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張陽陽進入後山
第二一大早,張陽將書包內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尤其是將裝有5粒丹藥的瓶子、無字書和灰灰身上的那根紅色羽毛,找了一個平時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的位置藏了起來,將光波匕首和強光手電筒依然帶上。當然也少不了那件升降衣。
早餐後,依然是以寫生為名,出了門,繼續往後山而去。
因為昨的經曆,張弓的遭遇和錄像模糊的原因找到了答案,但是,還有兩個問題的真相,還是讓他吃不香、睡不著。一是張真的靈柩的失蹤的真正之謎,二是自己001號偵察機主線莫名其妙的折斷。尤其是後者,張陽清楚,這個看上去沒有什麽驚心動魄表像的折斷,事實上要比靈柩的失蹤更讓人不可思議。如果一根輸送電源的銅線,在不是人為的前提下這麽容易無緣無故的折斷,那麽,城裏的那些建築物不都要敲牆挖磚了。
也正因為如此,作為一名華國重點學院培養的科技學生,他清楚,這既是一個自己一定要弄清楚事實真相的責任,也是一個新的研究方向。
同時,他之所以將目標落在後山,還是受他父親張鐵塔與母親楊梅的對話所影響。
幾前,他正從樓上下來,父親張鐵塔到村裏鬧鬼的真相是搞清楚了,但是前段時間自已在後山山上碰到的事卻是無法解釋,連平時不支持自己老公迷信法的楊梅,這時也是十分認同他的觀點。
當時,張陽雖然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卻將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在山腳下藏好畫夾,攀著這條唯一上後山的山路而上,一路上,兩側盡是荊棘叢生,鬆柏參。到了約半山腰,樹木開始疏稀,再往上,入目盡是怪石林立,懸崖峭壁。
到了山頂,但見奇峰突起,直插雲宵,不由感慨大自然造物之奇妙、壯觀。
一路攀登沒有歇腳,此時已經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在一塊山石上坐落,舉目望去,主峰上迎麵的兩個洞口落入視線,像一雙深邃的眼睛,雙目如錐的直逼著。
張陽感到有一種陰冷的顫栗傳向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避開了視線。
想起父親交待過這山頂上有毒蛇出沒,便脫下背心,打開後背的拉鏈,在夾層內掏出一層連接的帆布,抖了抖,寬與長在兩米至三米左右的帆布鋪了開來。
套回背心,拉上保險扣鏈。接著在書包中掏出6片恰似電風扇葉片的鋼片,又掏出……不一會兒功夫,兩隻風輪組裝完成。
風輪的底盤則是以上優質鋼材為原材料而製成的“護膝”,固定在兩隻腿的外側。接著在背心下擺角拉出一根線,用來代替明線電源的連接。
最後,他在書包內摸出一隻火柴盒大的塑料製品盒,顯得得意地笑了笑。這是他新發明的體積最,但容電量達到了68000Ah的超能量蓄電池。
將電池安裝在背心上一個固定的位置後,便啟動了預置開關,背心內傳出“一切正常,放心使用”的提示。
張陽爬上一塊石頭後,來一個衝刺動作,人縱身一躍,身後的帆布呼地張開,恰似牽著四根短線的“風箏”飄了起來。啟動操作係統的開關,固定在兩隻腿的外側的兩隻風輪飛快地轉動起來,身子慢慢離開地麵,向空中升起,背心內不時傳出“離地麵1米……米……米……”的提示。作鳥瞰狀俯視山下,張家村全景落在了視線內。
這時有些驚訝地發現:張家村的整個布局,加上村子周邊的河、樹林,就像似一個人形狀,頭南而腳北,而東與南兩條交通穿村而過,就像是一個大大的十字架。
不由感到稀奇了。
這時,背心內傳來:“已到了合適的高度,請選擇飛行方向”的提示,他雙腳一彎,風輪轉向。遠遠望去,恰似一隻巨大的老鷹,往巨峰其中的一個最大的洞壑飛去。
離洞壑不遠處,這才看清了洞前的整個輪廓:洞口呈大寫的A形狀,洞口前沿凸出約六七米長寬的平台。切斷風輪電源,便失去了前進的功能,張陽緩緩地降落在凸出的平台上。
洞口高約5米,寬約4米,往內一探,漆黑一片,可見洞穴極深。
從書包內掏出強光照明燈,洞內頓時明亮起來。洞穴呈下坡型,從洞口至洞底,約400米左右。除了蝙蝠與叫不上名的鳥撲哧的亂飛,並無他物。圍峰飛行查看了八個洞壑後,驚奇地發現,八個洞壑的形狀竟似大寫A、B、……順序排列的。“奇哉,怪哉!”他連聲驚歎。
到了峰頂,一張嘴巴張著好半合不攏來:峰頂平若鏡麵,呈圓柱型,直徑約400米左右。周邊生長了樹和滕木之類,中間卻是寸草不生。
接下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果在這裏蓋一個房子,那是極其美妙,極其愜意的一件事——此處可算得上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了。
抬腕看了下時間,此時正當晌午時分。雖然頭頂驕陽似火,然而輕風徐徐,涼風沁人心脾,絲毫感不到炎熱。掏出預備的餅幹和泉水,填飽了肚皮。便想到該休息一下,脫下背心,卸下風輪,將書包作枕頭,心裏想著八個奇特的洞形,恍恍然然,無知覺間睡意湧來……
他夢見自己進入了A洞穴,盡是妖魔鬼怪……轉身就跑……突然一腳踩空,身子就一個勁兒往下沉,往下沉……下麵似乎是冰冷的水域……“啊呀!”驚叫了一聲。驚醒時,但見宇繁星閃爍,夜風嗚咽,吹得身上生疼。一翻身坐了起來,一看時間,猛然一怔: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在晌午時分躺下的,怎麽打了個盹就過去十多個時辰了呢?真是怪異了!老爸老媽肯定擔心得不得了。
借著朦朧的月色,套起背心,固定風輪,啟動了開關,撥腿往懸崖外衝去。這時突然想到書包還留在峰頂,急忙調轉方向欲返回峰頂,沒想到方向轉得過急,咯吱一聲,風輪撞在石壁上,斷了。風輪葉片一斷,飛行功能失控,方向不明確了。他急忙關閉了電源。人隨著升降衣緩緩降落。
俯瞰掃過了一眼,下麵盡是黑壓壓的樹木柴草,不見平坦的落腳之處,心裏大急。但此刻已經是身不由己了。隨著離落腳地的接近,才能較準確的分辨出是一道峽穀。離自己接近是一片柴草,稍前方是懸崖。
驀然,一陣突如其來的山飆吹起,升降衣隨著勁風而飄蕩,掛在了一棵鬆樹的殘枝上,隨著哧哧的撕破聲,他“啊呀呀”的大叫著,在山崗上滾了下去……心裏直完了……眼前一黑,接下來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第一個感覺就是整個人像散架似的,觸摸之處盡是劃傷的痕跡,衣服與血肉黏結了。遊目四處,漆黑一團,月亮僅在雲層背後發出淡淡的光芒。
掙紮著站起來,最近處已是隱約可辯。他思想著邁步,然而一個踉蹌,他再也不敢站起來移動半步了——離他一米處就是峽穀的邊沿。
扶著一根籐枝無力的坐下來。
此時此刻,他的頭腦異常清醒,一種求生的本能油然而生。解下褲腰帶,將自己的雙腳死死的綁在一條約手臂粗的滕枝上,一切都等待著亮了再考慮。
……
他是被一陣震動地的鑼鼓聲和喊叫聲驚醒的。
睜開眼睛,才知已破曉,自己不知什麽時候睡過去了。
鑼鼓聲和喊叫聲是峽穀那邊傳過來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峽穀兩端的距離約40米左右,他大聲應著。喧囂的聲浪瞬間靜了下來,跑過來一群人,定睛一看,原來是父親、叔叔和村裏的一些人,黑壓壓人頭攢動,約有百來號人。
張鐵塔用繩子救了兒子,見兒子身上盡是傷痕,不成人樣的,心疼的不得了。
但村民們都認為陽陽的命夠大,因為他掉的地方是懸崖上凸出的岩尖上,隻要再往前半步,命早就完了。
同時大家倍感詫異,無緣無故的,一個大學生深夜跑到山上去幹嘛呢!
張陽聽完父親的敘後,心裏更是又驚又怕又納悶。
原來昨晚飯後,張鐵塔見兒子還沒有回來,心裏一著急,攜了備用的鋼刀,入山尋找。
直到色漆黑,月掛樹梢,兒子的影子也沒見著,心裏既焦急又不安。
返回村莊把兒子失蹤的事一,村莊沸騰了,人們自告奮勇的要求入山。人命關,此刻大家也顧不上怪物不怪物了。不到半個時辰,全村有一定入山能力的村民幾乎都攜棍帶刀的,在曬穀場圍成一個大圈。
張鐵塔感激涕零,動情的謝過大家的好意。挑選了一些年輕力壯的,與大家上得山來。
之前黨支書張實在建議帶上鑼和鼓,敲一陣喊一陣,既能震懾山野猛獸又容易尋著人。
但是從上半夜到下半夜,連蜘絲馬跡都沒有。夜深山風飆飆,露水浸透衣褲,大家雖覺疲憊,但無一人怨言。
這令張鐵塔既感激又不安。
同時大家都存在同一個想法:還有可能尋回活著的張陽嗎!
大家的心情隨著時間的推進愈發沉重,真怕見到不想見的一幕……
……
張鐵塔心疼地背起兒子返回了回家的途中。
一路上,張陽的腦子裏一直冒著問號,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響了一整夜的鑼鼓聲,我卻是充耳不聞呢!正因為老問題還沒有找到答案,新問題又冒了出來,就像磁鐵般牢牢吸住了他。
其實,張陽隻是劃破了皮膚的表層,並無其它致命的傷勢。村裏的張嘎是市醫院退休下來的老中醫,趕來看了傷勢後並無大礙,休息幾就好了。
這讓張鐵塔夫妻倆心裏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