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思涵才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尤其是葉景辰的要求實在莫名其妙,她難以理解,自然無法接受,於是便要掙紮。
“如果我不滿意的話,可能……”葉景辰像是提前看出了她的意圖,遂眯著眼意味深長的說。
該死的!
這分明是要拿那件事兒威脅她!
偏偏她還隻能忍著,席思涵咬咬牙一方麵因為自己無能為力而感到無奈,另一方麵也因為葉景辰的霸道行為而恨不得現在就甩掉風衣,指著他的鼻子說姑奶奶不伺候了。
席思涵就這樣裹著一件黑色的大風衣跟著葉景辰來到了露天遊泳池,看著那堪比一個足球場大的泳池,席思涵呼了一口氣,牛頭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看著葉景辰。
“葉總,請問我現在可以脫掉風衣了嗎?”
路上不允許也就算了,現在已經到泳池旁邊了葉景辰總不會還不講理地不允許她脫衣服吧?
“可以。”葉景辰點點頭。
十分鍾之後,就看到烏泱泱來了一大群會館工作人員,他們先是在泳池正中從左到右拉出一條警戒線,然後又用許多塊類似於屏風的東西將提前用警戒線分割出來的泳池兩側徹底隔絕開來。
“這是?”席思涵看著帶頭會館經理不明所以,秀眉微擰。
“哦,應葉總的要求,對咱們的遊泳池進行一下合理化的改造,這位小姐不要著急,改造很快完成。”
經理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十分有耐心地替席思涵解答了疑惑。
改造?
神特麽的改造!這絕對是葉景辰一己私心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罷了!
席思涵眼神帶火地側頭看,果然看到不遠處葉景辰正一臉得意。
後麵果然沒出席思涵所料,被強行分隔開來的遊泳池一半幾乎都成了葉景辰的私家泳池,放眼望去,整個池裏隻有她和葉景晨兩個人。
席思涵懶得和他說話,遂一直悶頭看手機,順便回複嶽思米發來的短信。
“思涵,你和葉總進展如何?葉總是不是給你買衣服了?怎麽樣,衣服穿著還合身嗎?”
後麵附帶一個十分奸詐的表情。
嶽思米?
席思涵看了一眼前麵留在淺水區品紅酒的男人,難道是嶽思米和葉景辰說的自己衣服的尺碼?
這兩人什麽時候聯係這麽密切的?
而且!嶽思米這個女人怎麽能這樣毫不猶豫就把他出賣了!
席思涵順手回了一個提刀的表情。
對方很快回過一條信息:“嘿嘿嘿!你都知道了啊?葉總原本說不讓我告訴你,可是我就知道以你的聰明才智絕對能知道事情真相也隻是個時間早晚的問題。”
“怎麽樣?快給我看看葉總給你買的是什麽衣服?”
席思涵滿頭黑線,都恨不得沿著網線過去把這個閨蜜揍一頓!
“嶽思米!你就這麽擔心我嫁不出去?”她捧著手機咬牙切齒的打架一排字,力量之大都險些將屏幕戳碎。
“不是不是!”
嶽思米趕緊否認,“我們家思涵長得漂亮,又聰明能幹,怎麽可能嫁不出去,我隻是希望你直視內心,把握機會,不要錯過真愛!”
“什麽真愛呀?”席思涵無奈地笑笑,“他隻是我的老板,我們隻是普通的公司上下級的關係!”
“行!你說的都對!不過我可告訴你,咱們倆從小一起玩到大,你有什麽心思,不用說我一眼就能猜出來!”
席思涵明顯就是身在局中不知情,她作為她最好的閨蜜雖然有責任和義務提醒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思涵你就好好想想吧!別等錯過了才知道什麽叫後悔。”
“後悔什麽?”席思涵被她說的其實有些心虛,這麽長時間以來她也並非一直毫無察覺,隻是她始終不敢直接麵對自己的那份情緒。
又或者說,是因為葉景辰的態度一直曖昧不清。
她已經經曆過一次失敗的感情了,那一次她遍體鱗傷,差點一蹶不振,這一次她再也不敢草率地動心了。
“行了!你有時間自己好好想想吧,別事業如火如荼,感情上一敗塗地。”嶽思米恨鐵不成鋼的提醒,“行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得繼續去追我男神了!”
說完就不再回消息了。
追男神?難道是她之前說的在遊戲裏認識的那個大神?
席思涵無奈的搖搖頭,嶽思米的性格就是如此,想做什麽便不管不顧的去嚐試。
這一點有時候連她都自愧不如。
她收起手機,正準備在泳池裏再遊兩圈就聽到葉景辰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她扭頭去看,恰巧看到那男人拽過一張紙巾正在擦鼻子。
席思涵遊過去十分別扭的問:“怎麽了?”
“沒事兒,不過席主管你這是在關心我。”夜景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眸子裏一片溫柔。
“不是,我隻是在擔心我能不能回國。”席思涵趕緊搖搖頭,她不願意承認,這是在關心葉景辰,遂在心裏反複告誡自己。
她隻是怕如果葉景辰在這個時候生病,她們的形成肯定又得被耽擱。
在這邊留的時間越長,她越不放心,正所謂夜長夢多,誰知道之後葉景辰又會出什麽幺蛾子?
可惜天不遂人願,當天晚上兩人回到酒店,葉景辰就開始迷迷糊糊發起了高燒。
席思涵將昏昏沉沉的男人拖回到總統套房,輕車熟路的將他扔到床上。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此刻看著床上意識躺著的男人,席思涵擰緊眉毛,氣的不行。
她完全有理由懷疑葉景辰就是故意要整她的,昨天喝酒喝多了暈倒,今天又生病,這事上有這麽巧的事兒嗎?
“葉景辰!你要是裝病的話,那也太幼稚了吧!”席思涵鼓著腮幫子,不滿地說。
“葉景辰!反正我已經把你送回來了!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說著還真就背上包包,扭頭往外走。
她能連續兩天把葉景辰拖回到酒店裏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就算他真的病了,作為一個公司的普通員工她也沒有義務要留下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