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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零章 換一種闡述方式

  夜晚,空寂的街道上刮著冷風。 

  **堂附近的一座房屋的屋檐上,西門痕俯身在片瓦間,注意著**堂的動靜。 

  守株待兔,既然曾有兔子撞在了樹樁上,那麼就是有守到的機會的。 

  西門痕守到了斗篷人。 

  趁著漆黑的夜色,斗篷人像只黑貓竄進了**堂內。 

  雖然西門痕不知道西門寅出入皇宮的手段,但是他知道西門寅會來**堂處理事情。 

  他在等他。 

  斗篷人剛進入**堂,西門痕就追了去。 

  外面輕微的響動驚到了還未站定的西門寅。 

  「怎麼回事?」西門寅問。 

  **堂的掌柜匆匆趕來,低聲對西門寅道,「我們的人說是無痕公子來了,推脫不掉,無痕公子硬闖了進來。」 

  「來的正好,讓他來見我。」西門寅反而毫不意外。 

  「這……」掌柜有些猶豫。 

  「主上說讓他來就讓他來,啰嗦什麼!」知道的情況最多的東南在一側沉聲道。 

  「是!」掌柜的趕緊從命,又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西門痕被掌柜請到了一間布置嚴密的屋子裡。 

  「二皇兄,底下的人失禮了,不要見怪。」 

  西門痕的步子剛站定,坐在正中主位椅子上的西門寅就先開口道。 

  聲音少了往日的柔弱,頗有幾分做主人的氣勢。 

  「不會。」西門痕說著,走向西門寅跟前,拉過一把椅子,毫不客氣的坐下。 

  「如果我說的沒錯,這位才是當日刺殺冷慕然的正主吧?真是可惜了翠竹閣的一個死心塌地的無辜小太監。」西門痕翹起腿,雙臂環胸抵靠在椅背上,打量著站立在西門寅身側的東南,「大哥年紀看起來也不小了,不知身懷的隱術奇功可有傳人?你看看我怎麼樣?」 

  「卑職不敢當。」東南拱手道。 

  他拱手不是對西門痕客氣,而是他稱了自己一聲大哥,也就是拉著主上也稱他為大哥,這個稱呼,他不敢當。 

  「二皇兄此番來,不是為了說笑吧。」西門寅說著,站起身,向西門痕走去。 

  西門痕依舊是翹著二郎腿,氣定悠閑的神態,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隻玉杯把玩兒。 

  「那是,三皇弟讓人把我請來,自然也不是為了聽我說笑。」西門痕一邊瞧著手中的玉杯,一邊道。 

  「是二皇兄你自己硬闖進來的。」西門寅的頭微微垂下,目光凝縮在西門痕手中的玉杯上。 

  玉杯似乎無意間從西門痕手中脫落,應聲而碎。 

  「這就叫玉碎吧?很可惜。」西門痕拍了拍手,抬頭仰視,正對上西門寅的目光。 

  「是,我的面具在你跟前是碎了,這一次我們應該算是兩敗俱損吧。」西門寅說著一腳踩在碎玉上。 

  「呵,這麼多年三皇弟也很不容易,現在是不是輕鬆了許多?」西門痕笑問。 

  「是,早知道的話,東南就不用在宮中出手了,害的我送了兩條人命,還折騰了一回翠竹閣,實在是浪費力氣。」西門寅說著,坐在西門痕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腳下的碎玉已經在不出聲響中被他踩成了碎末。 

  「話倒不能說的這麼掃興,若不是冷慕然遇刺受傷,我也沒機會跟她留在我那梧桐小院那麼久,想想這成了我被三皇弟握住的一大把柄,真是擔心的很,還請三皇弟高抬貴手。」西門痕說著,朝西門寅拱了拱手。 

  「我也應該請二皇兄高抬貴手才是。」西門寅笑笑,「想來還是二皇兄要高一籌,先一步發現了我,而我,若不是知道了冷慕然的底,怕是還要被二皇兄耍弄。」 

  「可是現在冷慕然是在三皇弟手中,稍有不適,先被冠以勾結前朝餘孽圖謀不軌的人應該是我。」西門痕道。 

  「所以呢?你此番前來的目的是什麼?」西門寅側目笑問。 

  這笑再不是溫潤如風。 

  「除了三皇弟要給自己看病,可千萬不要用冷慕然做什麼事,你手裡不是有冷冽嗎?用他就可以了。」西門痕側過身,對西門寅輕聲道。 

  「呵呵,你連冷冽也知道!」西門寅冷笑。 

  西門痕跟著笑笑收回身子,不再為自己解釋什麼。 

  「你在暗中算計我,我可是記仇的,你說我會聽你的嗎?」西門寅看向西門痕,笑問,「現在坐在你跟前的可不是翠竹閣里彈琴作畫的西門寅。」 

  「就當二哥我求你了,成不成?」西門痕問,「你瞧我今日闖上門,可是一直在給你說軟話,再說之前我也沒對你怎樣,就是悄悄的用冷慕然查了下你的病情,那也是在關心你。」 

  「關心我?呵呵,你知道我的秘密不少啊,我怎能輕信了你?說不准你是軒王那邊的人,我現在見你也是冒了風險的。」西門寅道,「難道非逼著我做出殺人滅口的事么?」 

  「三皇弟心裡清楚,我們是一樣的兄弟,何必要說出如此狠絕的話?」西門痕道。 

  「什麼意思?」西門寅看向西門痕的目光驟然幽深,暗色的漩渦中藏著滿滿的秘密。 

  「有一個秘密你,我,還有已經打入冷宮的姜妃三個人都知道,三皇弟說那個秘密是什麼?」西門痕朝西門寅眨眨眼。 

  「你也知道?」西門寅幽深的目光中開始迸射如芒的鋒刺,「難道你的那個發瘋的娘也告訴了你?」 

  「不是,是你的母妃告訴我的。」西門痕道,「確切的說,是在你的母妃臨終前,你們母子談話的時候被我不小心聽到了。」 

  「也就是從那時起,你就開始為自己做打算?」西門寅沒想到西門痕的打算幾乎跟他同時開始的。但是,他又不敢輕信,怕是西門痕在故意做試探,道,「現在屋子裡沒有別人,你可以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聽聽看對不對。」 

  「有必要說嗎?」西門痕掃了眼像尊雕像般候在西門寅身邊的東南,有些事,真是不願親口再講一次。 

  「你應該知道那天徹查翠竹閣的時候,林馨兒跟我是一前一後去了冷宮。」西門痕略想了一下,換了種闡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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