擊回去。不是咱的錯,咱不必受著。”
正合我意呀!餘歡心想,這世上怎能有這麽通情達理的母親呢?我有點舍不得還給梁雅清了,怎麽辦?
餘歡乖巧笑道:“有娘親這話,女兒再委屈也忍著。”
梁夫人嗔道:“忍什麽呀,娘親才不要你委屈,什麽家族榮辱門楣光耀之事,何需你一個姑娘家操心的?”
餘歡心裏又想:話雖如此,但既然您提到了,就明我還得顧著點才是。哎,也罷,在這三六九等的封建社會,我還是忍著點吧,何必跟一個古人計較,要把時間放在二十一世紀,她連塊屍骨都找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