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再戰顯龍婆
朱炯將手指豎在嘴前,示意幾名大夫不要說話。他不願將大夫定住,萬一等會兒出事了,這些大夫可以幫著救治九夫人。
“你是?”一名大夫小聲地問道。
“我是跳大神的,來為九夫人祈福,來晚了,各位先生行個方便,不要作聲。要讓老爺知道的話,我就得坐牢。”
“曉得的,都是跑江湖討生活的,都不容易。不過你年紀輕輕怎麽不學點實在的技能呢,你看我們都各各身懷絕技……”
朱炯臉一黑,我好心不定你,你哪兒那麽多廢話。他湊上前去,對著那個大夫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大夫馬上停止說話,張著嘴吃驚地看著他,臉上滿是羞愧之色。
朱炯一甩頭,瀟灑地越過那名大夫,走入了屋內。
別的大夫看到此情景,急忙圍了上來,紛紛問那名大夫,朱炯究竟說了什麽。
“唉,他說,他跳一次大神,能掙紋銀二十兩!”
“二,二十兩!我們出一次診才一兩多。唉,早知道年輕的時候去學跳大神了,現在老了,想跳也跳不動了。”
不管大夫們如何長籲短歎,朱炯已經來到了屋裏,見到了羅知縣。
伸出手指,接連彈出,直接點暈了那兩名丫鬟。朱炯隨機製住了羅知縣,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大人,我是一名道士,為了九夫人肚子裏的鬼而來,你速速出去,以官府的名義,組織百姓設法離開清江鎮。
不然等下九夫人肚子裏的鬼出來後,清江鎮隻怕會血流成河。你明白了嗎,明白的話,眨眨眼。不要出聲,否則會驚動了那鬼。”
羅知縣急忙眨了眨眼,朱炯輕輕鬆開手,見羅知縣果然沒喊,便放開了他。
羅知縣連滾帶爬跑了出去,推開院裏的大夫,衝了出去,大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朱炯大驚,急忙衝進裏屋,還是晚了一步,剛趕到門口,就聽見裏麵一陣慘叫聲。
一腳踢開了裏屋的門,裏麵一個身穿白紗的長發女子,正挺著大肚子,趴在地上,像一個蜘蛛一般,細長的四肢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支在地上。
幾名接生婆全都倒在了血泊中,那女子正趴在一個婆子脖子處,咕咚咕咚地喝著人血呢。
朱炯捏起一個法訣,揮手拍去,那女子身體不動,腦袋猛地抬了起來,脖子形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彎度,咧嘴嘿嘿一笑,銀色尖牙間,流下數股鮮血,雙眼紅光大盛,臉色蒼白清秀,正是九夫人。
朱炯捏著法訣徑直按在九夫人的頭上,運起惡鬼常用的拒魂之術,要將九夫人的魂魄直接吸入自己的體內。
正派道士絕對不會這麽做的,生拘人的魂魄,乃是陰邪鬼術。事情緊急,朱炯的計劃是先分離九夫人和惡鬼的魂魄再說,大不了等滅了顯龍婆再給九夫人回魂。
沒想到,隻覺得手裏異常沉重,盡然拘不動,九夫人吃吃一笑,“小道士,別費心了,我和她如今血肉相連,魂魄都交融在了一起。說起來,還是多謝你昨晚的血,讓我不用出生,就能借由母體吸食人的精血魂魄。”
這次顯龍魄的聲音不再嘶啞難聽,而是像一個女嬰,十分嫩生生的,剛牙牙學語那樣,但說的內容殘忍老辣,根本不是正常人說的。
“我這人很吝嗇,吸了我的血,是要給我吐出來的。”
朱炯索性翻身騎在了九夫人的背上,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將鬼氣沿著喉嚨運入九夫人的體內,咽喉乃是人體大穴,如今顯龍婆和九夫人的魂魄重疊在一起,鬼氣也將鎖住顯龍婆的鬼喉嚨,運轉鬼氣便能將顯龍婆的修為一點點化去。
“小道士,你瘋了,這樣下去你會連她的魂魄一起化掉的。”
“顯龍婆,你看我滿身鬼氣,就應該明白,我不是什麽好道士。殺個個把人,貧道經常幹了。嘿嘿,今天算你倒黴,落到了我的手裏。”
他在賭,賭顯龍婆會先受不了,搶先離開九夫人的身體。不過要是顯龍婆拚著修為大失,硬挺著,朱炯這麽做也真的會使得九夫人的魂魄在她自己體內魂飛魄散,這將會是一件十分慘烈的事情,造的罪業無法贖去,隻能一報還一報。
“連大多數惡鬼都不敢生化人的魂魄,你真是比鬼還狠!真是一個鬼道士!”
“鬼道士?!好名字,我喜歡!”
顯龍婆還是先受不了了,她一張嘴,呼的飛出一條長長的舌頭,這不是九夫人的舌頭,而是顯龍婆的鬼舌頭,直接卷到了朱炯的脖子上,朱炯另一隻手化出鬼氣刀,削斷了鬼舌頭。
但斷舌的鮮血四濺分出,落在接生婆的屍體上,屍體被腐蝕出了一個個大洞。
朱炯急忙起身躍起,躲避鬼舌頭的腐蝕之血,卻也不得不放開了九夫人。
九夫人雙腿盤在地上,此時挺著大肚子,如同蛤蟆一般,一蹬腿,徑直飛躍入了院中。
朱炯暗道糟糕,那些大夫還在院子裏呢。也不等落地,腳上化出黑色太極,淩空一踢,幾乎是跟著九夫人一起飛到了院中。
九夫人落在院中,手腳並用地開始向外爬去。朱炯自然不能讓她跑出去,半空中扭轉身形,雙手抓住九夫人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扳了過來。
九夫人由爬,變為了躺,可她的四肢扭過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竟然又開始躺著向外爬行。
朱炯看著仰臥著還能四肢著地的九夫人,還能像蜘蛛一樣急速爬行,歎了一口氣,翻身落在九夫人的身上,直接坐在她的大腿上,雙手牢牢按住她的胳膊。
“你跑,你跑,你再跑跑看!”
院門處一陣腳步聲,一幫大夫衝了進來。他們本來是在院中的,羅知縣跑出去時大喊:刺客,這幫大夫也跟著跑了,現在卻又跑了回來,正好看到朱炯騎在九夫人身上,按著九夫人的雙臂。
九夫人本來隻穿著輕紗,經過這麽一番折騰,早已經衣不遮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