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酒煮江山 1917章 一葉障目
因為在城門管理所與楊志堅聊得有些久，為了不耽誤關城門的時間，胡憂一路趕得有些急。還好，這一路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情況，胡憂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城門。在問過秦明之後，胡憂鬆了口氣，在他出去的這一整天，城門這邊並沒有什麼事發生，一切風平浪靜，天氣良好。
胡憂按慣例，於天黑之時下令關城門。這城門一關，城裡城外的人，就無法在自由進出城門了。除非是有緊急的軍情，否則這城門是絕對不可以隨意打開的。同理，白天也是一樣，如果不是有軍情，白天也不能隨意的關閉城門，就算胡憂是城門官，也同樣沒有那個權力這麼做。
城門官的職責只是按時開著城門，晚上的值守工作並不由門官負責，這是為了防止門官夜開城門而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傳下來的規矩，城門晚上的時候會交到軍隊的手裡，直到第一天交了班，才再一次由門官接管。
出於這樣的因素，胡憂這個城門官並不需要夜守城門，再與軍部方面的人員交接過後，胡憂算是下班了。今天雖然跑了一趟城門管理所，但是以胡憂的體制來說，到並不會覺得累。與朱大能他們分了手，胡憂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由於胡憂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城門官，住在水上皇宮已經是不適合的，所以在任城門官的當天，胡憂全家就搬出了水上皇宮。好在他們一大家子人雖然不少，在水上皇宮也不過是暫住而已，要不然這搬次家，工程就大了。
現在胡憂住的地方是黃金鳳早年買下的。雖然在艾薇兒發瘋期間，這裡也受到了嚴重的破壞，但是黃金鳳已經找人重新事理，要住人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在搬家的當天，胡憂還誇黃金鳳有先見之名呢。要不是她提前把屋子整理好，他們這一大家子，怕就只能暫時住客棧了。
胡憂當年初到天風大陸的時候是孤身一人。舉目無親，而現在他不但是與父母重聚，還取了八個夫人，嗯，那邊還有兩個准夫人歐陽水仙和微微沒正式過門呢。
想起柳飄飄當年的話，胡憂不由感覺有些好笑之於，又不得不承認他這老娘有先見之明。當時胡憂只有六個夫人。柳飄飄就說她至少要有十二個兒媳婦才夠威。那時候胡憂對柳飄飄的話是一笑而過，而現在回頭看。柳飄飄的話，卻也不見得就是純開玩笑，算上微微和歐陽水仙，胡憂已經算是有十個夫人，只差兩個，就要達到柳飄飄的數字。
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真是很熱鬧的。胡憂才一進門，就看到丫丫和齊齊在下棋，聊了幾句往裡走。又看到楚竹在那裡靜靜的看書，在過去看到的是哲別，哲別正在練箭。她的箭法之所以能那麼好，除了天賦的原因之外，最大的原因不是在於一個『勤』字。天道酬勤，如果不是日日勤練，就算是再好的天賦。也都不會有任何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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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在和黃金鳳商量什麼，神神秘秘的樣子。」
用過了晚飯，胡憂在院里休息。他是一個喜歡自由自在的人，雖然生在社會，必須要依著這樣或是那樣的規矩。可家是放鬆的地方，有機會，有空閑，胡憂還是最喜歡坐在月下看星星，涼風輕拂，真是說不出的寫意。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歐陽寒冰愣了一下問道。之前，她確實是在和黃金鳳商量一些事。但是她們說得很小聲，又完全像是閑聊，沒想到胡憂居然能看出來她們在商量事。
胡憂翻翻白眼道：「這都看不出來，那我不是白混那麼多年了。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問題，有事你不妨告訴我，這個家，是大家的，用不著事事都自己扛的。」
以前紅葉在家的時候，幾乎家裡所有的事，全都是她一人主理，胡憂從來都沒有問過。不過那時候胡憂太忙，兼顧不了也還說得過去。現在既然是有空，就不能現向以前那樣，把家裡的事全都丟給夫人管了。正如胡憂剛才說的那樣，家是大家的家，人人都有那個責任，也有那個義務多關心這個家。
歐陽寒冰搖頭道：「家裡一切都好，並沒有發生什麼情況。我其實是在和金鳳商量著重建鳳園的事。」
「重建鳳園？」胡憂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歐陽寒冰再說什麼。
鳳園，是西門玉鳳的家，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一件東西，也是西門家的根。自從西門玉鳳跟了胡憂，西門家幾乎已經完全併入胡憂的勢力，胡憂的不死鳥軍團在發展之初，最大的助力就是來自西門家。真可以說沒有西門家，就沒有不死鳥軍團的成功。以前，胡憂每次來龍城，都是住在鳳園的，直到漢唐建立，胡憂才沒有再去鳳園。在艾薇兒對龍城發瘋一樣的破壞之時，鳳園曾經一度保留完好，可惜最後還是被悔掉了。這幾年胡憂雖然身在龍城，卻一次都沒有去過鳳園。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忘本呢。
歐陽寒冰點頭道：「鳳園是三妹的家，也同樣是我們的家。我想把鳳園重新修建，然後住到鳳園去。」
胡憂點頭道：「這事，你為什麼不先和我商量一下呢？」
這麼問，到不是怪歐陽寒冰，而是胡憂覺得這麼大的事，他是應該事先知道的。
歐陽寒冰解釋道：「我不是不想先跟你說，只是我不知道金鳳那邊能不能拿出那麼大一筆財力，所以想先問問她，然後現跟你說。要是金鳳沒錢，那這事跟本就辦不了，跟你說，不過是徒增你的煩惱而已。」
「嗯。」聽到歐陽寒冰的話，胡憂也就釋然了。就像歐陽寒冰說的那樣，如果黃金鳳沒錢，這事說了也是白說。
「那金鳳怎麼說？」胡憂問道。對鳳園，他也同樣是有感情的。能重建，自然是不錯的選擇。畢竟他們一大家子住在這裡。還是窄小了一些。
「金鳳說要回去統計過才知道。」
「哦。等金鳳統計出了結果，你記得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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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園佔地很大，別說是重建，就單單是統計重建需要的人力物力，就需要不少的時間。那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事，暫時的，胡憂先把這事放到一邊。一心考慮入城費的問題。
此時，胡憂已經把入城費改革看做是自己城門官工作的一項考核。胡憂的性子有隨性的一面。卻也有認真的一面。在他看來，既然做了這個城門官，就不能在那混吃等死，總得做出些什麼成績出來，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那麼多跟他一起去守城門的兄弟。
對入城費的改革，胡憂已經考慮了不少，現在最大的難題在於如果統計入城人的資料。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工程。這事要是放在現實世界，那真不算是什麼事。現實世界的科技發達。前一秒發生的事，下一秒全世界都會知道，一個小小的統計，簡直就是小菜。但是這事放在天風大陸，那真是很不好辦。
「少帥，時間差不多了。」候三看了眼天色，小聲提醒胡憂。按規矩。每天開城門的時間，是太陽升起之時。他們雖然會提前來到這裡做準備工作，但是時間不到，這城門是不會開的。
「嗯。」胡憂應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計時器。今天是一個陰天。烏雲堆了一層又一層，弄不好很有可能會下雨，出太陽的機會不大，他們只能估計著大約的時間開城門。
城門大開，由往日一樣，入城的人們早已經排成了長龍。對他們來說，每天的入城就像 是在打仗。誰晚了，就意味著輸。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矛盾，人多的地方，矛盾出現的機會也就越大。城門才剛剛打開不到十分鐘，入城的隊伍就發現了騷亂。
騷亂剛剛發生，胡憂就馬上發現了。他心裡很清楚，每天早上城門剛才的時候，是最容易出問題的，所以這個時間，他都會站在城頭上，留意著下面的情況。
這騷亂的起因是一個做生意的小販在挑擔的時候不小心撞到身後的人。小販身後排的是一個書體，這小子身體不怎麼樣，肚子里的壞水卻不少。直接就倒在地上裝死，把小販嚇得差點沒尿了。周邊的人看發生命案，一個個也亂了，還好因為發現得早，處理自然也就及時，並沒有蔓延到更多的人。不過這事，胡憂記在了心裡。他這所以那麼熱衷入城費的改革，與這入城難也是有關係的。
這一次，雖然事實情況並沒有書生裝出來的那麼嚴重，但是誰敢保證，下一次不會真因為入城難的問題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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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一直在天邊堆，但就是不下雨，這樣的天氣壓在人們的心頭，真是很不舒服。特別是有心事的人，本來心理就有事，再加上這天氣，心情就更不好了。
又想了一個早上，胡憂還是沒有想到怎麼解決這八大城門情報時實共享的辦法，加上這煩人的天氣，讓胡憂一時無法平靜下來。他決定出去走走。
把城門的事務暫時交給秦明，胡憂下了城頭。因為天氣不是很好，街上的行人比往日少了很多。胡憂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這裡看看，那邊瞧瞧，心情到是好了不少。
走了大約兩個多小時，胡憂感覺有些餓了。他離開城頭的時候，還沒有開飯，這會已經是下午，就算他的功夫再好也醫不了肚餓，這會大腸都快要變成小腸了。
餓肚子的感覺是絕對不好受的，胡憂決定找些東西吃。這裡離家有些遠，又已經過了飯點，回家吃是不現實的，他準備在街上解決這個問題。
抬頭四周掃了一眼，胡憂發現一家小食店的門前排了不少的人。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特別是在吃這一方面，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沒有人會勉強自己。所以無論是賣什麼吃的，只要他家的生意好，那估計也就不會差，誰要是不信邪，跑到一家沒有什麼生意的店，那他很快就會知道那裡為什麼都沒有人吃了。
因為家中有扶辰這個飲食大師。胡憂的味口現在也是叼了不少。委屈肚子的事他是不會幹的，幾乎沒怎麼考慮。他就選擇了那家人多的小食店。排隊是需要花些時間的，但能換來不錯的美食，卻也是值得的。
在胡憂過來的之前，小食店已經排了不少的人，以胡憂的經驗，這麼多的人，得排不少的時間才到他。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預想的時間比實際需要花費的時間少很多。對這不正常的現象，胡憂自然是想要弄明白其中的原因。
經過觀察。胡憂很快就發現排在他前邊買東西的人，很少都不需要直接付現錢，而是直接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種類和數量，然後遞給店夥計一個什麼東西，就提著自己要的食物走了。
因為不需要找錢，這時間自然也就用的少，後邊排隊的人自然也就不用等那麼久。
這一發現。讓胡憂很是疑惑。難道說這些不是作賣買的地方，而是粥廠之類的慈善之所，東西都是不要錢的嗎？
瞬間，胡憂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龍城現在 的生活條件雖然是好了很多，食物也不像以前那麼缺，但是覺得不會有誰家無緣無故的弄粥廠。而且看這店也不像是白給吃的樣子。這其中一定有原因，胡憂決定弄明白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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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哥，請問一下，你手裡拿的這是什麼？」
以胡憂的觀察力，很快就發現一個排在自己不遠處的男子手裡拿著個類似前邊那些人領食物的牌子。
「這是積分卡呀。」男子很爽快的回道。
「這……能不能給我看看？」胡憂好奇的問題。因為那積分卡並不是很大，男子拿在手裡，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隱隱的。他還是可以看到那上面是有字的。
「行。」男子真的很好說話，直接就把手裡的積分卡遞給胡憂。
胡憂接過卡仔細看起來。那卡上確實是有字的，拿在男子手裡的時候，胡憂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這會他看清楚了。在牌子的正面，寫的是這個小店的店名，這對胡憂來說並不重要，他有興趣的是背面那些字。只見背面第一排，分別寫著包子、饅頭等一些食物的名字和分別對應它們樣子的畫像，而再下面，畫著一些應該是帶表數量的點，最下面也是一些黑點，不過要少一些，三三兩兩的，沒有前面那排多。
「這些是什麼意思？」胡憂雖然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什麼，但還是想從男子的口中證實一下他的猜測。
男人笑道：「這很簡單嘛。畫著包子的，自然是包子，而下面的點，一排五個，我這裡有兩排，那就是十個。現下面這些分開的小點，是我已經從這店裡拿走包子的數量。你看，我這前分別拿了二個、三個、一個，這裡對應的有二點，三個，一個，一共六個點，也就是說，我剩下四個點，還可以拿四個包子。這邊是饅頭的……」
饅頭又是怎麼樣，胡憂已經不需要聽了。他突然發現自己是全世界最大的笨蛋，要不然怎麼那麼簡直的簡單的事，他居然困擾了那麼久呢。
之前，他一直想著怎麼共享八城門的信息，讓進城的人，無論從哪個門進的龍城，在出城再進城的時候，都不需要再多交一次進城費。可是以天風大陸的技術手段，跟本就無法即時的共享這些資料。胡憂老往這個方面想，就把自己弄到了誤區之中，這個死結是怎麼都解不 好。
這小食店的積分卡，讓胡憂發現自己是多麼的蠢。他之前總是想著利用官方的手段來共享八門資源，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利用老百姓流動的特性，本信息帶到各個城門去。
困擾了胡憂那麼多天的問題，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卡就可以解決。胡憂只需要在卡上寫上日期和做交費入城的記號，入城的人在入城時，把這卡給拿出來，不就知道他今天已經交過費入城了吧。
「笨蛋，真是笨蛋呀。」胡憂越想越是覺得自己腦子進了水。這麼簡單的辦法，以他的智慧，早就已經想到的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