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算著預產期也差不多了,估計著現在孩子都該滿月了。
“女孩。”席思涵答道,“孩子叫葉唯二。”
“葉唯二?不是?這麽中二的名字誰取的啊?”劉鋒這種一慣十分冷酷,很少會同別人說笑的家夥,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也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取的!怎麽?不好聽?”
席思涵感覺到他居然敢嘲笑自己女兒的名字,立刻擺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瞪著他。
劉鋒趕緊閉上嘴巴,拚命的搖搖頭:“沒有!沒有!怎麽可能會不好聽!”
“對了?我看你這是要出門?”劉鋒看席思涵手裏提著包包,而且還是一副化過妝的樣子,便問道。
“對啊,今天終於能出去玩了,我想和嶽思米他們一起出去燒烤。”
“燒烤好啊!”劉鋒雙眼放光,一副十分有興趣的樣子。
“你有興趣啊,那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席思涵看他似乎是也想跟他們一起去玩兒便,主動問。
“這次就算了吧,我那邊兒還有事情沒處理我得先把手頭上的事兒解決完,等過段時間如果有時間的話,再來找你們。”
劉鋒確實是很想和他們一起去玩,但自己這邊兒還有任務,他實在走不開,就連過來找席思涵都是抽時間擠時間才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麽一個空檔。
“好吧。”
席思涵本來也不太想和劉鋒一起,因為他知道這家夥對自己有點並不尋常的感情,葉景晨晚點才能過來,如果她真的帶著劉鋒一起過去,等葉景晨來了,恐怕又要打翻醋壇子。
還是等之後,她和葉景晨商量好,再邀請劉鋒過來玩比較好些。
再讓她很清楚劉鋒那份工作的特殊性,作為一個職業殺手,不怕最重要的就是按時按質的完成任務,所以一旦有重要的任務時間就是他們最寶貴的東西。
所以眼下她也沒有多留他。
“不過我看你這是要自己出發,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倒是能送你一趟。”
劉鋒環顧四周也沒有找到葉景晨的影子,主動提議說可以送席思涵過去。
席思涵想了想,覺得這也沒什麽,便點頭答應了。
隻是在自己說出地址之後,劉鋒忽然皺眉:“你要去那個公園兒野餐?”
“對啊,都說這個新建成的公園裏麵空間特別大,而且環境還很好,還有一塊兒專門留出來用來燒烤的地方。”席思涵點頭,感受到劉鋒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勁兒,她又問,“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劉鋒聽到這個地址之後便陷入沉思,直到聽到席思涵說話才回過神來,看著她僵硬地搖搖頭:“沒,是覺得這公園的名字有點耳熟而已。”
“哦,綠野公園,可能這個名字有很多公園兒都用吧。”席思涵也沒有多想,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係好安全帶,等待出發。
劉鋒自己沉思了一會兒,最後也沒再說什麽。
劉鋒一路把她送到約定好的公園兒,果真也沒在這邊多做停留,便腳踩油門兒揚長而去。
席思涵本來是計劃著自己要出去打車然後來到公園,所以專門提前出來了一會兒就為了給打車留出時間,結果卻好巧不巧的遇見了劉鋒。
劉鋒開車開的挺快。
所以此刻距離他們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大約二十幾分鍾,席思涵隻能先帶著自己的東西到公園裏的長椅上坐下。
眼下這個季節正是出來野餐的好時候。
這個公園兒是去年才建的,規模比市裏所有的公園兒都要大一點,裏麵的裝飾也十分好看,公園另外一邊緊挨著山,風景如畫,更是讓人賞心悅目。
席思涵坐在這裏,看著麵前的美景,也覺得心曠神怡。
隻是,有一點她覺得有些奇怪。
那就是這個公園看起來好像比其他公園冷清許多。
按道理來說,眼下這個時節應該正是人多的時候,她皺皺眉毛還沒來得及多想,一個頭戴鴨舌帽的年輕男人闖入眼簾。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
在這樣的季節還裹著如此嚴實本來就很奇怪了。
再加上他套在最外麵的黑色外套沾了灰塵,看上去髒兮兮的,讓他整個人都顯得風塵仆仆像是剛剛從哪裏流亡回來一樣。
這更是十分吸引人注意了,以至於讓席思涵不自覺的多看了一眼。
大約那個男人是感受到有人盯著自己,你的一下側頭看過來,冷而又帶著幾分嗜血的殺意的目光,一瞬間讓席思涵打了個哆嗦。
她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拚命的搖搖頭,驅趕掉腦子裏一閃而過的緊張。
再次抬起頭才發現那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不知何時居然站到了自己麵前。
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得更讓席思涵心裏打鼓。
她強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抬起頭來,嚐試著和這個人溝通:“你好……”
話還沒說完,便很敏感的看到男人的手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傷口不淺,此刻還滴答滴答的往外滲透著血珠。
席思涵看了便覺得很疼。
於是不知想到了什麽,竟然鬼使神差的從自己的側包裏拿出一張酒精濕巾:“先生你手上受傷了,那麽深的傷口最好還是先用濕巾擦一擦消消毒,避免感染吧。”
她特別禮貌的把濕巾遞出去。
可對方卻沒有著急接,而是看著她看著那張濕巾,愣神。
席思涵為了他一刻,覺得麵前這個男人似乎有些內斂,看了一眼自己拿在手上的濕巾,問:“怎麽了?難道你不會用嗎?”
男人這沒說話,也沒有要拿的意思。
席思涵看他目光呆滯。
一瞬間以為這是個聾啞人,索性放棄了和他繼續溝通的念頭,而是主張的拆開濕巾,幫他擦了擦傷口。
之後又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包紙巾還有三百塊錢,一股腦都塞給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我不會手語,這個錢給你你拿著醫院看看病,路上可以先用這包紙巾把傷口包紮一下,止血。”
剛才意識到對方可能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麽,隻好歎口氣,不管不顧的將東西塞進他的口袋。
做完這一切,剛好嶽思米她們也來了,不遠處朝她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