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辰!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
席思涵一邊費力扶他,一邊不停的嘀咕,仿佛隻有這樣她才能有充足動力去扶起他。
好不容易將重如壯牛的男人扔到床上,席思涵忍不住長舒一口氣,用白皙光滑的小手在臉旁扇了扇風,勉強平穩了一下呼吸。
“累死姑奶奶了!”
看著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男人,在對比一下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席思涵抿著小嘴兒,憤憤不平對著男人揮舞了兩下拳頭。
“要不是看你長得這麽好看!姑奶奶才懶得管你!”
“嘖嘖嘖!這個鼻子這個眼可真有顛倒眾生的資本!”
說實話葉景辰長得是真的好看,如同雕刻般精致的五官,瘦削的臉龐俊美異常,隨時閉著眼睛卻半年不影響他帥氣。
而且,從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這男人同自己兒子長得是真的很像,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若非要說有什麽不同,那大概就是席瀚奕是縮小版的葉景辰吧。
看著看著席思涵便不由自主的靠近,她俯身看著男人精致的臉龐。
“都說上帝給人關上一扇門,就會重新打開一扇窗,可為什麽你像是上帝偏愛的寵兒一樣?門和窗戶都給打開了!”
“嘖嘖嘖!這濃眉大眼的不去做個小白臉兒,真的可惜了!”
席思涵一邊對男人的長相評頭論足,一邊還大著膽子伸手在他的臉上摸了兩把。
別說這手感還挺好的,滑滑嫩嫩的,幾乎都能讓女孩子羨慕。
就在她還打算再摸一摸男人的鼻子,以驗證鼻子到底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時,就看到葉景辰已經睜大了眼睛,正眼珠不眨的盯著她。
他沒說話卻讓辦了壞事兒的席思涵不免心虛。
怎麽辦!對大老板上下其手被當場抓包她要怎麽解釋才能讓夜景人明白她並不是故意的呢?難道要學著電視劇裏的人先喊一句,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了?
她覺得真要是說了這句話,估計自己就不用再想著跟葉景晨一起回國的事兒了。
媽的!
席思涵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剛剛就應該趕緊離開了,幹嘛還要上去摸兩把,現在摸出事兒來了吧!
“席主管剛剛說什麽來著?”葉景辰睨著席思擰擰眉,問。
“沒……沒說什麽”席思涵幹笑著搖搖頭。
她原本並不是怕事兒的人,也並非在葉景辰麵前就會慫的跟個老鼠一樣,是因為現在自己理虧,她心虛啊!
她剛剛可是肆無忌憚的說總裁應該適合去當小白臉兒的!這話要是被這個男人聽到了,席思涵都能想到自己接下來會有多慘。
“不對吧,我好像聽到有人一直在我耳邊說話,還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摸了我的臉。”葉景辰擰眉,似乎並不相信席思涵的話。
“那總裁您都聽到什麽了?”席思涵硬著頭皮發問。
她總得摸清楚葉景晨到底有沒有聽到她點評他長相的混賬話,要是搞不清楚狀況就胡亂說些什麽,搞不好會來個不打自招。
“席主管,現在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葉景辰撐起上半身靠到床邊,好笑的看著她。
“這……”席思涵結巴一下,很快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葉總你問我,我隻是在幫葉總回憶剛剛的事。”
“原來是在幫我回憶啊!”葉景辰那點點頭,“不過其主管這幫忙回憶的方法好像還挺有用的。”
“我好像突然記起來了,剛才似乎有人一直在誇我長得好看,而且還摸了摸我的臉,對了……好像還說我適合去做小白臉兒的,不知道席主管知不知道是什麽人說的這話?”
席思涵有點尷尬地看著葉景辰,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如果我說不是我說的,老板你會相信嗎?”
“你覺得呢?”葉景辰調調眉毛,不答反問。
整個總統套房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而且今天葉景辰出去,也隻帶了席思涵,說不是她幹得鬼才會信好嗎?
“那……”席思涵咬咬嘴唇抬起頭迎上葉景辰的眼神,“我可以解釋的!葉總!”
她真的可以解釋的!
她在國外的時候還加入過一個辯論的社團,她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
“是因為你剛剛太重了,然後我實在是累的不行!頭腦一熱,這才脫口而出!我……”
“不用解釋了。”誰知道葉景辰根本沒給她機會,朝他揮揮手說,“你過來。”
過去幹嘛,難道要直接把她開除了嗎?
還是說這就要拍板決定讓她留在海外的分公司了?
不要!她不想!
“過來。”葉景辰又重複一遍,很明顯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催促之意。
其實涵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那席主管看看,我去給你當這個小白臉兒如何?”
葉景辰突然翻身從床上起來,湊到席思涵的身邊,微微眯著眼睛,半帶調侃的說。
兩人距離實在拉得太緊,席思涵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暢,男人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自己的臉頰上,她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兒來。
給她當小白臉?
這男人怕不是在搞笑吧!
心裏雖然在diss葉景辰的荒唐之言,但臉頰卻控製不住的爆紅。
看著席思涵這幅反應,葉景辰好心情的勾勾嘴角,半晌越過席思涵,站在她的背後。
“其主管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如何?”
“還……還好吧。”席思涵這才回過神來。
他確實覺得自己的表現還不錯,雖然晚上的確在作死的邊緣瘋狂徘徊,但不管怎麽說,也是她這個翻譯官大老遠將爛醉如泥的他拖回來了,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還好?”葉景辰挑挑眉毛卻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下去,而是摸摸肚子說,“我有些餓。”
餓了?
席思涵眉毛一挑,特別想和他說餓了你去找酒店服務員再不成你去點外賣呀,和她說幹什麽?
可礙於自己如今有求於人,生死大權全都被他一手掌握,她也隻能努力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