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她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覺得整個世界都混沌了。
“行了!別把她搞死了!咱們就沒法爽了!”
“對啊,這就是一個賤人,你還指望她能有什麽眼力見啊!”
席思涵無力的閉上眼睛,徹底暈倒之前她聽到有人在拉那個男人,幾個男人的聲音一起響起來,接著又聽到清晰的不料被人一把撕扯開的聲音。
她無力掙紮,卻根本沒有想到,接下來自己竟然聽到一聲讓她幾乎絕望的話。
“葉總說了,他和楊小姐馬上就要結婚了為了防止這個女人壞事,必須盡快解決她!”
耳畔響起的一道粗獷而又嘹亮的男人聲音在她即將昏迷之前被無限放大,重重地敲擊在她的心口上。
熙熙瀝瀝的雨下個沒完,極端的天氣使得所有交通都受到了影響,葉景晨沒有辦法按照自己的原計劃迅速趕往南邊,找席思涵的事情也隻能暫時擱置。
沒辦法過去找人,又實在難以排遣相思,他就隻能反複地看論壇裏的故事,一邊不厭其煩的看原來的故事一邊等待更新。
就在他不知道進行今天的第幾次刷新時,論壇的最前麵一頁突然彈出一條新消息。
他眼睛一亮,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移動鼠標點開了那條消息,查看最新的一篇故事。
裏麵浩浩蕩蕩寫了幾百字,文筆算不上太成熟,但也沒有很稚嫩,看他一板一眼的記錄著被他稱作X的人的日常生活,葉景晨板了一整天的臉,終於難得的露出幾絲笑容。
能這樣詳細地記錄席思涵日常生活,並且電腦技術還不錯的,葉景晨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對方是誰。
他眯眯眼,忍不住去猜測對方是怎麽一下一下敲打出這些字的,又是怎麽做到小小年紀就認識這麽多字,並且電腦技術還這樣嫻熟。
想著想著,嘴角得的笑意就更深了,他不得不承認,即使以前,他也確確實實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孩子,但是這種微妙的,血濃於水的父子關係卻的確是直到拿到那張親子鑒定書,才開始萌生。
他會控製不住地去想,這個孩子此時在做什麽,他吃的好不好,在那邊習慣不習慣,雖然依舊沒有像惦記席思涵一樣,深深地想著他,但是那種牽掛的感覺,也依舊很明顯。
還有就是……會因為孩子的優異表現而驕傲,自豪。
比如此刻,看到兒子編輯的故事,葉景晨就控製不住感歎:“我兒子就是聰明,像我,從小就這麽厲害!”
“還有這電腦技術,嗯……真的不錯!”
想著想著,他又覺得單獨把孩子帶這麽大,還帶的這麽優秀的席思涵也很不容易。
“真不知道她那麽多年是怎麽過來的……”
葉景晨歎口氣,又繼續看麵前的短文,這會卻注意到,最後一行,赫然寫著:現在她出了,但一直還沒有回來。
一直沒有回來?
這是什麽意思?
葉景晨瞬間緊張起來,這段時間他真的是被席思涵搞怕了,他實在是太害怕看到這樣的字眼了。
短文明顯還沒完,葉景晨就一遍一遍地刷新,可是卻一直都看不到對方更新。
他等不及了!他必須得盡快讓人去找她們,哪怕隻是將他們母子就近保護起來,也比現在這樣讓人心安。
“宋淼!”葉景晨迅速撥通電話,沉聲喊。
南方的傍晚,空氣中依然有種悶悶的感覺,青石板路被烈陽烤的一片炙熱,行走在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沒人願意在這種的天氣裏多在外麵停留片刻。
黑色的商務車開得飛快,劃過青石板路,引起路人一陣嘀咕。
昏暗不見天日的狹小房間裏,暗藍色的防盜鐵門緊閉,隻留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窗戶,還足以看得見戶外的景象,室內空間不大,打著空調,緊貼著最裏麵一麵牆的床被收拾得幹淨整潔,床上躺了一個女人。
身材曼妙,皮膚白皙,烏黑的普通墨汁一樣的頭發披散在身後,又有一些零散地貼在頸間,將她本就白皙的皮膚襯托得愈發如牛奶一般。
隻是她此刻衣衫襤褸,身上滿是青紫色的痕跡,以及黑黢黢的汙漬,就連那一張白皙的小臉此時都帶著幾分淚痕,看上去就像是剛剛經曆過地獄般的劫難一樣。
慘不忍睹!
濃密卷曲的睫毛微微顫抖,女人緩緩睜開眼睛,意識漸漸蘇醒。
大腦卻一片空白,她眨眨眼睛,感受到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傳來陣陣涼意,以及身上深深淺淺的疤痕帶來的痛楚,水杏一般黑眸登時溢滿難以置信。
所以,她剛剛到底經曆了什麽?
強奸嗎?被那也多人一起?最重要的是,她聽到了什麽?
那些人是葉景晨派來的?而且他還要和什麽楊小姐結婚了?
這是真的嗎?那些人對自己下手真的是他的意思嗎?真的是他嗎?
大大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想到剛才的經曆,她一雙美眸頓時變空洞,眼眶陣陣酸澀,淚水控製不住奪眶而出。
羞辱感夾雜著無助和恐懼一起席卷而來,席思涵死死地咬著唇瓣,哽咽聲卻依舊突破了層層防守,從喉嚨深處溢出。
寂靜的房間沒響起低低的啜泣,她在想,在回憶。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著身上遍布的,深深淺淺的痕跡,席思涵根本不敢去想象在暈倒的時候,她到底都經曆了什麽。
她掙紮著想要起來,可是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卻讓她才剛剛動了一下就又重重地摔回到床上上,眼眶一陣酸澀,她忍不住大喊:“誰!到底是誰!為什麽我明明都已經離開了,卻還是不願意放過我!”
“為什麽要對我這麽殘忍!”
她一聲一聲的叫喊著,本就沙啞的嗓子發出的聲音就愈發粗礪。
頭一次,心裏生出一種悔意:“是不是我根本就不應該逃,是不是我根本就不應該離開!”
她一遍一遍在心裏問自己,直到昏暗房間的暗藍色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才猛然驚醒,仰頭看過去。
來人了!兩個人,一前一後,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