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時間和你廢話!”
“你這條狗命,我現在留著還有用,但是如果你再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老子他媽的絕對廢了你!”
小武被他踹翻在地,狼狽的吐出一口血沫,卻依舊不肯就此罷休。
他掙紮著起來,想要再一次阻攔他們,可是腹部卻傳來一陣鈍痛。
整個人還沒站起來,便已經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老大!那邊的情況……咳咳……真的很複雜,如果您就這麽去了一定會遇到危險的……”
“你聽我一句勸吧!”
他不甘心的拚命阻止,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常遇抱著人大步流星的從房間離開。
無論位置的牆髒究竟還有多少深不可測的危險,無論還有多少人在那裏等著他想要將他一網打盡。
常遇都堅定著自己的想法。
他現在就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無論如何都要救活席思涵。
一路開車飛奔到醫院。
他的車早已經被盯上了,才剛剛出了莊園,並接二連三的遇到了許多攔截的車輛。
他們過五關斬六將,一路上橫衝直撞,越過了數道關卡,可是在即將靠近到醫院時,卻再一次被幾輛大車堵住。
開車的司機麵色複雜,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詢問:“老大,前麵有太多人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常遇抬頭看了眼窗外的狀況,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外麵竟然已經圍了足足有五六輛的黑車,車子旁邊齊刷刷站著許多麵色冷硬的黑衣人。
很明顯他們是有備而來。
常遇知道,從他選擇出來的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會遇到許多的麻煩。
也料到了必定會有眼下這一幕。
他隻是停頓了短短幾秒,便冷冷道:“衝過去。”
衝過去?
司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無比意外地瞪大眼睛,再一次看了看麵前的狀況。
這麽多車還有那麽多人,真的還能靠蠻力衝過去嗎?
他覺得操作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衝過去!”
後座上的常遇將席思涵緊緊的抱在懷裏,用自己的胸膛擋住席思涵的額頭,以防止接下來劇烈的衝擊磕碰到懷裏這無比嬌弱的女人。
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常遇的命令了,司機當然知道常遇的脾氣,雖然並不覺得他們一鼓作氣的衝刺足以解決眼前的困境,卻還是咬咬牙,狠狠的踩下油門。
車子外麵,那群站在他們車前的人滿滿自信,嘴角甚至不經意的勾出諷刺的笑:“停止掙紮吧,你們逃不掉的!”
話音剛落,就看到那一輛黑車突然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速朝他們這邊是衝來。
超乎尋常的速度使得車子的四個輪子仿佛都在搖晃,黑色的膠皮輪胎在與地麵產生的高速摩擦中擦出一道火花。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他們等待眼睛死死的看著麵前上如同發狂一般的車子。
愣了好幾秒,才想起來要做出反應。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守在車子前的幾個黑衣人砰的一下直接被車頭撞飛,由於慣性身體也被彈出十幾米之遠,另外幾個並沒有站在車子麵前的人也沒比他們的情況好太多。
他們也被車高速行駛的車子帶起來的氣流掀飛,一個個無比狼狽的趴在地上,全都被摔得麵目全非,渾身是傷。
至於那些被用來當做路障停在他們麵前的車子也都被飛速行駛的黑車撞飛。
一時間,這段繁華的路段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發生了一段前所未有的可怕車禍。
整條路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黑衣人,每一個人都在捂著自己的傷口痛呼。
而裏麵負責開車的司機和死死護著席思涵的常與也沒比他們幸運。
雖然僥幸突破重圍,二人也都因為巨大的衝擊被磕的鼻青臉腫,常遇還被碎掉的車裝碎片劃傷了胳膊。
可他根本覺不出疼,非但沒有檢查自己的傷口,反而在第一時間去查看被自己護在懷裏的女人:“思涵,思涵,你怎麽樣?”
他下意識詢問,在看到被自己護在懷裏的女人毫發無損時才終於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前麵負責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搖搖頭。
他打了圈方向盤,強忍著身上各種傷口傳來的劇烈疼痛,繼續駕駛著這輛已經被撞到慘不忍睹的車子前行。
幸而,這一路的橫衝直撞總算沒有白費。
幾分鍾之後,他們終於在市裏一家醫院停下。
常遇扣上鴨舌帽,將掛在耳朵上的口罩戴牢,抱著席思涵匆匆來到了急診部。
因為葉景晨找人的消息現在已經被掛到了網上,所以當這些醫生看到席思涵時,他們首先是愣了一下。
接著別下意識去看送她過來的這個男人,其還沒來得及辨別對方是誰,主刀醫生就感覺有點突然多了一柄冰涼的東西。
他整個人瞬間僵住,臉色也驟然蒼白一片。
“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立刻給我治好這個女人,否則我要你們整個醫院一起陪葬!”
“我說到做到!”
醫生被這句話嚇了一跳,他毫不懷疑對方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他已經明顯的感受到迪在自己腰間的東西是一柄完全被國家令行禁止的東西。
拿到這種東西的人會是個簡單的人物嗎?
他有資格去懷疑這種人說出的話嗎?
他狠狠的吞口唾沫,接著就還算識趣兒的揮揮手叫我來自己的搭檔和護士,很快他們便將人推進手術室進行急救。
與此同時,葉景晨收到交警打來的電話,忙的站起來攥進手機:“你們說什麽?”
“葉……葉總,我們確實發現了可疑車輛也在車子上發現了常的身影,隻是……等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對方已經跑了,並且還撞傷了所有您分配過來的人。”
“不過,葉總您放心,現在我們已經把那些人都送到醫院了,也安排人沿著監控繼續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放心?
對方信誓旦旦的保證卻不能再讓葉景晨放心了。
他皺著眉毛,拿上外套飛速下樓,要求對方將具體位置發過來之後便飛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