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以前嶽思米肯定會先給他翻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說,也不看看你自己長的是個什麽德行,你這位大哥是不是對自己的認知有什麽偏差啊?本少女會被你的顏值吸引?嗬嗬!
可今天,她卻一改常態,不僅沒有反駁對方,反而盯著他看了好幾眼。
“幹嘛,你不會真相中我了吧?”男人一臉防備的看著她,“我告訴你,你看上我也沒有用,小爺我心裏可有人了!而且……”
他將嶽思米上下打量了一圈繼續道:“你這顏值和我那位女神可差得太遠了!你幾乎沒可能取代女神在我心裏的位置。”
嶽思米沒工夫和他計較,這男人的聲音實在是太耳熟了!
簡直和他打遊戲匹配到的那個大神一模一樣!而且剛剛那種自戀又那幾分欠揍的語氣也和那人如出一轍。
不過……要開這些,他還覺得這男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仔細想,卻又想不出是在哪兒見過。
嶽思米真的不能不多想,她太好奇了!
她擰擰眉神秘兮兮的問:“那個……你平時打遊戲嘛?”
“你問這個幹嘛?”男人越發狐疑,眉頭一擰一臉戒備的看著她。
這女人的舉止未免太奇怪了。
一邊的席瀚奕頗有些無奈,他這個嶽姨妥妥是個網癮少女平時在家就經常打遊戲,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嶽姨竟然瘋狂的會在路上隨便攔一個人,問人家平時打不打遊戲?
怎麽得?人家要打的話,你還能當場和人家約一波啊?
“思米啊!今天倒挺聽話的嘛,這麽早就到了!既然到都到了在這兒站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進去?”
嶽思米正要給那個男人解釋自己這樣問的目的,就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她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麵前的男人比自己態度還要殷勤。
“嶽叔叔,嶽阿姨好!”
嶽思米瞬間化身黑人問號臉,看了一眼那個男人。
什麽情況啊!
他認識自己父母?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親爹親媽,隻見那兩人此刻笑的無比慈愛,周身仿佛被鍍上了一層神的光環。
“這位就是小沈吧!哎呀!你說這一晃也有五六年沒見了,如今也都成了大小夥子了!我都快認不出了。”嶽思米的媽媽馮穎笑嗬嗬地說。
小沈?嶽思米腦瓜子嗡的一下,她恍惚記起自己親爹打電話時和她說的話了。
她的相親對象好像就是姓沈!
叫什麽來著?沈年吧!
嶽思米誇著一張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男人。
“嶽姨還是老樣子,然後又漂亮!”
沈年的嘴跟抹了蜜一樣,分分鍾就將嶽思米的母親哄得笑逐顏開。
馮穎高興了,嶽昀自然也就高興了。
“你爸媽他們呢,怎麽還沒過來?”嶽昀關心地問。
“公司裏臨時出了一點事,他們還要再忙一會兒,很快就過來。”沈年解釋說。
“行,那咱們就去包廂裏等著,別在這兒站著了。”馮穎好不熱情的招呼他。
席思涵站在一邊,備受冷落。
自從看到那個男人之後,她親爹親媽的眼裏好像壓根兒就沒他這個親女兒了,從頭到尾,壓根兒就沒關心過她一句。
更誇張的是,現在兩人就美滋滋地帶著沈年往包廂裏走,至於她嘛?全程就隻有她親爹說了一句:“思米,別在這兒傻站著了,趕緊進去啊!”
嶽思米跨著一張臉,隻覺得心態有點兒崩。
幸好身邊還有個小包子,人勉強能相依為命,嶽思米這套看看他正準備說點什麽,馮穎卻突然腳步一頓扭過頭來。
“等等!不對!我好像忘了什麽……”
嶽思米還以為自己親媽終於良心發現,一直到還有他這個親女兒的存在了,結果就看到馮穎笑吟吟地走到席瀚奕身邊。
“這個應該就是思涵的兒子吧?我還沒見過呢!長得可真可愛呀!”
馮穎蹲下來與席瀚奕保持在同一高度,伸手小家夥的臉頰。
席瀚奕其實不願意別人這樣捏他臉的,因為他覺得這個舉動就意味著別人把他當做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所以此刻原本下意識想躲開。
可想了想又覺得不能讓麵前這個看起來很喜歡他的嶽姨媽媽尷尬,遂隻能任由她捏了捏臉頰。
“小寶貝,你叫什麽名字呀?”
“席瀚奕。”
“原來是瀚奕寶貝呀!你媽媽和思米是好朋友,按照輩分,你以後就叫我一聲外婆吧。”
馮穎早就聽自己女兒說過席思涵的情況,她也是生過孩子,當過媽的人,感同身受自然就十分心疼席思涵。
當年聽說這孩子出事,她其實沒找同自己女兒說讓她托幫幫席思涵。
這丫頭小小年紀就沒了親生母親,後來又一直被繼母和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欺負,得多可憐啊!
隻可惜他們誰都沒能幫上忙,後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席思涵一聲招呼都沒打就出國了。
“外婆好!”席瀚奕十分乖巧的打招呼。
他印象中其實是有一個外婆存在的,那就是席思涵的親生母親,以前在國外,他麻麻沒少同他講那個外婆的故事。
他也很喜歡自己的外婆,但同時他也知道那外婆好像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他應該是見不到他了。
“哎!瀚奕寶貝真乖!”馮穎高興壞了。
鬼知道她有多喜歡這樣可愛的小孩子,那些太太圈兒的人在一塊兒,她看到人家聚在一起談論孫子孫女心裏那是羨慕的不得了。
偏偏自己那閨女就是不聽話,總也不肯結婚,害得她隻有眼饞的份兒。
不過現在好了,來了一個現成的小寶貝。
馮穎一把將孩子抱起來,眼裏更加沒有自己的閨女了。
席瀚奕看著站在原地孤單寂寞冷的嶽思米,還是無奈地聳聳肩膀。
嶽思米心裏拔涼拔涼的!
好吧,這回徹底是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唉……在沉重的步伐跟這種人一起進了包廂,聽著沈年熟悉的聲音時不時在耳畔響起,嶽思米就覺得心裏癢癢的。
好半天,她鼓起勇氣,起身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