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因為有過去才有現在
第164章 因為有過去才有現在
“他們就是在這裏打了一架，白暮在這裏輸給了黑貓。”
奶奶站在噴泉前這麽說，在噴泉的兩邊是是數米高的石像，往後是一個小型湖泊。左邊的石像是一個頭上頂著一對貓耳，身著武師服，右手還戴著一個手套的少年。他想必就是黑貓，他和住在白澤館裏的黑貓幾乎一模一樣。而右邊的石像是一位穿著古袍，長發披肩，神采奕奕的男子。他就是白暮，他看上去要比黑貓大上幾歲，估計是二十出頭。
“這位就是我們的祖先白暮，另外一個就是黑貓。”奶奶說道:“我也沒想到黑貓是住在我們家的那個人。”
祖孫三人略有所思，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這個現實。噴泉的後麵緊挨著一個湖泊，在湖泊的對麵赫然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那是空間屬性的力量，傳播而來的波動還帶著一絲肉眼可見的黑色氣息。
有什麽人也來到了這裏，而且實力強大，還不止一個人！
“奶奶，你感覺到了嗎？”榮狄問道。
“是啊，而且這個氣息還有點熟悉。”奶奶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奶奶抬手一揮，小紙人再次變化成一張飛毯。待三人上去之後，她便是命令飛毯朝著那黑色氣息的源頭飛去。
……
另外一邊，一輛五菱之光在問與答的外圍翻車了。對，就是字麵上的翻車，這車子的地盤是朝上的，而且車子的四個輪子都還在轉動。
車內的四個人推開車門爬了出來，不，是三個人爬出來，貓耳少年是從影子裏浮現出來的。和其他三個狼狽不堪的傻缺不一樣，貓耳少年倒是沒受一點傷，就連灰塵都沒有，和往常一樣，他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麽可靠，出洋相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在他身上。他們——白澤館的房客和祖孫三人尷尬地見麵了。這四個人分別是吸血鬼威廉、狼人吉米、魔法師極樂自在以及穿越者黑貓。
這四個人……聽奶奶說好像是組隊去旅遊去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裏見麵。
他們四個說牛、逼，也不能算太牛、逼，但起碼也是能一個人能打一群老林寺和尚的人啊，榮狄實在是想象不到他們為什麽會翻車。像他們這樣高手隨便用靈力覆蓋在車子外邊，就可以做到讓車子平穩地落地了，說到這個，黑貓不是空間屬性的嗎？有他在還會翻車？！這太奇怪了吧！
在好長一段時間的麵麵相覷後，奶奶忍不住說道:“翻車了呢。”
紅衣也跟著說:“嗯，翻車了呢……”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但從車子裏爬出來的三個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個個都都是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隻見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既然是老司機，就該和車子共存亡！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車合一！”
黑貓沒說，但嘴角的一絲笑意，似乎在表達——我站在他們那邊。
二樓的三個家夥是逗比的確會做出這種事情，不過黑貓這位酷酷的少年不像是會和他們一起犯傻的人啊。還是說和他們一起久了，同步化了？等等，這貨也是靈車漂移大賽的老司機，有這可能……
榮狄無奈地移開的視線，尷尬道:“你們能讓車子不翻車的方法多的是吧？為啥會翻車啊？”
“進去問與答不是要對時間嗎？對了時間後就會被傳送到小島的上空，這裏的位置和外界是相反的，所以我們都是頭頂朝下地掉下來……”說著，極樂自在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想試一下打方向盤看看能不能把車頂的位置調整過來。”
……很明顯，他們失敗了。
祖孫三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看著他們的眼神也變得越發尷尬、甚至是有點同情。
“說起來，榮狄你居然從過去回來了呢。”吉米笑道:“過去世界的我是不是可現在的我一樣帥啊？”
“嗯……”榮狄回想起“前幾天”在過去的世界裏見到他們的情形，不由得微微一笑，“感覺和現在的你們差不多……”
“哼！老子還是一樣帥！”這話是威廉說的。
聽到他說這話，榮狄不禁在心裏加了一句:“還是一樣地逗比……”
倏然，威廉似乎想起了什麽，拽著榮狄衣領扯開嗓子叫吼道:“你丫的！那次靈車漂移大賽你們居然把我活埋了！是你小子出的主意對不對？！”
“呃……”榮狄再次學起了他的奶奶，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這麽久遠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你胡說！對你來說就是發生在不久之前的事情！你別想抵賴！”威廉要氣炸了，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此刻變得通紅，“要不是吉米把我挖出來，我就要當靈車漂移大賽裏那棺材裏的玩意兒了！”
呃，這人好記仇，誰能幫我……
榮狄環顧四周，打算尋求別人的幫助，奶奶和吉米都是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至於其他人他們都不是很懂這是個什麽情況，就算你看著我我也沒辦法啊。
求助無果，榮狄決定甩鍋——他看著極樂自在壞笑道:“這其實是極樂自在的鍋，那天我們在時憶的時候就是他說威廉以前參加靈車漂移大賽被隊友活埋了，他要是沒說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就不會做出來……所以說這是一個時間上的莫比烏斯環，我回去呢就是完成了這塊曆史的拚圖。”
這頓操作行雲流水，榮狄忍不住在心裏給自己點讚，嘿嘿嘿……
胖子法師愣了愣，迎接而來的是威廉那要“殺人”的眼神，他趕忙解釋道:“這關我什麽事？我當時又不在場，再說了，我那時候還沒認識你們呢。”
“啊啊啊啊啊！”威廉的怒氣值暴滿，他丫的就想找個人打一頓好好發泄一下，“我說榮狄啊，你讓我打一頓好不好？我不會打死你的……”
“不行！”最先反抗的是紅衣，她嘟著嘴氣衝衝地將威廉和榮狄分開，“我不準你打白驅！”
“白什麽來著？”這時候一直都沒說話的黑貓開口了，“榮火，你有‘真名’了？”
作為妖怪，黑貓自然是對榮狄的真名很感興趣，不過他就是記不住別人的名字。
“是的，我的真名是白驅。”榮狄回答道，他不敢看著威廉，因為心虛。畢竟，是他出的主意把威廉給活埋了。
榮狄躲在了妹子後麵，威廉自然不會對紅衣動手，所以他那凶惡的眼神對準了極樂自在。這個胖子法師瞄了一眼身邊四輪朝天的五菱之光，說道:“那啥，我要把車子修一下。”
榮狄也湊了過來，並從魔法口袋裏取出那輛因為奶奶學車時 把車開太猛而損壞的奔馳車，“也幫我修一下車吧。”
胖子法師也沒有計較榮狄剛剛把鍋甩給他，笑道:“好啊，我就幫你修一下吧。”
“那啥……”榮狄看著自己奶奶，說道:“奶奶你就帶他們去看看噴泉那裏的雕像吧，說不定這兩個黑貓是同一個人哦。”
榮狄這樣說是為了吸引威廉的注意力，他們幾個人聽榮狄這樣說不禁也感到好奇。奶奶知道孫子為什麽這樣做，雖然她很喜歡欺負自己的孫子，但偶爾還是會幫幫他的。於是她笑道:“我們就去看一下吧。”
“呃，可是我們剛剛從哪裏過來啊。”紅衣似乎是不想去。
“笨孫女，你離開他一會兒都不行？”奶奶得幫孫子一把，嘲諷道。
“誰說不行？”
“那我們走。”
威廉雖然顯得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跟了過去，見此情形榮狄才鬆了一口氣。
“影子戲法！”極樂自在一聲令下，他的影子以詭異扭曲的動作變得立體。接著，他從魔法口袋裏取出了一個白色立方體，注入魔力後白色的空間擴張到五米將兩輛車子吸納進去。
“去吧，把車子修好。”極樂命令道。
看著影子人偶走進白色空間，榮狄說道:“謝謝你幫我修車，待會我請你吃頓飯吧。”
“吃飯倒是不用了。”胖子法師微微一笑，“說不定以後我也會請你幫忙的。”
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睛裏突然出現高光，他接著問:“回到過去是怎樣的啊？”
“能看到現在看不到的東西之類的吧，感覺很新鮮，也有點害怕……說實話，我害怕有點怕怕的，因為就怕一個不小心改變了未來，回來後一個人都不認識啊了。”榮狄說著，回憶起“不久之前”和奶奶的經曆，不由得一笑。
在他看來，那樣的記憶聯係著過去現在未來，說他悄悄地改變了奶奶也不一定。
一想到自己為了奶奶做了點什麽，榮狄的嘴角就不禁微微上揚。
“這是保守一點的說法，過去不會改變未來。”榮狄不太記得奶奶怎麽說了，於是按自己的方式去說:“因為有過去才有未來。”
“能說說你在過去的經曆嗎？”極樂自在似乎對過去的事情非常執著，他問得很快，眼神也顯得有些急切。
在過去經曆了這麽多鬆了一口氣後，回憶起那些事情的榮狄突然沉溺在那段對他來說是不久之前，但對奶奶來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段往事。
“我該從哪裏開始說好呢……”榮狄想了想，決定還是從頭開始說吧。
“我啊，我把爺爺撂倒了，還把他塞床底下了。說到這個，奶奶也是在我回去後才想起爺爺不見了……”說這話時，榮狄有點尷尬，並且一邊在愧疚，一邊偷偷地樂著。
“我和奶奶到了不夜天吃宵夜，回來一看，這裏變了一個樣！這裏變舊了！”
“那時候時憶還沒搬到這裏，武器內衣店也是剛剛裝修。黃昏想要我的傑洛手炮，所以我們做了交易……”
“還有，我們到翠姬大人那裏去學車，還拜托她照顧奶奶……”
“我們的車子壞了，沒想到的是我們居然遇到了威廉和吉米，要不是遇到了他們我也拿不到時間的流沙……對了，我們還把威廉給埋了（笑）。”
“奶奶不我想回去，還好在這個時候羅西讓我們去南城驅除祟，古代人的法術是真的厲害。也就是在這裏，奶奶解開了心結，讓我回去了。”
“最後，我們在不夜天吃了宵夜。回來後，我們也是在那裏吃的宵夜，她還告訴我們，斬馬街改名的原因…。”
……
將自己的奇遇說出來，就是會有種無法表達的成就感，不過榮狄必須得承認，他真的沒有講故事的才能。這一點，說不定他還比不上程家駒。
但極樂自在聽得很認真，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斷過他的話，而是在一邊聽一邊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