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米,你不是說出來找她的嘛?”元尚恩眯著眼逗嶽思米,“人沒找回來,還把你給搭進去了。”
“沒有,其實我剛剛是在質問她。”嶽思米大言不慚的挺挺胸脯,“席思涵你說你來都來了,為什麽不進去?”
麵對嶽思米猝不及防的賣隊友的舉措,席思涵整個人也是懵的,好在她腦子轉的夠快很快便反應過來:“沒有,我剛剛掉了個東西才找到思米就出來了,行了,不說了,我們還是趕快進去吧。”
三人說說笑笑的走進去,各自點了一杯雞尾酒,元尚恩捧著自己的酒杯,迫不及待的問:“思涵,你不是說你已經打聽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了,那你倒是快說啊,那個女人到底和她是什麽關係?”
她瞪著一雙水眸,天真地問。
席思涵喝了口雞尾酒,之後才緩慢而又小心地說:“尚恩,世上好男人多的是適合你的人也很多,雖然現在看起來我們是失去了一棵樹,但換個角度來想,我們也算是得到了一整片森林啊……”
嶽思米也趕緊跟著應和:“對啊,和我一塊玩兒的幾個男生都不錯,等過幾天我就把他們介紹給你認識,保證比楚亦那個狼心狗肺的家夥靠譜。”
兩人都沒有著急告訴元尚恩關於那個女人的情況,而是先安慰她。
不想這樣反而讓她臉色一白:“所以說他和那個女人是真的在一起了?”
她這樣說的豆大的眼淚已先從眼眶中滾落。
元尚恩真是的,咬著嘴唇,仰頭看著她們。
這讓席思涵心裏咯噔一下,心疼的厲害,她緊緊安撫:“你別傷心,也不是說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就是這個關係有點複雜。”
“其實那個女人是他七年前的女朋友,七年前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不告而別,前天,也就是你無意中撞見他們兩人的那天早上,她才剛剛從國外回來。”
“現在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是男女朋友。”
席思涵很是苦惱的看著元尚恩,楚亦和那個女人的關係是真的複雜,要說兩人是男女朋友吧,可畢竟分別了七年。
而且那天吃飯的時候,楚亦和顧茉之間的互動總帶著幾分淡淡的疏離,一點也不像是男女朋友該有的樣子。
如果說不是男女朋友,七年前兩人確實正式在一起了。
“對啊,現在他們兩個關係不清不楚的,人家都說了,隻要超過三天不互相聊天的話就默認是分手,尚恩,你別傷心,如果你真想和楚亦在一起,大不了……大不了我們幫你去搶人!”
嶽思米將酒杯放到桌上,一拍胸脯,義薄雲天道。
席思涵聽完她這番毫不理智的發言之後,忍不住笑笑:“她都已經這麽難過了,你就別慫恿她去做不理智的事兒了,如果她們兩個的關係一直不清不楚,我們就算幫尚恩搶到了主意又有什麽用?”
“以後這個女人不停的來鬧,你難道希望尚恩一直沒有安穩的日子過?”
“這……我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麽辦啊!也不能看著他這樣傷心吧?”
兩人一臉擔心的看向元尚恩。
本以為她會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崩潰,會大哭或者罵楚亦幾句。
沒想到聽完席思涵的敘述,她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淡定。
品起麵前的酒杯品了一口,滑落的淚水沿著臉頰落入杯中,很快便融入藍色的雞尾酒中。
“算了,不就是個男人嗎,就當我這感情給錯人了,就當我這心掏錯了唄!”
她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帶著幾分辛辣的酒水沿著喉嚨落到胃裏,卻仿佛桌上了那顆炙熱的心。
她一把抹掉臉上的淚珠,朝著兩人舉起杯子:“來,喝,喝了這杯酒,忘了這個仔!”
“以後,我管他楚亦是誰呢!”
因為楚亦居然真得有個分別多年的女朋友,元尚恩很傷心,可讓她更傷心的是,她從來都沒有成為過楚亦真正的女朋友。
至於到現在傷心都覺得是自作多情。
“尚恩,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哭一場,心情就會好了,這樣憋在心裏,早晚會憋出病來的。”
席思涵看她強顏歡笑的樣子,反而更加擔心。
嶽思米也性格:“對啊,你要是真的難過就哭吧,別憋著。”
“我有什麽難過的,我和楚亦是最好的哥們兒,現在他等了整整七年的女朋友回來了,我應該為他高興才對。”
元尚恩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打定主意不訴委屈,不痛哭流涕,席思涵和嶽思米也不能逼著她哭,隻能一直陪著她。
一邊陪著她喝酒,一邊又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喝多了,還得負責把元尚恩送回家呢。
看著她這幅樣子,兩人心裏都不舒服,尤其是嶽思米,簡直恨不得跑到儲一家將它痛揍一頓。
倒是席思涵還挺理智:“其實他也不容易,換到另一個角度來想,他等一個女人整整七年,也算是好男人了。”
席思涵的話讓嶽思米再說不出什麽,隻能悶悶地安慰著元尚恩:“沒事兒,姐之後給你找,要什麽樣的要什麽樣的,絕對每一個都能秒殺他楚亦。”
元尚恩不舒服,另一邊楚亦也沒舒爽到哪兒去。
他一路將顧茉送回的專門為她準備的公寓,哄著她終於不再粘著自己了,才遊魂一般飄蕩到樓下。
上了車,好像壓了一大塊石頭一樣,悶悶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七年前的事兒,是不是顧茉所說,還尚未可知。
楚亦不是傻子,他看出顧茉眼裏對自己的深情,但也能感受到關於七年前的事兒,這個女人對自己確實有所隱瞞。
他猜到七年前的事兒沒那麽簡單,於是打電話安排人繼續調查,掛斷電話之後,進口那種煩悶的感覺沒有半點消散,反而因為看到那粉嫩的手機殼而愈發焦躁。
這是元尚恩某一次厚著臉皮送他的,說是什麽情侶手機殼,當時被他好一通嫌棄。
不過換上之後也一直沒來得及摘掉,他看著那上麵幼稚的圖案,腦子不受控製地回憶起當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