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個耳光
莫生鬆開韓儒昔的胳膊，“何小姐倒是提醒我了，未婚男女確實不應多多接觸。”
不等何新柔麵露笑意，莫生再次挽上去，“我這記性，忘記儒昔是我未的婚夫，未婚夫妻做這些事，也沒什麽。”
胳膊恢複正常的韓儒昔將莫生的手推下去，嫌棄地瞪了她一眼。
韓儒昔的一連串動作讓何新柔的內心死灰複燃。
何新柔端著酒杯，走到莫生旁邊，輕聲警告，“莫生，別以為你破壞了我的婚禮，自己便能嫁入韓家。你最好老實待著，別得寸進尺。”
莫生輕抿一口紅酒，鮮紅的液體滑入櫻桃小嘴中，慢慢消失不見。
何新柔不由自主心生膽顫，這女人想要做什麽？
“得寸進尺？”莫生上前一步，貼近何新柔的耳朵，“何小姐莫不是忘了，當初可是你親自送我到那張床上的。”
溫熱的氣息鋪在耳垂上，卻讓何新柔的心冷了幾分。
莫生看著何新柔的臉色驟變，唇角微揚，“如今的一切，不是何小姐一手撮合成的嗎？想反悔了，可惜晚了。”
拉開與何新柔的距離，莫生搖晃著紅酒杯，“何小姐，至於我嫁不嫁給韓儒昔，這是我的事情，是韓家的事情，與你無關。”
一直插不上話的韓儒昔看著麵前詭異的兩個女人，緊鎖著眉頭，“你們剛在說了什麽？”
莫生眸中帶著一絲嘲諷，“能說什麽呢？不過是女人之間的那點事，你說是不是呢？何小姐！”
最後三個字重重地砸在何新柔的心中，何新柔回過神，威脅地看向莫生，“莫生，不管你用盡什麽手段，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莫生仰頭將紅酒喝完，臉頰微醺，“是嗎？何小姐確定能阻止得了我嗎？”
“怎麽阻止不了？”何新柔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給莫生倒上紅酒，“四年前，我能處理掉你，四年後，我依然可以。”
莫生揮開何新柔的手，酒瓶落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緊接著，清脆的耳光聲引起了大廳中所有客人的目光。
莫生放下手中的酒杯，紅唇微啟，厲聲嗬斥，“何小姐，韓儒昔與我的婚事，你還插不上嘴。”
何新柔捂著臉頰，血紅的雙眸瞪著莫生，仿若要將莫生碎屍萬段。
莫生拿出手帕擦擦手指，望著一根根修長白皙的手指，略微有些失神。
果然還是衝動了，終究是沒有壓下內心的仇恨。
對上何新柔憤恨的目光，莫生嘴角噙著笑意，“何小姐，想要打回來嗎？”
何新柔餘光瞥到韓儒昔，垂下眼眸，委屈地撲向韓儒昔，“昔哥哥，莫小姐打我。”
一時並未反應過來的韓儒昔愣愣地摟著懷中的人。
哭泣聲喚回了韓儒昔的神智，韓儒昔輕輕拍著何新柔的後背，目光冷冽地看向莫生，“道歉。”
莫生將手帕放在懷中，冰冷的眼神與韓儒昔的雙眸對上，“癡心妄想。韓儒昔，別忘了，是何小姐出言不遜在前。”
不等韓儒昔再次出聲，莫生上前將何新柔從韓儒昔懷中拽出來，“何小姐，請自重，這不是你的男人。”
何新柔紅著眼眶，哽咽地看著韓儒昔，“昔哥哥，你難道要任由這女人欺負我嗎？明明，是她先動的手。你看我的臉，都腫起來了。”
韓儒昔看不下去，擋在何新柔麵前，“能不能別胡鬧了？”
莫生轉動下手腕，關節哢哢地響，“你求我，說不定，我大發慈悲，放她一馬。”
韓儒昔，英雄救美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對著韓儒昔微微一笑，莫生歪著腦袋，狀似單純，“儒昔，你的決定呢？”
韓儒昔氣急敗壞地指著莫生的鼻子，“你這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即便是她有錯的地方，可你這也太咄咄逼人了。”
後麵的何新柔聽到這話，臉色微變，邊擦淚水，邊伸出手拉住韓儒昔的手，“昔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別錯怪莫小姐了。”
莫生環抱著胳膊，靜靜地看著這對苦鴛鴦。
韓儒昔尷尬地望著何新柔，麵對客人們的指指點點，煩躁地揉揉眉角，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何新柔可憐巴巴地望著韓儒昔，嬌聲喚道：“昔哥哥。”
韓儒昔拿出手帕遞給何新柔，“擦擦眼淚，我送你回家。”
何新柔望著眼前的手帕，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莫生看好戲般地端起旁邊的酒杯，輕抿一口，等待著何新柔做出的決定。
接過韓儒昔的手帕，何新柔輕輕擦著臉，害羞地低下頭，“謝謝昔哥哥，隻是這宴會”
韓儒昔攙扶著何新柔，安慰道：“不必擔心，我爸媽都在。”
沒有任何人阻止，韓儒昔和何新柔離開了宴會。
麵對客人們議論紛紛，莫生麵色不改，她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舉起酒杯，“韓儒昔，這可是你自己在找死，怨不得我，但願你不會後悔。”
莫生對眾人頷首微笑，“讓諸位看笑話了。”
客人們麵麵相覷，不敢多問，幹笑著目送莫生離開。
蘇婉將發生的一幕看在眼中，臉色非常不悅，看著莫生走來，心疼不已。
“生生，儒昔他”
莫生握住蘇婉的手，“阿姨，我沒事。你也別放在心上。”
蘇婉摸摸莫生的臉頰，“是韓家委屈你了。”
莫生搖搖頭，“阿姨，沒有。那你和叔叔對我都挺好的，並不委屈。”
蘇婉輕歎口氣，“怎麽會不委屈呢？阿姨都明白，你這麽乖巧的孩子，儒昔真是放著珍珠尋魚目，不懂珍惜啊！”
莫生輕咳一聲，臉微微變紅，“我沒有那麽好。”
蘇婉看了眼鬧哄哄的宴會，“你今天也累了，回去早些休息。”
莫生往莫小小那邊看了一下，見他和韓邵陽嬉鬧著，也鬆了口氣，“好。小小麻煩阿姨照看了。”
等莫生離開後，蘇婉無奈地搖著頭走到韓邵陽身邊，“你說說，你這兒子都辦的什麽事兒，明知宴會是為小小辦的，還惹出如此鬧劇。”
莫小小伸出手，握住蘇婉的大拇指，“奶奶不生氣，等爸爸回來，奶奶可以揍他，媽媽說過，棍棒下麵出孝子。”
蘇婉捏捏莫小小的手指，“還是我的寶貝孫子懂事，等你爸爸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