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韓茜茜看了這樣一出戲,權北胤的目的儼然已經達到。
韓茜茜再要走的時候,權北胤便沒有攔她。
隻是跟上去,在樓梯口又警告了她幾句:“不屬於你的東西,永遠別去肖想!”
韓茜茜睨了權北胤一眼,“權總還真是正義的化身呢……隻是不知道……”
韓茜茜的話音拖的很長,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這不禁叫人頭皮發麻。
她的心機有多深,權北胤早就領教過,即便是曾經的宋思雨,也隻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當然,在公司對韓茜茜做出相應處理之前,韓茜茜早已自己帶著東西走了。
好像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一般,就連離開都是在她的計劃之內。
晚上回去,權北胤和言心茵說起今天這樁事,言心茵並沒有多少八卦的心。
“權凱鈞這個人吧,以我對他的了解,應該不至於這麽渣……”
好吧,其實她也並不是很了解他,即便他們曾經交往過三年。
不過,當聽到這家夥在自己老婆懷孕期間出軌的時候,言心茵還是有些懵的。
這都退化成什麽屬性了啊?
再聽到權凱鈞出軌的對象是韓茜茜的時候,言心茵表示不淡定了。
“不會吧?”這也太狗血了吧?
韓茜茜和宋思雨,不是閨蜜來著嗎?
這怎麽還共享起老公了?
於是,本來經曆了一天繁瑣的工作已經犯了困的言心茵不由地拽起權北胤的手,拉著他給自己仔細掰扯這口大“瓜”。
“你快說,後來怎麽樣了?”
“孩子保住了,人也醒過來了,應該是沒什麽大問題了。”
“我不是問她,我是問韓茜茜。”
“艾米來電話說,人是自己走的。”
“……”
言心茵撐著下巴,“你說,這個韓茜茜到底想幹什麽啊?”
作為女人,言心茵總覺得,韓茜茜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沒有那麽單純。
從前,她可半點兒沒看出來韓茜茜對權凱鈞還有想法呢!
那會兒,她還和權凱鈞交往的時候,一直暗地裏給自己搞事情使壞的人可是宋思雨這位嬌蠻大小姐。
韓茜茜充其量隻是宋思雨背後的小跟班兒,連花瓶都算不上,可沒人把她放在眼裏。
作為曾經單純的言心茵,在宋思雨裝腔作勢要與她做朋友的時候,言心茵也天真地示好過韓茜茜,可對方根本毫無反應嘛,眼裏隻有宋思雨,不了解狀況的,還以為她搞起蕾絲邊對宋思雨有什麽特別的想法呢!
言心茵枕在權北胤的腿上,就這麽胡思亂想著,眼皮漸漸耷拉了下來。
隻聽她軟軟地說著:“她是喜歡權凱鈞的吧,我想起來了,她一直都是喜歡權凱鈞的……”
隻是當時的言心茵根本就沒有看出來,也沒有想那麽多。
任誰也想不到那麽一個默默無聞的角色,會有那麽大的心思啊!
言心茵漸漸睡去,直至發出細微的鼾聲,權北胤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帶回了臥室。
就連睡著了,臉上似乎還掛著疲色。
這女人,不知道到底在堅持什麽。
可又偏偏是這樣的性子,深深吸引著他,讓他越來越無法自拔。
韓月彤和權正威提前從歐洲提前回來了。
本以為多少能拿捏得住權老爺子的韓月彤,最終還是認了輸。
如果不是老爺子堅持要回來,她還想多在歐洲幾個國家再溜達溜達呢!
可他們一回來,聽到的便是權凱鈞那檔子荒唐事兒,直把老爺子給氣得“鼻孔冒煙”。
他本想著權凱鈞是個爭氣的,這才故意將他又送回到權北胤眼皮底下去,好讓權北胤明白,權家不止他一個人。
現在倒好,這小子,完全是打了老爺子的臉,又白白給了權北胤修理收拾他的機會。
當晚,莊晴雅拉著自己的兒子給他做了好長時間的思想教育,告訴他如今老爺子回來了,自己要怎麽做才能讓這事兒在老爺子那裏過了。
首先,認錯態度就要端正,能甩出去的鍋就得甩出去。
經過反複教育以及威逼利誘,權凱鈞算是妥協了,第二天,就被莊晴雅拉著去了一趟老宅。
此時,經過一夜的休整,老爺子臉上已經不見了疲憊,正坐在小花園裏曬著太陽看著報。
韓月彤忙進忙出收拾著東西,見莊晴雅領著權凱鈞過來,沒有多說什麽,隻招呼了傭人準備茶水點心。
想也知道,莊晴雅隻是要兒子來負荊請罪了。
韓月彤抬眼看了看花園裏的三個人,對於他們在說什麽,完全毫無興趣。
就這樣的苗子,還拿什麽跟她兒子去爭啊?
小花園裏,老爺子連抬頭看一眼權凱鈞都不屑,權凱鈞木木地站著,一瞬間,昨晚上莊晴雅反複教給他的話都忘了個幹淨。
於他而言,老爺子還是有些威嚴的,始終都是權家的大家長,擁有絕對的定人“生死”的權利。
“爸,您不會是聽了什麽不實的傳聞吧?我今天帶凱鈞來,就是……就是來和爸您解釋下外頭那些傳聞,那些……”
被莊晴雅絮叨得有些煩,權老爺子甩了下報紙,摘下眼鏡,瞪向莊晴雅,“解釋什麽?難不成,那些傳聞都是誣蔑嗎?你敢說你兒子什麽都沒有做過?”
“不是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你繼續編!”
老爺子再次戴上眼鏡,壓根兒沒把莊晴雅的話給聽進去。
他多少還是生氣的,雖說最終宋思雨肚子裏的孩子保住了,可權家的臉麵卻是丟了,宋家那邊還算好說話,如果換做是個不依不饒的,又不知道該鬧騰出多少事情來。
莊晴雅使勁朝著權凱鈞使眼色,權凱鈞全然跟塊木頭一般。
來送茶水的韓月彤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譏笑道:“凱鈞是個成年人了,是非對錯自己分得清楚,你這個做媽媽的,現在才來教育,恐怕已經晚了。”
莊晴雅原本是個不服輸的個性,可偏偏韓月彤每次都能噎得她死死的,讓她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次也一樣,她想回懟兩句,偏偏又是當著老爺子的麵,實在是憋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