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茅一飛的初戀
“大師體內受到鬼氣侵襲,而且隱約還有一絲煞氣,不便直接拔出鬼氣。可先服湯藥,令腑髒氣血通暢,再用金針慢慢拔出鬼氣和煞氣。此外大師目力和神識也有損傷,待拔出鬼氣後,服用我這裏的百花安神丸,三年可以痊愈。”
玉娘娓娓道來,大家聽後都露出了笑容,玉娘清潤可愛,很有魅力,加上診斷的十分清晰,比之前的玄明道長高明太多了,眾人無不歎服。
朱炯想不到玉娘也看出了苦生大師體內的煞氣,驚訝之餘,也歎服於玉娘的診斷,苦生大師有救,讓他也鬆了一口氣。
留下兩名弟子照顧苦生大師,其餘人都出離了玉娘的住所,離別之時紛紛對玉娘交口稱讚,玉娘笑著說,等救好了再謝不遲。
回到前麵眾人聽聞了喜訊,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一路提心吊膽,現在終於可以安心了。特別是胡管家,遇到舊友,苦生大師得遇良醫,真是雙喜臨門。
崔參軍讓胡管家帶著仆人去庫裏取了些酒肉糧食,眾人打掃了一下破舊的閣樓,生火做飯,燉肉喝酒。
剛剛從生死線上逃離了出來,頓然覺得肉是那麽的香,酒是那麽的甜,活著是那麽的開心。
傍晚時分點起了高高的篝火,眾人縱情歡樂,歡聲笑語飄蕩在荒涼的西山屯上空,久久不息。
朱炯和茅一飛也喝了不少酒,躺在草地上,任憑夜風吹來,感到無比愜意。
胡管家早已經命令仆人打掃出了一座幹淨的閣樓,用於安置魏大人和他的家眷。西山屯房屋甚多,人煙稀少,護送魏大人的兵丁和鏢師們也各自找了地方休息,李道長帶著昆侖道士看了幾處後,也找了一座閣樓住了下來。
喝酒至深夜,一個小丫鬟提著燈籠找到了胡管家和朱炯等。
“玉娘吩咐我,來請胡管家和幾位道長去那邊安歇,洗澡水已備下,床鋪也準備好了。”
小丫鬟年紀十三四歲,相貌秀麗,聲音嬌嫩可人,提著燈籠看到茅一飛,低頭抿嘴撲哧一聲笑了。
崔參軍站起身來說道:“你帶這兩位小道長去吧,我要跟胡兄秉燭夜談。”
經過一番交涉,朱炯和茅一飛跟著小丫鬟往玉娘住處走去,而胡管家隨崔參軍去了。
“小丫鬟你剛才看著我笑什麽啊?”茅一飛邊走邊問道。
“小丫鬟我呀,不告訴你。”小丫鬟故意扭過頭不理茅一飛。
茅一飛看了看朱炯,臉色有些窘迫。
朱炯衝他使了一個眼色,對小丫鬟拱手問道:“小姐姐,謝謝你給我們帶路,貧道朱炯這廂有禮了,還未請教小姐姐芳名呢?”
小丫鬟轉過頭來笑著對朱炯說道:“我叫青兒,你們叫我小青吧。”說完回過身去,還不忘斜了茅一飛一眼。
茅一飛又看了看朱炯,朱炯歎道:本王向來風流倜儻,想不到也有做媒人的一天。
隻好繼續問道:“青兒姐姐,這位是我的好兄弟,乃是天南山紫淩宮的正牌弟子茅一飛,雖然年紀輕輕,卻是道法高強。”
青兒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哦,好厲害啊。”
“不知道他剛才做什麽了,惹青兒姐姐發笑?”
青兒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一指前麵一座燈火通明的小樓,“這就是玉娘為你們安排的住處了,東西都在房間裏了。”看到茅一飛一臉焦急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名門弟子,連問話也需要人代勞嗎?”
朱炯心中一動,一飛啊一飛,你小子的春天來了,就衝這個,你這一次下山絕對值了。
茅一飛還傻愣著,他覺得青兒這話似乎是跟他說的,又似乎是跟朱炯說的,急得直撓頭,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卻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麽。
朱炯看著他的傻樣,微微一笑,伸手悄悄在茅一飛背上一推,茅一飛啊吆一聲衝向了青兒,朱炯也不看他們,說了一句,“茅兄弟,明天見!”說罷邁步走進了麵前的小樓。
朱炯前後略微查看了下,樓上有兩大間屋子,屋子很大,還分為外屋和裏屋,這自然是給自己和茅一飛準備的,樓後是一個小花園。
他站在窗前望著花園怔怔出神,他自己就是生長在園林裏的,當然比這個要精致的多得多,可是一夜間什麽都沒了。
正在出神,花園裏假山後走出一個人來,一個年輕的婦人。
“蘇姨娘?!”
朱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會再見到自小養育自己的蘇姨娘!
他幾乎都要喊出來,徑直從窗台躍下,衝入花園,一把拉住那人,仔細一看,那人瞎了一隻眼,鼻子歪著,露著大牙,卻是啞婆婆。
啞婆婆被朱炯抓住,很驚慌,她是個啞巴,不能說話,隻能使勁掙脫,那裏掙得動啊。
朱炯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同時手上運出鬼氣,在黑鬆觀雖然休息了一夜,但他和茅一飛差不多都在守夜,此時體內拚盡全力隻能運出一絲鬼氣。
剛要施法,猛地一驚,鬼氣豈是人受得了的,萬一傷了她怎麽辦?!
正猶豫間,身後有人喊道:“啞婆婆,快放開朱道長!”
一陣蓮步聲響,玉娘走了過來。朱炯隻好放開啞婆婆,急忙解釋道,不怪啞婆婆,是自己認錯人了,啞婆婆掙脫了朱炯,轉身下去了。
二人索性邊走邊聊,玉娘借機問起了朱炯的身世,朱炯說,自己家裏之前是經商的,後來遇到變故,父母雙亡,自己隻得去做道士,後來被人排擠開始遊曆四方,剛才看到啞婆婆很像自己家以前的一個老傭人。
玉娘聽朱炯說,他錯認的那個老傭人四十歲上下,淡淡笑了笑,也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身世,他父親本是一名知府,她十歲那年父親被人陷害,抄了家,她被官賣,做了丫鬟,幾經輾轉來到了這裏。
二人身世倒有些相似,看到玉娘神色淒淒,差點流下眼淚來,朱炯有點後悔沒說實話,不過他的身世也不便對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