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因為是家人啊
第339章 因為是家人啊
兩人又喝了杯茶,牛牡丹喝得很慢,時不時地看著榮狄,期待他說點什麽。
“就算你壓力大,但你也不能讓你喜歡的跳舞變成了你討厭的東西……”榮狄笑道:“去克服它。”
“克服它?”牛牡丹怔了怔,不知道榮狄話語裏的意思。
榮狄沒進行解答,而是提問道:“你跳舞是為了什麽?”
小女孩想了想,回答道:“我喜歡跳舞……”
“原來你沒有目標啊……”榮狄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可以給你定個目標嗎?”
“可以……”牛牡丹變得非得興奮。
“你要給我成為一流的舞者!”榮狄以命令的語氣說:“你可以的!”
”嗯!”她點了點頭。
“就這麽說定了,你要活得更好。”榮狄笑道。
“嗯,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個人用小指拉鉤,最後用拇指蓋上“印章”。
“對了,如果我再怎麽努力,還是無法成為一流的舞者該怎麽辦?”這小孩突然有些後悔了,後悔那麽早就拉鉤。
“沒事,你做好你自己!加油努力!”榮狄笑道:“你的條件很好,我覺得你可以做到的!”
說完,榮狄想到了花朵朵。但他又在心裏說道:“朵朵的話就算了吧,她已經在腐屍花那裏上過一課生命教育了,她怎麽理解,得看她……”
見榮狄低頭思索,牛牡丹問道:“你在想什麽呢?”
“不,沒什麽。我隻是覺得生命教育到這裏就可以了……”榮狄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在想要不要給你普及一下性教育。”
這小孩頓時就羞紅了臉,趕忙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的英語家庭老師是個外國留學生,是她教我的。”
“這樣啊。”榮狄看得出來,這小女孩沒說謊,不過他壞壞一笑,就是想欺負她一下。
“對了,榮狄你當時聽到他們說這種事情的時候是怎麽想的。”小女孩的臉上好像染上了紅暈,“我那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爸爸很過分。”
“我是在中醫館長大的,所以我在五年級還是六年級的時候他們就教我了。”榮狄笑道:“其實性行為還真的沒有一些人眼裏那麽低俗,說句實在話,我們的父母不做那些羞羞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出生。這是我們延續後代的行為,要我們正確地去理解它。”
小女孩怔了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還是有些抗拒這個話題。
“你知道嗎?有種悲劇叫未成年就懷孕。我在念大學的時候,中醫教授就和我們說,他以前的一個患者17歲就了生小孩,結果身高停在144,還常常得病,不是腰疼就是腿疼。”
“還有啊,很多地方的孩子讀完初中就出去打工了,尤其是一些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麵覺得心裏沒依靠,所以就交了個男朋友住在外麵,結果一發入魂……”
榮狄沒把話說完,隻是讓她細細地去品味——別人家的孩子的故事。
“她們,為什麽要出去工作啊?”牛牡丹弱弱地問了一句,她的大腦空白一片,她實在是想象不到為什麽那些孩子那麽早就出到社會。
“家裏沒錢啊,要賺錢補貼一下家庭經濟。”榮狄無奈地歎息一聲:“其實努力的人有很多,但他們活得不好不是因為他們懶惰,而是因為家庭因素占據了大部分原因。所以,出生在富有家庭的你,應該更努力才行。別自暴自棄了,你能比很多的人活得更好。”
牛牡丹愣住了,像個木頭人那樣一動不動地思索著榮狄的話。她沒有開口提問,榮狄也不停下了喋喋不休,而是給她上茶。
這時候,白小花給榮狄打電話了,說是打電話其實是通過小紙人的語音通話。
“榮狄,幫幫我!”電話那邊的白小花哭了,隔著小紙人榮狄都能感覺白小花那無助又悲傷的心情。
“牡丹,她不在公園裏……”白小花苦著說:“幫我找一下她吧?”
榮狄看著旁邊有些自責的牛牡丹,對著小紙人說:“小花,你不用找了,牡丹在我這裏。”
“呃……”白小花愣住了。
榮狄對牛牡丹微微一笑,將小紙人遞了過去,“你姐你給打的電話,說點什麽吧,別讓她再擔心你了。”
看著手上的蜻蜓小紙人,牛牡丹顯得有些茫然無措,她的視線在榮狄和小紙人之間來回切換。
“你對著小紙人說話就可以了。”榮狄笑道。
牛牡丹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姐姐,我……”
“太好了,你沒事就好。”白小花安心了不少,說道:“你在白澤館嗎?”
“白澤館?”牛牡丹看一下榮狄,見後者點了點頭,她說道:“我在姐夫這裏……”
“我現在就去找你!榮狄你幫我好好照顧她,不許欺負她!”白小花的語氣變得強硬。
“是!長官!”榮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姐夫,你以後會是個怕老婆呢。”牛牡丹壞笑道。
榮狄白了她一眼,裝成沒聽見。
白小花似乎也沒聽到這句話,而是認真地說道:“牡丹,你離家出走的事情,我不會和媽媽說的。好好待在白澤館那裏,我去接你回家。”
“沒事,我正打算和媽媽說呢,你能陪我一起去見媽媽嗎?”牛牡丹了然一笑。
“嗯,可以啊。就這樣吧,我開車上高速了。”白小花說著,切斷了小紙人的靈力連接,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老妹變得成熟了很多。
榮狄又給她上了杯茶,問道:“你怎麽在和你姐說話的時候才叫我姐夫啊?”
“嘻嘻,因為那是因為你是我姐姐的戀人啊。但是現在這裏就隻有你和我,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叫你名字。”牛牡丹笑道。
“真是人小鬼大……”榮狄笑了笑,說道:“在你姐姐回來之前,我給你做飯吃吧。”
“嗯,好啊。說起來我也餓了。”牛牡丹說道。
“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你最擅長做的菜!”
“這個啊,我好像沒什麽招牌菜呢。”
“那你平時給家人都是做什麽呢?他們喜歡吃什麽?”
榮狄想了想說道:“奶奶她們的話,那就是皮蛋瘦肉粥……”
“那我就吃這個!”牛牡丹開心地說。
……
等白小花回來的時候,榮狄和牛牡丹剛剛吃飽。這小女孩一見到姐姐回來,便衝過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白小花不禁看向榮狄,問道:“發生了什麽?”
“我會好好活著的!”牛牡丹嚴肅又有點小高興地說。
牛牡丹的這句話聽得是一頭霧水,她再次問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還是問你妹妹吧。”榮狄對白小花說:“小花你餓了嗎?粥還有呢。”
“不餓,我是吃了個麵包再回來的。”白小花說。
“我想去見見媽媽,陪我去吧。”牛牡丹說著,拉著她姐姐的手往外走。
“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去。”白小花撫摸著妹妹的頭說道。
“再見。”榮狄和這小孩擺了擺手。
“對了,榮狄。”臨走之前,白小花對榮狄問道:“你給她下了什麽迷魂藥?她怎麽這麽聽話了?”
“沒什麽,我隻是和她上了一堂生命教育課而已。”
“生命教育啊……挺好呢。”白小花笑道。
“等等!”這次換牛牡丹停下腳步了。她問道:“對了,榮狄。你覺得媽媽會和我……”
“會。”榮狄打斷她的話,斬釘截鐵地說:“因為她是你的家人!”
“嗯!”牛牡丹又問了一句:“還有,我以後能常來這裏玩嗎?”
“當然可以。”榮狄笑道。
“那,我能叫你的名字嗎?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似乎害羞了。
“可以……”說著,榮狄看了一眼白小花,後者好像生氣了。
白小花吃醋了,雖然妹妹年齡小,但也是個女人啊。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吧?”牛牡丹再次問道。
“嗯,我們是朋友,忘年之交。”榮狄笑道。
白小花見妹妹和榮狄感情這麽好,不禁對榮狄說道:“謝謝你,榮狄。”
“”你是我的人了,所以我也要把你的家人當成我的人家人吧。”
榮狄又是一笑,倒是白小花羞紅了臉。
目送她們離開,外麵天空放晴了。榮狄瞄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鍾,“晚上七點多了……她們兩個怎麽還不回來啊?”
榮狄給花朵朵用小紙人打了個電話,結果得知她們還在弄。
小霙說:“做飯是妻子的工作!”
花朵朵說:“以後我再也不說別人做飯難吃了,原來自己動手做飯這麽難啊……”
榮狄無可奈何地說:“會做的人的做飯,家人不就是這樣嗎?我做就行了!”
“不行!我們要學!”
“今晚不回去了!”
就這樣,兩個女孩氣衝衝地掛了“電話”。榮狄看著空蕩蕩的家,喃喃道:“有點寂寞呢……”
“對了,還有個老鼠人……”榮狄想了想,說道:“先碼字一會吧,到時候和他聊聊吧……”
結果等他碼字完,已經12點了。
可是他也不知怎麽的,就是睡不著。
“隔壁的,來聊聊天唄。”
“吵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對了,他們明明是幽靈但還是要睡覺的。”
說著,榮狄蓋好了被子,但就是睡不著。
“沒家人的家真的好寂寞啊,楊軍都是這樣過來的?”
“還好有她們在,如果她們也消失了,我一個人的話……”
榮狄越想越寂寞,不禁喃喃道:“希望楊軍也能和爸媽好好聊聊,不要逃避了。”
帶著這個願望,榮狄慢慢地睡著了。
……
榮狄夢醒,已經是清晨了。床邊的白小花正癡癡地看著他。
“早啊,小花。”
“你特牡丹她和媽媽好好談過了,媽媽也很感謝你呢。”
“這就好,對了小霙她們呢?”
“在和朵朵做飯呢,小霙還是不會做飯,倒是朵朵會了一點。”
不知怎麽的,榮狄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可能和奶奶在一起久了,也變成像她那樣變成容易寂寞的人。
“有你們在,真好。”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