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麽說,總之我提前和你說了,如果明天這個時候你還不願意交出股份,那今天我隻能請你們看一出好戲了。”
席思涵輕嗤,語氣挺輕慢的。
她其實挺想笑的,席向禮這個時候知道心疼席思雨了?擔心她的清白和名譽了,那五年前怎麽就舍得把僅僅十幾歲的她送入虎口?
同樣都是他的親生女兒,為什麽她們兩人的待遇區別就如此之大呢?
席向禮氣結,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原本在屋裏的席思雨和秦詩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聽到電話那頭席思涵的聲音,席思雨紅了眼睛不顧阻攔,直衝過去對著手機怒吼。
“席思涵就是你在背後搞鬼,對不對?”
“那些照片是你給他的,對不對?就是你在故意陷害我!”
她幾乎要氣炸了,上下牙打著顫發出心碎的聲音,如果現在席思涵就站在她的麵前估計她都能衝上去拽著席思涵打起來。
“對,照片確實是我給他的。”她既然敢做就敢承認。
“不過……害你?你需要我用這樣的辦法去害你嗎?”席思涵挑眉,仿佛聽到了多好笑的笑話,“席思雨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好事!嘖!這根本都不用我做什麽,我隻要勉為其難地把那些照片收集好,不是嘛?”
“哦……對了,我忘記說了。”席思涵突然話鋒一轉,“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會是這樣一個人,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席思涵這次花了那麽多錢請人調查她們,可不單單隻是收集到了席思雨的豔史,她還發現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這……可能連他那個好父親都不知道呢!
席向禮雖然在氣頭上可以並非全然失去理智,聞言不由自主的看了秦詩一眼。
帶著幾分打量意味的眼神嚇得她心裏咯噔一下趕緊說:“你的丫頭怎麽這麽黑心,我不管怎麽說也算是你的母親,你怎麽能這樣詆毀我?”
說著還硬是擠出兩滴眼淚來,委屈又可憐的樣子讓席向禮瞬間不忍。
“席思涵,你別以為你傍上了葉總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可別忘了這麽多年你小姨看病的錢可都是我出的,如果你想讓她死,你盡管去胡作非為!”
席向禮最想越生氣,活了大半輩子竟然被自己的女兒威脅,這實在是一個令他臉上無光的事。
關鍵是席思涵這次想要的是他隱忍,堅持了這麽多年才得到的,眼下他怎麽可能輕易放手。
小姨!
席思涵心裏咯噔一下,精致的眸子終於有了幾分情緒。
聽到席思涵那邊不在有輕狂傲慢的威脅,席向禮就知道自己這張底牌算是出對了。
肖薇是席思涵母親肖顏唯一的妹妹,也是肖家如今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肖顏身體不好,這麽多年全靠藥吊著一口氣。
幾年前肖顏去世,當時迫於壓力,席向禮不得不結果肖薇那邊的爛攤子,幫忙給她看病。
也幸虧這麽多年他可憐肖薇,並且因為求得難得的心安而一直施舍她們,否則的話,現在恐怕還真沒有什麽能拿來威脅席思涵的。
畢竟,他這個寶貝女兒現在是真長本事了!
“席向禮!”席思涵眸子猩紅,鑽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對了,過兩天家裏的親戚要過來,你也來。”席向禮不以為意,居然還能厚顏無恥的邀請尋思還來家裏。
“你可千萬別說不來,因為你小姨當天也會過來。”
席向禮笑笑,這個以家庭聚會為說辭的聚餐實際背後所隱藏的隻不過是利益之間的勾連。
而之所以會強硬的要求席思涵過來,也隻是因為席思涵的表哥要從國外回來了,當天的聚會,這個表哥也會來。
這個大了席思涵三歲的表格在國外開了一家工廠,混的風生水起,據說在那邊也是富甲一方的大人物。
席向禮記得她這個姨姥家的表哥小時候是很喜歡席子涵的,前幾天說要回來的時候還專門問了席思涵的情況。
千載難逢的抱大腿的時機,他怎麽可能會錯過?
席思涵沉默片刻,最終點頭答應。
既然你們主動邀請我過去,那就別怪我當天讓你們所有人都不痛快了!
掛斷電話,席思涵又找了自己請來的私人偵探,讓他將那些照片多複印幾分,同時又專門將電子版都拷貝到優盤裏。
天色將晚,入了秋,晚上有些冷。
s市某處黢黑的小胡同裏,因為地處偏僻又是晚上,路上人不多。
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女人緊了緊大衣,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
她走的挺快的,就是低著頭,所以也沒發現這一路上都沒什麽人,拐彎進了另一條比較寬闊的胡同,昏黃的路燈將人影投射在水泥地上。
靜悄悄的,有點嚇人。
女人看了一眼手表,八點鍾不到,這條路是回s市老城區的必經之路,這個時間又該是下班人回家的時候,按道理說不該這樣冷清。
扭頭掃視一眼,打了個哆嗦。
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恍惚間覺得身前有道挺淩厲的目光,回頭去看。
街道裏的路燈不知道什麽時候壞了一盞,忽閃忽閃的看不清麵前的人的臉,卻首先看到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風衣,手機的手機屏幕還在亮著,看不清表情。
她打了個哆嗦,想側身離開。
一轉身卻覺得有什麽更冷利的光芒打在臉上,晃得她眼睛刺痛。
定定神看過去,就看到那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從懷裏摸出一把瑞士軍刀,刀刃在黑夜裏泛著寒光。
微弱的燈光下,男人露出骨節分明的大掌,挺好看的。
可渾身的氣場卻冷硬得嚇人。
意識到自己的關注點不對,女人打個哆嗦,趕緊回過神來。
警惕的後退一步,努力表現出淡定的樣子清清嗓子問:“你是誰?要幹什麽?”
聲音顫抖,昭示著她此刻緊張的心情。
緩慢的將手揣進口袋裏,纖細的手指才剛剛摸到手機,手腕就被另外一個從胡同裏跳出來的男人緊緊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