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實在沒辦法了,她又改地,跑到席瀚奕幼兒園能門口蹲守席思涵了。
原本她是想學自己父親,直接把席瀚奕接走,然後讓席思涵不得不乖乖聽話,和她匯報葉總的行程,結果,因為上次險些出事兒,幼兒園的老師們都提高了警惕,除了接到孩子親生父母的電話,否則不會讓任何陌生人人接走他。
席思雨站在幼兒園門口等著,烈日當空,她隻覺得自己滿臉的妝都要被曬掉了,抬手遮了遮陽光,半晌才憤憤地嘀咕:“什麽鬼天氣啊!曬死了!”
說完環顧一圈,再看到咖啡店之後席思雨踩著一雙紅色細跟高跟鞋扭著腰走了進去。
“小姐,請問你要喝點兒什麽東西?”
“隨便來杯咖啡。”席思雨不耐煩的擺擺手,然後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坐下之後便開始伸著脖子張望,生怕會錯過席瀚奕。
此刻距離席瀚奕放學時間還有十幾分鍾,S市某間裝修豪奢的公寓裏。
嶽思米打完最後一局遊戲,抬眼一看,在看到鍾表上的時間之後,整個人都傻眼了。
糟了,糟了,要錯過接孩子的時間了!
匆匆忙忙給自己隊友發了一句“先不和你玩了,我去接孩子了。”就趕緊扔下手機,隨便踩上一雙鞋,拿上車鑰匙扭頭離開。
十分鍾的時間,她就算是飛也飛不過去呀!
嶽思米急得滿頭大汗,偏偏一路上還都是紅燈而且路況超差,搞得她都忍不住想爆粗口。
這要是沒接上孩子,回頭小家夥給他媽媽告狀,席思涵指定得給她一個大白眼。
嶽思米腳踩油門將車提到允許範圍內的最大車速,結果批後麵又跟上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遙遠的顏色和車主人的作風簡直一模一樣。
那人就像是跟她杠上了一樣,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麵,她想超車人家就把速度提得比他還快,她慢下來那人就和她保持到同一車速。
我去!
嶽思米本來就著急,結果又碰到一個這樣的幼稚鬼遂將車窗搖下來伸著脖子喊:“你神經病啊!一直跟在我身後有意思嗎?”
“想飆車的話,改天約今天姑奶奶沒時間陪你!”
說著就看到那法拉利一點一點降下車棚,很快露出開車那人的臉。
嶽思米眼神一滯,到嘴邊的話都噎了噎,好半天才一臉詫異的說:“沈年?”
這家夥怎麽會在這兒?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越不想看到誰越會在不經意的時候看到他。
要是她和她們家大神也有這樣的緣分該多好。
“嗯哼?”車裏的沈年扭過頭來,十分得瑟的條條眉毛,“你這車不行吧?速度太慢了!”
“嗬嗬!多大個人了沒事兒的話就去你家公司幫幫忙,別老做這些無聊的事,知道的人興許誇你一句童心未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智障,天生頭腦不健全呢?”
嶽思米翻了一個白眼,自從知道這男人不是她大神之後她對他那可別說是沒有一點好感了,好感度直接成負數好嗎?
“嘖嘖,你這話說的好像你知道要去家裏公司幫忙一樣。”沈年早就把嶽思米的情況調查清楚了,此刻聽她嘲諷自己也一點都不生氣,“咱就別在這五十步笑百步了。
“今天沒工夫和你拌嘴。”嶽思米黑著臉,“你要是真覺得你這二十多年活的太舒坦了,非得找人懟你兩句你就改天提著蛋糕零食什麽的去我家,我肯定給你安排得舒舒服服的。”
“今天不行!今天就拜拜了您嘞!”說著她還真就動手將車窗搖了起來。
“喂!你到底著急幹什麽?”沈年好奇啊,一向無所事事的嶽思米竟然能有一天有急事兒要忙,他能不好奇嘛?
“和你無關。”嶽思米才懶得和他多廢話。
“行!既然你不告訴我,既然你不告訴我,我隻好自己去一探究竟了。”沈年充分發揮其自己不要臉的精神。
“我警告你,你別跟著我。”嶽思米快被這男人氣炸了。
怎麽會有這麽厚臉皮的人?
他們關係連朋友都不算,最多就是曾經的相親對象而已,他怎麽就能做到厚著臉皮跟著她,還把這話說的如此坦然的?
“誰說我是看著你了?”沈年挑眉,“這路是給大家走的,又不是隻允許你嶽大小姐一個人通過。”
“你!”要不是現在在開車,嶽思米覺得自己肯定得忍不住給他個大嘴巴。
這男人怎麽就這麽欠兒!
“我怎麽了?”沈年頗有些得意。
“懶得和你說,既然你願意當跟屁蟲,那就跟著吧。”
嶽思米說完直接將車窗關得死死的,全程都不再給他一個眼神兒。
此時,席瀚奕以及其他幼兒園的小朋友排著隊走到門口,眼看著其他孩子都有人領,隻有自己還得站在原地等著,席瀚奕便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好吧!
他這個嶽姨肯定是又在打遊戲了。
席瀚奕其實不止一次和嶽思米商量過,放學的時候讓他自己回去,他認識路也知道交通規則,完全可以靠自己平平安安的到家。
可是嶽姨就是死活不同意!和他媽媽一樣是個膽小鬼!
“瀚奕,今天你怎麽又是最後一個啊?”席瀚奕的老師問。
“沒辦法,嶽姨肯定又在打遊戲了。”席瀚奕雙手插著小口袋,無奈的聳聳肩。
這副小大人的模樣把老師逗的忍俊不禁,席瀚奕長得可愛又十分聰明,在幼兒園裏很惹老師喜歡,就連許多同齡大小的孩子也都特別喜歡他。
不過……席瀚奕大概是遺傳了葉景辰的基因,全身上下自帶高冷氣場。
兩人正說著坐在馬路對麵咖啡館的席思雨看到席瀚奕的身影立刻叫來服務員結賬,然後匆匆忙忙往幼兒園門口跑。
“瀚奕!瀚奕!”
剛過了馬路,席思雨便十分熱切地朝著席瀚奕揮手打招呼。
“瀚奕寶貝,這個人你認識嗎?”陪在席瀚奕身邊的老師立刻提起防備,問。
“好像不認識。”席瀚奕搖搖頭,不過又覺得這人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