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還有我,還有瀚奕,你不要放棄生命,不要放棄你自己,好嗎?”
葉景晨緊緊地抱著她,他不敢想,如果自己晚來一步會是怎麽樣的結果。
“葉景晨,你說什麽呢?”
“葉景晨……咳咳……你先鬆開我,我……我要憋死了!”才剛剛醒轉過來的席思涵被他死死的抱著,隻覺得要被勒得喘不過氣來了,她用力地推開葉景晨,無語地看著他。
“我什麽時候要放棄生命了?”
“你剛剛……”葉景晨指了指浴室,聲音低了幾分,卻依然滿是恐懼。
“剛剛?”席思涵歪頭,“我剛剛在洗澡啊?”
難道說她剛剛暈倒了?
看看葉景晨驚恐的樣子,在想想剛才自己好像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席思涵恍惚猜到了剛剛發生了什麽。
隻是,她根本沒打算尋死,剛剛大概也隻是太累了。
到沒想到竟然會暈倒,還嚇到了葉景晨。
看著麵前男人驚慌的樣子,席思涵吸口氣,聲音也軟了幾分。
“我剛剛可能是有些頭暈,失去意識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尋死的。”這才多大點事,五年前,她所經曆的,可比今天慘多了。
“是嗎?”葉景晨依舊不放心,就忐忑地盯著她。
“是的。”席思涵點點頭,剛要催促男人先離遠點,一動才恍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來得及穿衣服。
下意識垂眸,果然看到雪白一片,這哪裏是沒穿衣服,這分明是連浴巾都沒圍!
席思涵瞳孔放大,下意識伸手擋在身前:“你……趕緊出去!”
葉景晨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他也有些愣,抓抓頭將在原地,像是一個犯了錯誤被老師逮到的小學生一樣手足無措。
“我……我馬上走!”
扔下一句話,扭頭就要外趕。
席思涵看著他倉皇離開的背影,又想起剛才他慌亂的樣子,今天發生的事情一窩蜂的湧入腦海,心裏突然有點亂。
暈倒之前,她在浴室裏想了很多。
白天葉景晨說的話每一句都砸在了她的心底,尤其是那一句,一個公司而已。
席思涵不傻,當然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麽。
她知道按照目前的情況,葉母和葉家應該不太可能會接受她了,葉景晨態度又這樣明確,他真的擔心這家夥會一時衝動,為了他放棄整個盛世。
盛世集團的神話,她在國外就聽過。
這家原本平平無奇的公司之所以能在短短幾年之間的時間迅速發展壯大,並且成為一匹黑馬,迅速登頂國內外公司500強榜首,這其中有多一半的功勞都是葉景晨的。
別人隻知道眼下的葉景晨光鮮亮麗,但同樣白手起家,靠自己一點一點成為首相專屬翻譯的席思涵知道,這背後凝聚著怎樣的辛苦。
她凝望著葉景晨的背影,眼眶微微泛酸。
這樣一個一心一意對她好的人,她又怎麽舍得讓他真的為了自己放棄這一切呢?
況且,時至今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葉景晨一個準確的回應。
她不應該一直這樣拖累葉景晨的,如果她不在了,夜景真會有更好的發展,也會遇到更好的人。
“你……有事叫我。”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依舊不放心,剛扭過頭來又意識到什麽猛地轉過去,略顯僵硬的叮囑。
席思涵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再睜開,眸子裏多了幾分堅定和狂熱。
“等一下!”
她突然坐起來,拽過床上的淡藍色小毯子,粗略地披在身上,微微用力,一從床上滑下來,赤裸著雙腳跑到葉景晨身後。
“怎麽了?是不是覺得哪裏……”
葉景晨心裏咯噔一下,不放心,卻因為顧慮他此刻的狀態並不敢轉頭,可惜話沒說完,腰就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死死抱住。
他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衣,滑兒薄的料子貼在身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他感覺到那雙柔軟的小手微微動了動。
就像是輕巧的羽毛劃過心間,葉景晨冷不丁打個寒顫,身體越發僵硬。
“思涵,你……”下意識吞口唾沫,略帶薄繭的大手按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
沒等他說完話,席思涵側過頭,將白皙的側臉枕在葉景晨的背上,她聲音低低的,隻說了兩個字。
“別走……”
卻讓葉景晨如遭雷擊,腹中起一股無名暗火。
他趕緊轉移注意,垂頭去看那纖纖玉足,勉強控製著自己:“我不走,聽話,你先回去,剛剛洗完澡要穿好衣服,不然會著涼的。”
席思涵沒說話,卻自顧自轉到他身前來,白皙泛著冷意的指尖摸到他襯衣的扣子上。
“思涵!”葉景晨死死按住席思涵的手指,聲音越發沙啞,“別這樣。”
他會控製不住自己的!
麵前的姑娘柔弱可憐,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披在百姓的肩頭,從發絲上滴落的水珠沿著白皙的天鵝頸劃出漂亮的弧度,嬌嫩的臉頰上還帶著淚痕,一雙杏眸含霧……
葉景晨不敢再看,強逼著自己別過頭。
他也是個正常男人!
麵前的又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此情此景,饒是他有再強的自控力,也難免失去防守。
“葉景晨……”席思涵含糊不清的叫了他一句,踮起腳尖,伸出兩隻手捧住他的臉頰,學著葉景晨的樣子,笨拙地吻上去。
少女獨有的馨香躥入鼻中,葉景晨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把按住女人的纖腰,反客為主,加深這個吻。
房間的溫度節節攀升,極進曖昧,極進瘋狂……
兩人緊緊擁抱彼此,一時不知天地為何物。
夜色漸深,兩人結束一場戰鬥,酣暢淋漓地躺在床上,葉景晨動作細致地替她擦幹淨,又蓋好被子,看她閉著眼乖乖休息,才到衛生間去衝洗。
房間裏,席思涵把自己悶在被子裏,她覺得自己要累死了。
渾身酸疼難耐!
她強撐著,一隻手拽過被子像蠶蛹一樣,將自己緊緊裹住,隻露出一顆圓滾滾的腦袋,想了想,又幹脆把腦袋也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