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會解決,說不定真的動手之後,席思涵扭頭就會給葉景晨打報告,到時候背鍋的還是自己。
“就算你已經看穿了又怎麽樣?”
楊譯萱捏緊拳頭,這次她是有備而來,她就不相信,自己一個楊家獨女還收拾不了席思涵這樣一個被親生父親趕出家門的女人。
“之前那些事暫且不論,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和你吵架的,更不是要聽你翻舊賬。”
“席思涵,我聽說你是個專業的翻譯,以前在國外還給米國的首相做過翻譯?”
出來之前,她特意找人查了查席思涵,對她的事,她現在基本上可以算是了如指掌。
席思涵沒接話,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位自稱為葉景晨未婚妻的楊大小姐,她想看看今天她才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我明天要去參加一個國外音樂節的交流會,需要一個資深翻譯全程陪同,我想你的專業水平這麽高,明天去給我當個翻譯應該沒問題吧?”
她勾勾唇,看著席思涵提出這個要求。
來這裏的一路上,她仔細想過了,葉景晨之所以會看上席思涵,多半是因為席思涵一直在他身邊轉的緣故。
如果席思涵不得已離開公司,與葉景晨拉開距離,那麽他們就不會現在這樣親密無間,也不會有那麽多溝通的機會,隻要兩人不能再頻繁的溝通,也不能每天見麵,她相信感情什麽的自然就淡了。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想辦法將席思涵趕出公司。
關於這一點她也想過了,席思涵當初之所以會被聘請到公司來做同聲傳譯,隻是因為她相關能力比較強,專業素養較深而已。
那麽隻要她想辦法證明,席思涵的能力其實並不強,應該就能順理成章地將席思涵從公司裏開除。
就算是這樣還不行的話,她也還有另外一個殺手鐧,隻要一切順利,倒時候即便是葉景晨回來了,她想他應該也不會繼續站在席思涵那邊。
“楊譯萱你是沒睡醒嗎?大白天的說什麽夢話?”席思涵被她信心滿滿的樣子逗得忍不住想笑,她覺得楊譯萱實在是太把他自己當個人物了。
居然會以命令的口吻要求自己幫她做事。
“別說我現在是盛世集團專用的翻譯,就算不是我也不會接受你的邀請去給你做一個貼身翻譯的。”
光憑著她之前綁架自己兒子這一點,席思涵就足以很討厭她了。
“如果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那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沒戲,你趁早走吧。”
席思涵並不覺得楊譯萱來找她,讓她去當她的貼身翻譯是因為她能力強。
比她能力強的人多多了,楊譯萱也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專門來找她去惡心自己。
她今天特意找上門兒來,多半是有不可告人的意圖的,席思涵又不傻當然不會上套。
“你確定你要拒絕我嗎?”楊譯萱破天荒的並沒有暴怒,而是突然詭異的笑起來。
席思涵點頭:“不然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嗎?”
“話已經說完了,門就在你身後,慢走不送。”席思涵已經不想再和楊譯萱繼續廢話了,她想趕緊去幼兒園如果順利的話,現在這個時間過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兒子放學。
“好。”楊譯萱笑著從側包裏翻出一個厚厚的檔案袋兒,啪的一下扔到席思涵麵前的桌子上,“那你就好好看看這個吧!”
檔案袋並沒有被封起來,楊譯萱將袋子甩到桌子上時,裏麵的資料也被甩了出來,散落滿桌。
席思涵掃了一眼,十分敏銳的捕捉到紙上最關鍵的一些字,目光陡然沉了沉。
“你調查我?”這沒什麽意外的,意外的是,楊譯萱為什麽要將查到的這些資料拿到她的麵前來。
她費盡心思查出這些陳年爛事,該不會就是想給她看吧?
“對啊。”楊譯萱點頭,“不查我還真不知道呢,你竟然還有這樣精彩的經曆,五年前的事,葉景晨知道嗎?葉叔叔也伯母知道嗎?”
席思涵心裏咯噔一下,她其實很少能被人威脅,一方麵是因為他無欲無求,另外一方麵是因為從前她在乎的人也不過隻有席瀚奕和小姨。
可現在又多了一個葉景晨。
她不得不承認,其實在心裏自己還是挺擔心葉家人會知道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的。
畢竟,她想想他們這樣的豪門大戶,應該不能接受自己家的兒媳婦是一個曾經被人玷汙過的人吧。
她心裏針紮一樣的疼,卻還得強忍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想幹什麽?”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給我做一天的貼身翻譯,如果不的話,那我隻能把這些東西交給葉伯父了,我想,他們應該很想了解一下你的。”
楊譯萱目光落在桌子上散落一片的資料上,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席思涵捏捏拳頭,目光愈發冰冷。
她不想讓楊譯萱將這些東西交給葉父葉母,即便也很清楚,如果葉政想,就算這一次楊譯萱不說,他們也能輕而易舉地翻出她那些帶著汙漬的過往。
可縱使是如此,她也還是想,能瞞一時是一時,能晚一點知道,或許他和葉景晨就能多過幾天平靜的生活。
“席思涵,我知道你很聰明的,這次也一定不會做錯選擇。”
楊譯萱勾唇,修長的食指敲了敲桌子,得意道,“音樂會具體的時間文件裏麵有寫,明天舞尚音樂廳,我們不見不散。”
席思涵黑眸一片冰冷,目光緊緊的凝聚在桌上的那些文件上。
她遲疑了片刻,心中想的是,罷了,反正楊譯萱大概是打定主意要和自己杠上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次不如就去看看,看她到底是在打什麽鬼主意!
“好。”
好半天,席思涵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聞言,楊譯萱好不得意的笑起來,她很滿意的天天偷,隨機扭著楊柳纖腰嘚瑟地走出辦公室。
直到她離開很久,其實還在深吸一口氣拿上東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