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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八章 天機不可泄露

  這是怎麼了? 

  唐少岩啞口無言,正要說話的時候,楊夏冰又道:「還愣著幹啥,馬上回去拿上你的皮箱子,跟我去郊外找線人!」 

  「哦。」唐少岩恍惚地答應了一句,匆匆返回酒店。 

  「呵呵……」兩女同時大笑起來。 

  很快,兩人登上計程車,趕赴莫斯科郊外。 

  任婉瑜沒有跟隨,她留在了酒店。 

  臨近十二點,車子停在了郊外的一處民房外,楊夏冰麻利地付過車費,面色平靜地走到了平房外面,細細打量起來。 

  這裡有三間屋子,外形都一模一樣,看門口的堆飾,應該是國內的人在此居住。 

  「楊警官,線人就住這?」唐少岩跟過來,詢問道。 

  「是的,這三間屋子中的一間,就是線人的居所。」楊夏冰頓了一下,又說道,「對了,提醒你一句,在莫斯科的時候,假如有外人在,請不要叫我警官。」 

  「那叫你什麼,冰冰?」唐少岩只覺得好笑。 

  「胡說八道!」楊夏冰登時臉紅,這個曖昧的叫法,她當然不滿。 

  「總不能直呼你的名字吧,那樣太不尊重你了。」唐少岩道。 

  「這……」楊夏冰思索良久,終於道,「你我以兄妹相稱,我叫你唐四,你叫我小楊,明白嗎?」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 

  唐少岩滿口答應:「一定不露破綻,小楊啊,給為兄錘錘腿唄……噢,你掐我作甚,錘和掐,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手法好不好!」 

  楊夏冰白了他一眼,敲響了最左邊的門。 

  只可惜,敲了老半天,裡面卻沒有絲毫的動靜,似乎在唱空城計。 

  「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兩位客官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 

  突然,一個怪異的男人聲音,冷不丁地傳來。 

  兩人嚇了一跳,這聲音並不是從眼前的門裡傳出的,而是從隔壁的門縫裡。 

  連忙往隔壁看過去,只見門上掛著一幅歪歪斜斜的旗子,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一個大大的「卜」字,木門留著一條小縫,裡面透露出了昏暗的燈光。 

  楊夏冰看了唐四一眼,意在徵詢他的意見,女人就是如此,不管事前鬧得再怎麼厲害,關鍵時候還是希望男人站出來。 

  唐少岩輕聲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說不定那個就是線人,我們進去試試吧。」 

  「也只好這樣了。」楊夏冰點了點頭。 

  「嗨,大師你好……哎媽呀,你怎麼了?」推開門,唐少岩的語氣變了又變。 

  「怎麼,瞎子就不是人了?何況我雖然雙眼已瞎,但是心沒瞎,嘿嘿。」裡面的人笑道,他頭髮凌亂,相貌醜陋,年紀四十歲左右,手指不斷地擺弄著什麼。 

  最最關鍵的,是他緊閉的雙眼,看似已經瞎了。 

  楊夏冰也暗自搖頭,這種離譜的長相,著實不多見。 

  唐少岩道:「那倒也是,看大師你的樣子,應該是周易學術的傳人吧?」 

  那人哈哈大笑:「這位客官,我不是大師,這裡倒是有個大師,不過他住在隔壁,你們叫我吳道士即可,老夫在這裡擺攤算卦,多少年來風雨無阻。」 

  仔細地觀察這個吳道士的眼睛,唐少岩分析著各種可能性。 

  他會不會就是知曉天佑的果實的線人? 

  「是是,既然這樣,那我就要請教一下了,先前吳道士你對我倆所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唐少岩準備旁敲側擊一下。 

  「兩位不是本地人,看來必定是有要事前來莫斯科的?」吳道士道。 

  「正是如此!」楊夏冰介面道。 

  「呵呵,好說好說,那就讓我給你們算上一卦吧。」吳道士裝模作樣地翻出了一本破舊的書,隨手攤開,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唐少岩和楊夏冰互望一眼,心照不宣,瞎子還看書? 

  把手裡的皮箱子放下,兩人肩並肩地坐在了吳道士的對面,想聽聽他能說出什麼來。 

  吳道士做足了準備工作之後,這才說道:「一切就緒。」 

  看這個瞎子搞得神秘叨叨,楊夏冰微皺眉頭,心說這個就是線人?假如是的話,真要把五百萬現金交給他? 

  「怎麼還不開始?」唐少岩催促。 

  「嘿嘿,自古以來,算命之道在於明德,算卦之心在於保安,說這麼些我只想提一點,那就是——先把卦錢付了吧。」吳道士道。 

  靠,夠意思! 

  唐少岩摸出了一張鈔票,放在了茶几之上。 

  吳道士手腳麻利,迅速地抓過那鈔票,收入了自己的懷中,動作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兩位,你們是尋人還是尋物?」他笑問。 

  「找東西。」楊夏冰沉著臉道。 

  「好,隨便選一塊餅乾吧。」吳道士端出來一個圓形的餐盒,盒子已經銹跡斑斑了,盒子裡面裝著十幾個小餅乾,那餅乾更是骯髒不已,能吃嗎? 

  「唐四,你來吧。」楊夏冰不願意污染了自己的手。 

  「我來就我來。」唐少岩也對這個吳道士產生了興趣,便隨手一伸,夾起了其中的一塊餅乾,交到了吳道士的手裡。 

  突然,吳道士一抬頭,雙眼猛地睜開。 

  伴隨著這個動作,他的兩顆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哪有半點瞎子的樣,他是裝瞎! 

  楊夏冰登時心中惱怒,就要開口斥罵。 

  唐少岩攔住了她,而是繼續道:「吳道士,結果如何?」 

  「待我看看再說。」只見那吳道士,把餅乾放到嘴邊,狠狠地咬下了一大口,咬得渣子橫飛。 

  「真臟!」楊夏冰想要吐了。 

  「這位小姐,看來你根本不懂。」吳道士吞下餅乾,接著,他居然從剩下的半塊餅乾里,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 

  攤開紙條,他頓時大皺眉頭。 

  唐少岩問道:「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吳道士把紙條遞了過來:「喏,自己看唄!」 

  太尼瑪奇怪了。 

  唐少岩再次掃了一眼這個裝瞎的道士,把那紙條拿在手中,看了上去,旁邊的楊夏冰,也抑制不住好奇心,挑頭湊了過來。 

  「這是哪個國家的文字?看不懂!」唐少岩頓時泄氣,上面歪歪斜斜地寫著一行東西,根本不知所云。 

  「哦,我忘了你們都是凡夫俗子,根本不能參透這麼高深的文字。」吳道士搖了搖頭。 

  「吳道士,你不要賣關子了!」楊夏冰怒道。 

  「嘿嘿,兩位要找東西是吧,從卦象來看,此行不是很順利啊,那東西雖然看似不起眼,卻十分重要,沒那麼容易得到的。」吳道士娓娓道來。 

  楊夏冰心裡咯噔了一下,又道:「具體點呢?」 

  吳道士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楊夏冰那個氣啊,皺了皺眉,又掏出了幾張鈔票給他道:「吳道士,現在可以泄露了吧?」 

  吳道士歡喜地接過,舔著嘴唇道:「女客官果然明白事理,既然是天機,當然可以泄露,你們要找的那個東西,必須用一筆很大數目的錢去換。」 

  用錢去換! 

  楊夏冰頓時看向了身後的皮箱子,心跳加速,莫不成這個吳道士就是線人? 

  「唐四,你看……」她拉了拉唐四的袖子。 

  「小楊啊,你做主就好。」唐少岩打了個哈欠,似乎根本沒當回事兒。 

  「喂,哪有你這樣的!」楊夏冰咬著嘴唇。 

  「那我應該怎樣?」唐少岩沒好氣道。 

  「這個吳道士說要用錢換……咦,他人呢,人呢?」楊夏冰正要說什麼,卻突然發現,那個吳道士已經無影無蹤了,破敗的房間里,只剩下自己兩人。 

  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楊夏冰百思不得其解,劈頭蓋臉地對唐四道:「都怪你,現在線人消失了,我們上哪去找他?」 

  唐少岩笑道:「我的楊警官,你真以為這個所謂的算卦先生就是線人?真是圖樣圖森破啊,你這麼些年的警局生涯,白過了!」 

  楊夏冰狠狠一跺腳道:「什麼意思!」 

  抓起皮箱子,唐少岩淡淡道:「很簡單,這個吳道士,充其量只是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他那一套說辭,僅僅是用來騙你我的錢財,他對天佑的果實,根本一無所知。」 

  「為什麼?」楊夏冰當即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誰知,唐少岩卻學起了吳道士的語氣,雙手合十地走出了房間。 

  「喂,等等我!」楊夏冰雖有不甘,但既然線人不是他,那一切都還好說,於是便快步地跟了出來。 

  那吳道士必然拿著錢吃喝玩樂去了,怪不得消失得如此之快。 

  照這樣來看,線人只能從剩下的兩個屋子裡找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離目標是越來越近,勝利就在前方,曙光已經浮現! 

  就要敲旁邊的門,這時,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走了過來。 

  她穿著極為大尺度的連衣裙,年紀差不多三十歲有餘,臉上的風塵氣很足,她自顧自地打開了最左邊的房門,就要進去。 

  唐少岩盯著她的屁股,目不轉睛。 

  楊夏冰自然看到這個色狼的賊眼,立即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哦,你叫我去問問她?好的好的。」唐少岩倒好,直接順著沖了過去,倚靠在了門口,對那女人吹口哨道,「美女,好久不見。」 

  「呵呵,我們見過嗎?」女人回眸一笑。 

  「這個嘛……」唐少岩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哦,難道你是上個月專程來找過我的那個客人?怪不得有點面熟,是不是又想與我做那飄飄欲仙的事情了?」女人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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