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讓你出去!”席思涵麵色陰沉,“你不必再費心思在我這兒扮演慈父的形象了,也別再妄想通過我,或者通過我的而已為你們謀權謀利,從今而後,你我父女情分便到此為止!”
“你要是還想要一點麵子的話,最好自己離開,你們要是鬧的讓我叫保安趕人那就真的不好看了。”
通過這件事兒席思涵算是對自己這個冷血無情的父親徹底絕望了,她已經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瓜葛了。
“你!”
席向禮正欲發作,卻被秦詩拽了拽袖子,他這才想起葉景辰還在現場,自己不能過於衝動。
“思涵,我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說你一個人拖著孩子在外麵多不容易呀!程老板是真心喜歡孩子的,瀚奕過去了是不會吃苦的。”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嗎?”席思涵冷笑,“可以為了一己之利賣掉孩子?席向禮,我不是你,就算是窮死餓死也不會賣了我兒子的!”
“還有你少在我麵前裝腔作勢,沒必要,我既然說過要與你恩斷義絕,就不會再因為你的花言巧語而感動。”
席思涵說完扭頭,竟真的不再看他一眼。
席向禮這好爸爸的形象裝不下去了,又見葉景辰似乎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覺得十分無趣,訕訕地摸摸鼻頭,將帶過來的果籃兒和零食放到病床旁邊的桌子上,剛放下就被席思涵一把提起來。
“啪”得一聲,一把甩到了病房門口。
“少在這兒假惺惺的!”
她真的要被席向禮和那個女人惡心死了,席瀚奕為什麽會躺在病床上,為什麽會麵臨危險,她們倆人是不知道嗎?
竟然還有臉來醫院晃悠?真覺得她好脾氣,不會當著眾人的麵發作?
“思涵,你也別太過分了吧!這東西可都是你爸爸精心挑選,特意帶過來的,你就算不接受也沒必要把他們都扔了吧?”
秦詩不高興了,又抱著雙臂開始“教訓”她。
“你說,我們這好心好意過來看看,你這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嗎?”
席思涵聽的耳根子都要起繭子了,遂瞪著她:“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可真要叫保安了!”
“算了,既然你不歡迎我們走就是了!”席向禮拉上秦詩,又看了一眼席思涵,眼裏的情緒複雜難辨。
臨走之前又對葉景辰說:“葉總,這丫頭實在任性,再加上今天情緒不穩定,實在是讓你見笑了。”
“嗯?沒有啊,我覺得挺可愛的。”葉景辰聳聳肩,一句話又把席向禮噎得不行。
原本他是想詆毀一下席思涵,順便表現一下自己的,結果沒想到葉景辰不按常理出牌,竟然還樂在其中。
難道這就是他們這些有錢人的樂趣?
席向禮一頭霧水的從病房裏出去,關上門,猶覺得不甘心。
“也不知道這死丫頭哪兒來的本事,竟然能將葉總攥的牢牢的。”
秦詩撇撇嘴,語氣有些酸。
誰說不是呢?
原本席向禮隻是以為她和葉景辰就是普通的員工和老板的關係,可現在看來這事兒顯然沒那麽簡單。
別在這兒姑且不提,就說今天葉景辰為了她忙前忙後,如果隻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他全沒必要做這麽多。
以前他是想著,席思涵這死丫頭沒什麽利用價值了,她要是不聽話他就直接和她斷絕父女關係,可現在看起來,席思涵如果真的抱上了葉景辰這條大腿,那他可不能輕而易舉的就讓她離開席家。
看了一眼守在病房門口的兩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們看上去幹練利落,就連衣服和裝備都不是一般的保安能比的,席向禮知道,這兩人絕對是葉景辰安排過來的。
席向禮斂眸,他覺得現在自己有必要重新洗牌了。
而站在他身邊的秦詩此刻也有著自己的算盤,既然席思涵能夠攀上葉景辰這個高枝,那她的女兒一定也能!
碰巧此時席思雨聽說了家裏發生的事兒,也匆匆忙忙趕到醫院。
看著穿著一身酒紅色露肩連衣裙,燙著一頭波浪卷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公主的女兒,秦詩愈發有信心了。
她對自己女兒的顏值包括才藝還有哄男人的本事都頗有自信,這麽多年了但凡她帶著女兒出席什麽太太茶話會、舞會,哪個人不誇一句,說她教女有方,誇她們家姑娘玉骨冰姿,貌若天仙,不僅長得漂亮還能歌善舞,又彈得一手好琴。
無論是哪一點拎出來都絕對遠超席思涵那個女人!
“媽咪!爸爸!怎麽回事兒啊?我聽一塵哥說我們好像得罪了葉總。”
席思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她原本還在外麵和自己的朋友玩呢,結果就接到了蘇一塵的電話,聽到這個消息,她連玩兒的心情都沒有了,便一路緊趕慢趕地來到醫院。
“唉!這件事回去再說。”席向禮也發愁。
今天他明裏暗裏不知道朝葉景辰示了幾次好,可惜葉景辰就像是壓根兒不知道一樣,沒有一點回應。
席向禮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當然知道葉景辰這幅態度是什麽意思?
原本他們在葉景辰麵前就說不上話,今天倒好,還把人得罪了,真不知道以後如果不借著席瀚思這邊的途徑,他們還能如何挽回局勢。
“不會真出什麽事兒了吧?”席思雨愈發擔心了。
“能有什麽事兒啊?”秦詩與兩人的反應截然相反,她走到席思雨身邊,拉著她,“姑娘,隻要有你在,咱們家的困境都能迎刃而解。”
“我?”
席思雨一臉懵逼:“這幾年我學唱歌跳舞,彈琴作畫倒是不少,可……做生意我可什麽都不懂!”
要知道,一直以來她媽咪和她說的都是讓她好好經營自己,美容養顏,唱歌跳舞卻從來沒讓她在功課和做生意這方麵下功夫。
耳濡目染,席思雨自然也就覺得功課和做生意沒什麽重要的,時間一長,在這個方麵她幾乎等同於是個白癡。
“誰說讓你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