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壞女孩
第271章 壞女孩
在榮狄送那三個特攝宅離開醫院後，雨悄咪咪地停了，在下午天空露出了晴朗的笑容，那天邊的倒掛彩虹便是天空的淺笑。
榮狄也回到醫院裏幫忙，他也是一位醫生，這些因為好玩而出賣靈魂的家夥大多數都是他送進醫院的，他多多少少也有點責任。雖然他也在使用著水訣治療著那些人，不過更多的時間裏他還是在看著紅衣工作。
看慣紅衣穿的旗袍，見這女孩穿著護士服對榮狄來說別有一番風味。紅衣是一個出色的護士，她對醫院的工作非常熟悉，能很好地處理著醫院裏的各種事情。但榮狄想的是——她要是穿著護士服背上最好還裝一對假的翅膀、還拿著一米長的大針筒說:“我來給你打針了”一定很可愛！
想入非非的榮狄就這樣看著她發呆，事實上紅衣有時候也在發呆，她時不時地露出了非常苦惱的表情。她臉上的不安是那麽地明顯，這讓榮狄不禁想起了紅衣說她會消失的事情。
恍惚間，榮狄似乎看到了不對之處——紅衣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她就如同字麵上的意思一樣，是真的消失了！大約一秒到兩秒後，她又再次出現在了醫院了……
“這是什麽情況……”
榮狄頓時變得心神不寧，他這次不再是覺得紅衣說自己會消失是杞人憂天，而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預感……她真的會消失！
奇怪的是——白澤的知識對剛剛紅衣的消失做不出任何解答！他得到的解答全是被屏蔽的信息，這太奇怪了！
有那麽一瞬間，榮狄覺得自己也會消失，這感覺像極了以前看克蘇魯神話裏的主角遇到不可名狀的邪神時san值狂掉的代入感一樣！
榮狄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麽，為了紅衣、為了他的這個女朋友他必須該做男朋友該做的事情。至於這些病人，榮狄果斷地賣了他們。“你們這些為了玩遊戲出賣靈魂的家夥就去死！”榮狄惡狠狠地說，全然忘記了自己也是一位醫生。
“你也別看著，不許偷懶！快來幫忙！”紅衣嘟著嘴不高興地說。
榮狄想都沒想、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翹班吧！”
紅衣啞然失聲，她怎麽也想不明白榮狄會在這種“忙死個人”的情況下說這種話。但她有有些矛盾，因為她覺得這樣使壞的榮狄有點小帥，宛如在做壞事一樣，她的心髒跳得很快。
她有些不安地瞄了一眼窗外，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多，天邊的彩虹微笑早已經被黑暗吞噬。從這裏可以遠遠地看到遠方的樓房閃著LED燈的“KTV”三個大字。
“呃……”紅衣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奶奶會責怪我們的。”
見紅衣用“可是”開頭，榮狄也跟著用“可是”開口:“可是我想和你出去玩！”
“可是現在這麽忙！”她左右為難地說。
“可是這裏就算沒你一個也能運行下去！再說了這裏可是有奶奶在！”榮狄狡黠道:“而且你是出於情義跟著奶奶在這裏工作的，你也拿不了工資……”
說著，榮狄故意停頓了一下，露出了帶著誘惑性的微笑:“你就當一次壞女孩吧！”
紅衣的眼中在刹那間閃過了驚喜的高光，但很快她就露出了不安的神色。榮狄見狀果斷地說出決定性的一句話——
“別奶奶前奶奶後的！你想不想去？”
壞女孩，這三個字對紅衣來說有種特別的吸引力，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安分守己、甚至是有些保守的女孩。在她看來聽奶奶的準沒錯！
人有時候就是喜歡做一些自己沒做過的事情，因為這樣會體驗到不一樣的刺激。
“嗯！”暗暗竊喜的她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榮狄帶著紅衣偷偷地把衣服換了回去，然而就在他們打算從大門口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這裏的前院長洛薇兒。
紅衣的反應和逃課時被班主任發現的學生一個模樣，那是慌得一批。但榮狄則是很淡定，他生氣、並且凶狠地說道:“別告訴奶奶我們翹班了，要不然我和你沒完！”
說完，榮狄拉著紅衣的手一溜煙地跑了，他們跑得很快，如同腳底抹了神速力。
洛薇兒活的歲數比榮狄他們加起來還要大，就算被威脅了也絲毫不慌，要說為什麽那是因為人生積累下來的經驗教會了她該怎麽做。
然後，洛薇兒轉眼就賣了他們。
“你的孫子帶著你孫女跑路了！”洛薇兒在榮狄的奶奶白麗麵前理直氣壯地說。
她都覺得自己回到了那個天真無邪的學生時代，她是那個向老師打小報告的二五仔學生，而眼前的白麗就是那個老師。
白麗這個“老師”沒有對榮狄他們的“逃學”感到意外，胸有成竹的她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她微笑道:“我早就知道孫子會拐跑紅衣了。”
“又是算到的嗎？”洛薇兒問道。
“算是吧。”說完，白麗取出一個硬幣繼續說道:“正麵是福，反麵是災。”
如此隨意地問卦後，她將硬幣高高拋起，接著用右手將硬幣壓在了左手的手背上。洛薇兒湊過來一看，說道:“是反麵。”
“孫子他們會遇到不好的事情啊。”說著，白麗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
榮狄坐在小紙人變成的飛毯上載著紅衣朝著郊外飛去，下方高樓大廈的燈光如同繁星一樣璀璨，如此美景能和喜歡的人一起看紅衣覺得非常很開心。她悄悄地從後麵抱住了榮狄，將臉貼到了她的背部。
隨著他們慢慢地遠離城市，黑暗降臨，下方的一切變得陰森又可怕。但紅衣卻是對此一笑置之，她小聲地說:“因為我和榮狄在一起，我一點都不害怕……”
她說得非常小心，像是和自己說話一樣。
在天文台舊址，榮狄駕駛著飛毯慢慢地降落，他抬頭看去，天空很黑，星星不多，但卻比別的地方要多出很多。
紅衣略顯不安，沒底氣地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看星星啊。”榮狄回答得很快，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榮狄在地上畫圓施展法術後，頭頂上的天空在一個圈子裏多了大片的星光。
“好漂亮啊……”紅衣有感而言，她轉了一圈，隨後將目光停留在榮狄身上，問道:“你怎麽知道這裏可以看到這麽星星啊？”
“是張彤彤帶我來的。”榮狄沒有猶豫，直接將那個女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紅衣的小臉在刹那間寫滿了“不高興”，但是心思縝密的她捕捉到了榮狄的悲傷，她沒有將怒火爆發出來。
她選擇不生氣。
榮狄繼續說張彤彤的事情，說她喜歡星星，還說她小時候是她媽媽帶她來這裏看星星的……
她是個可憐的人，這一點榮狄和紅衣都清楚。
榮狄一邊說一邊看著星星，恍惚間他似乎看到張彤彤在星空中呈現出笑臉。他茫然地笑了笑，沒有說下去。
等榮狄說完，紅衣再發脾氣，這女孩捏著榮狄的鼻子說道:“帶現任女朋友去到和前女友約會過的地方！你行啊，白驅！”
榮狄壞壞一笑:“你不是允許我開後宮嗎？”
“哼……”紅衣少見地帶著怨氣地在撒嬌:“我生氣了，快來哄我。”
“我啊，我在那個時候不敢喜歡你。因為我那時候沒有白澤的力量，我隻是個普通人，而你是奶奶的孫女，我能感覺到我們的不一樣。”
“張彤彤和那時候的我很像，我那時候是災星。而她是個不幸的人，我很同情她。”
榮狄說著，躺在了舒軟的草坪上，他看著星星，不願意說下去。
紅衣卻是卡點問道:“所以，你就跟著她去看星星了？而且那天以後你們就……變得怪怪的，是不是……”
她頓了頓，紅著臉小聲地說:“是不是做了一些事情成、成為大人了？”
榮狄沒有回避這個問題，而是選擇正視它。他回答道:“是的。”
他接著說:“我說不定真的是個災星，覺醒力量的那個時候我傷害了你。現在也是……和我有關係的女人連死都不安樂。”
榮狄再一次對自己的力量感到迷茫，重視家人朋友的話跟害怕身邊的人因為它而受傷。
“你是福星哦，不是災星！”紅衣笑了出來，認真地回答道:“白驅，正因為有你在，他們才會得救。你作為醫生，你應該知道的，總有怎麽努力也挽救不回來的生命的……”
雖然她沒把話說完，但榮狄知道她的意思，接著說下去:“嗯，她已經死了，就算苦惱也無濟於事。”
榮狄重新振作，他說出了這一切心情也隨之舒坦，這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紅衣，他必須要說出來，現在說完了也該回去了。
“能聽到你這樣說真是太好了。”說著，榮狄站起來，笑道:“我們回去吧。”
讓榮狄沒有想到的是紅衣這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卻像木頭那樣杵在原地，她不想就這麽回去。
“我想當個壞女孩，夜不歸宿的那種……”說著說著，她都臉紅了，低著頭一言不發。
麵對這種情況，如果不是智商為零的家夥，那麽這個男人一定明白她的意思了。這女生在暗示，她想他們有進一步發展。
“你想去哪裏？”榮狄壞笑道。
“我，我想先去逛逛……”說著，她抬起了頭，但眼睛和榮狄對上的時候卻害羞地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