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開著玩笑一路進屋。
嶽思米把東西放下,就迫不及待跑到樓上去看唯二了。
至於沈年,則在席瀚奕回來之後拉著這小家夥有人一起到房間去打電腦遊戲了。
等了沒多久元尚恩和葉景晨也陸陸續續都回來了。
看著人全了席思涵趕快招呼他們到桌上吃飯,一群人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氣氛無比和諧。
吃過飯之後席思涵和嶽思米商量一句,看著尚恩著沒心沒肺的家夥到樓上看孩子的功夫,兩人把楚亦留在了客廳。
“楚亦,按道理來說,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們不應該插手,但是我覺得你們的事情有點複雜。”
席思涵深吸一口氣,用最委婉的措辭說道,“你應該也知道的,元尚恩這丫頭雖然傻,平時像缺根筋一樣,但是她性子也很倔的。”
“而且,在感情這個方麵,元尚恩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麽傻,可能有很多你覺得他不明白的事情,實際上她看得比誰都清楚。”
席思涵看著楚亦又說:“所以,我覺得有很多問題你還是盡早說清楚比較好,免得讓她悶在心裏胡思亂想到時候再引出更多的麻煩來。”
楚亦明白席思涵的是顧茉那邊的問題,他點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那就行了。”席思涵還是比較相信楚亦的人品。
那不是因為她有多了解這個人,而是她很清楚葉景晨的為人。
葉景晨看人的本事格外犀利,他能和楚亦作多年的好友就說明楚亦這人本性不壞。
不過,這些嶽思米是沒辦法推測出來的,當比較而言嶽司米當然會站在元尚恩這一邊。
所以在這件事兒然後她沒辦法保持冷靜。
在看到楚亦這一刻,她真是恨不得將這男人暴揍一頓,然後讓他親口說出袁尚恩和顧茉他到底喜歡誰?
但考慮到現在畢竟是在席思涵家裏,連這頓晚餐又是席思涵做東請他們一起來的。
她總不能為了替元尚恩要個說法,就砸了席思涵的場子,所以硬生生將那口氣憋到了現在。
“楚亦!我可沒有思涵那麽好說話,也不像元尚恩那個傻子那樣好糊弄!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和你說清楚,不僅是元尚恩,像是這種你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不定的事情落在哪一個女人身上她都是沒辦法接受的。”
“思涵也說了元尚恩這丫頭性子倔,又特別認死理兒,如果你還堅持和顧沫保持著不恰當的關係,那她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了,你和顧茉之間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嶽思米黑著臉,聲音特別的冷,一聽就知道她其實特別生氣。
“我們兩個現在專門把你留在這兒和你說話,目的就是為了問清楚你到底什麽意思。”
“還有,這件事兒你究竟打算怎麽處理?”
嶽思米的表達方式確實比席思涵的更直接,言語間也帶著犀利的逼迫氣勢。
楚亦知道這一次沒辦法蒙混過關。
但很多事情又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他長歎一口氣,沉聲道:“這件事兒我自有分寸。”
“我隻有一句話,那就是絕不會讓元尚恩受委屈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現在說的好聽我們怎麽知道到時候你會不會辜負她?”
嶽思米最不相信這種空口承諾,她抱著胳膊輕蔑的問道。
“好了,我們應該相信他。”席思涵聽嶽思米語氣中火藥味兒漸重,擔心這家夥等會兒一十收不住脾氣再和楚亦吵起來,便拉住嶽思米。
“我想你和顧茉之間到底有幾年前的同窗情誼,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你肯定也不希望將你們的關係鬧得很僵。”
席思涵倒是特別理性,“我相信你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的,但是,楚亦感情這種事兒不能拖著。”
“就算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是一團亂麻你也得痛下決心,有快刀斬亂麻的決心才好。”
“關於這件事兒,我們就和你說這麽多,剩下的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麽做。”
席思涵很清楚,沒有哪一個男人願意被另外的女人逼迫著來做事情。
況且楚亦平日雖然吊兒郎當,但實則也是個很有主見的人。
這一點從他當初堅持要從醫,並且著手創辦了私人醫院就能看出來。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受人擺布的人,這些事情她們可以以朋友的角度去提醒他,卻不能趾高氣昂的命令他。
所以在說完這些之後,席思涵就拉著嶽思米扭頭上樓了。
不過,她們這番簡短的提醒很快就奏效了。
當天回去之後,楚亦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好久。
第二天一早就去見了顧茉。
顧茉一整天都在琢磨該怎樣讓元尚恩永遠的離開楚亦,她完全沒料到第二天一早醒來竟然會見到楚亦。
她愣了一下,很便笑道:“你怎麽來了?我以為你這麽多天那麽忙,一直都沒來看我,是早已將我忘了。”
楚亦搖搖頭,像平時一樣查看了一下她的各項記錄,然後合上病曆本兒:“最近恢複的不錯,隻要找到合適的骨髓,相信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快就能接受骨髓移植了。”
“哪有那麽容易。”
顧茉垂頭苦笑,“上次你辛辛苦苦找了那麽多人,可是到最後不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合適的匹配源嗎?”
她說著從病床上下來,走到楚亦身後,伸手抱住男人的腰。
纖細的胳膊纏上自己腰部的時候,楚亦的身體卻猛然一僵,心裏頓時生出一種想要將人狠狠推開的衝動。
他定定的看著纏在腰間的胳膊,十分真切的感受到內心深處對於這個女人的抗拒。
楚亦這才真正意識到,對於她,以及是真的沒有半點多餘的感情了。
七年前那拚了命也要守護她的衝動,早在無數個日升日落之中被光陰一點一點磨平了。
他吸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伸手推開顧茉,一直難以開口的話現在就無比自然的脫口而出:“顧茉,你別這樣。”
“七年了,很多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都要向前看。”
“你……這是什麽意思?”
顧茉臉色一白,茫然地看著楚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