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床頭櫃上的燕窩,“雖然的確是麻煩了點兒,但是畢竟我一直都很樂於助人,以後,如果你再鬧脾氣,不想喝燕窩,那我不介意,每次都用這樣的辦法幫你……”
他說著又轉過頭來,舔舔唇角殘餘的液體,模樣十分邪魅,還帶著幾分勾魂攝魄的性感。
席思涵猛得垂下頭,裝作完全聽不懂他話裏深意的樣子,可,不想就在垂頭的一刻,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無比熟悉的畫麵,還有一個聽起來十分親切的聲音……
“如果你不配合,以後我可以一直用這樣的辦法幫你喝藥……”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腦子裏快速閃過,席思涵一下子如遭雷擊一般,頭痛欲裂……
心也如同被人死死攥住一般,酸疼難耐……
她死命地捂住胸口,努力去回憶那道聲音。
是誰呢?
這樣熟悉的聲音,這樣十分曖昧的話究竟會是誰說的呢?
她努力的想著,卻什麽也想不出來,這種朦朧的感覺讓她無比焦躁,內心就像有一隻手在不停的揉搓一樣。
她真的好想搞清楚到底是誰曾經也說過這句話,那個人和自己又是什麽關係……可越是糾結就越想不起來,心口還傳來一陣一陣窒息的感覺……
就像是忘記了什麽,對於她而言十分重要的東西一樣空蕩蕩的遺失感麻痹的她的心肺,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跳出一行眼淚來……
淚水砸在手背上時,她自己也是一驚。
“為什麽?為什麽我竟然哭了?”
她感覺到無比奇怪。
常遇也被她突如其來的眼淚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麽了?好好的為什麽哭?”
席思涵茫然的搖搖頭,她該怎麽闡述自的迷惑,又該怎麽說明自己的心情呢?
鹹鹹澀澀的眼淚掛在臉頰上,她忙不跌伸手去擦,可腦子又突然不受控製的浮現出一張熟悉的麵龐。
與上次一樣,依舊是匆匆劃過。
席思涵愣住,斷斷續續的問:“我是不是忘了什麽重要的人?”
常遇心裏咯噔一下,看著那雙期待而又無助的目光,他真沒辦法自私的說沒有,遲疑了好半天,他隻是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頭頂:“別亂想,什麽都會好的,隻要你乖乖配合醫生,好好接受治療。”
“可是……為什麽我總覺得心裏好像缺了一塊兒一樣,說不清楚究竟是缺了什麽,可……那種感覺就是很奇怪。”
席思涵捂著自己的胸口,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感受說給常遇聽,她現在是真的很相信這個自己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
“也許是哪個曾經追過你的男人。”常遇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兒,麵兒上卻還得裝作一派輕鬆,很是無所謂的挑挑眉毛。
“是嗎?”席思涵將信將疑。
“對,好了,別再想這些問題了,我得告訴你一件事兒,這幾天我在找人幫我們訂遊輪的船票,等一切安排好了,我就要帶你回南邊了。”
其實,關於離開這裏的計劃,他已經製定的差不多了,現在基本上有一定的把握可以保證平安的帶席思涵離開了,現在提起這件事兒隻是為了提前給這個女人打個預防針。
“去南邊?”席思涵皺眉,“為什麽要回南邊?難道我們本來就是南邊的嗎?”
“也不是,那邊是我的家鄉,那裏有漫山遍野的鮮花,還有澄澈的湖泊,我想要回去辦點事情,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過去?”
常遇還是很尊重席思涵的。
他的確很想帶這個女人走,但在離開之前必須也要和她商量好,爭取能贏得席思涵的肯定。
“原來是你的家鄉啊,原來我們兩個不是一個地方的啊……有花有草,還有漂亮的湖泊,這麽說起來風景肯定不錯了。”
她激動的拽過放在地上的白板,刷刷手腕兒飛速舞動著,很快就在這塊兒白板上留下一串兒字符。
“我當然要跟你過去看看了!”
常遇完全沒想到她會答應的如此痛快,看到這一排字之後,他還有些不敢相信,但很快便激動地一把抱住席思涵。
“小涵涵……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
常遇把離開的時間定在了兩天之後,那是一個天清氣爽的傍晚,在夜色降臨之前,黑色的保姆車在別墅門口停下。
常遇小心翼翼地將席思涵護送到車上,幫她拿上所有要帶的東西,關上車門一行人飛速朝著港口駛去。
與此同時,另外兩輛黑色轎車從莊園後門口出發,一東一西以及也分別前往港口。
幾秒鍾之後,葉景晨那邊迅速收到了相關信息。
他穿上衣服,打開辦公室的保險櫃從裏麵金屬盒子裏掏出一柄手槍。
一路開車飛速跟上那兩輛黑色轎車,尾隨著他們來到城市東南方向的港口,看著兩輛黑車在同一地點匯合,葉景晨勾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了你們這麽多天,總算讓我等到了。”
他揮揮手命令身後的人一同下車,宋淼砰的一聲推開車門,將身上的黑色襯衣甩的隨風飄揚。
一眨眼的功夫,便有足足二十幾號人從後麵幾輛黑車中跳下來,在這些人後麵還有楚亦帶來的後備力量,人數未知。
他們有著絕對的實力,也有著絕對的自信,相信他們自己一定能將人帶回去。
葉景晨踩著黑色皮鞋從車上下來,看著不遠處的兩輛黑車再次對他們招手示意。
“兄弟們!上!無論是誰把夫人找回來的,葉總全都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這些人大多是夜景晨的迷弟,即使沒有重賞他們也能一往無前,現在二雙管齊下。
作用自然更加明顯。
一群人未作半分猶豫,全都抄著家夥一窩蜂朝著港口方向衝去。
葉景晨宋淼緊隨而後。
他們人多對方人少,實力的對比十分懸殊,以至於那兩輛黑車上的人壓根沒有還手的餘地,就被蜂擁而至的一群人狠狠製度。
“放開我!”
幾個黑衣人拚命掙紮,突然,卻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眼前,周圍的氣氛一瞬間凝滯。
他們緩慢又僵硬的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