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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六漢唐王朝 1575章 旁觀者

  歐陽水仙剛才偷偷離開確實是去上廁所的,這種私事自然是不好對胡憂說。不過她在去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這讓她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歐陽水仙遇上了自然不是偷窺者,秦明的軍營還不至於發生這種事。歐陽水仙遇上的是另一件事,這事說出來連胡憂都有些心裡發毛。 

  此時,胡憂、秦明、候三都被歐陽水仙叫了來,而他們現在所處的位子是軍中的收斂房。收斂房在民間的主要功能就是收斂屍體,一般客死異鄉的人,都不會在異鄉下葬的,他們死後會暫時放在收斂房中,等待他們的親友接回去安葬。不過軍中不可能有大量的屍體存在,軍中的收斂存放的都是骨灰。這些骨灰將軍打完仗之後,會有專人回去他們的家鄉,又或是統一安葬。 

  歐陽水仙因為不熟悉秦明的軍營,在上廁所的時候,誤進了這個地方。如果只是誤進,那也沒有什麼,以歐陽水仙的膽量,還不至於被此骨灰嚇著。真正嚇著她的是因為她發現那些裝骨灰的罐子都是空的。 

  「全都是空的?」胡憂問道。 

  歐陽水仙道:「這一邊都是空的,那邊不是。」 

  說著,她拿著其中一個罐子來到胡憂的面前,沉聲道:「而這個,則只有一半。」 

  歐陽水仙說指的那些罐子全都有名字在,也就是說。這裡罐子之中。全都應該有裝著骨灰。而現在,這些罐子大部份都是空的,只有少部份是滿的,其中居然還有一個只有半滿。 

  裝骨灰的罐子由於戰爭的需要,都不是很大,所能裝的容量要絕對大過燒出來的骨灰。每次裝骨灰的時候,都是儘可能的裝滿,絕對不會發生只裝一半的情況。 

  「這說明什麼?」就連一向聰明的秦明這會也有些暈了。他想不明白這其中與什麼有關聯。 

  胡憂也沒有開口,他在思考。 

  候三是做情報工作的,他的心思比較細。他知道歐陽水仙叫他們來,並不是只想告訴他們,這裡的骨灰變少甚至是變不見了。 

  「十八公主,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發現?」候三問道:「在你進來的時候。你還看到了什麼。」 

  歐陽水仙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更不是那種誤入收斂房,看到裝骨灰的罐子很好奇而打開來說的人。她會發現罐子是空的,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歐陽水仙道:「我在進來的時候……發現有人在吃。」 

  歐陽水仙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有人在吃骨灰? 

  「這……怎麼會這樣?」候三有些傻眼,他沒有料到歐陽水仙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應該說是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沒有人懷疑歐陽水仙話中的真實信,只是她所說的東西,太不可思意了。這真是連做夢都不曾經想過的事呀。 

  「是誰?」胡憂問道。 

  「我不認識他。當時,我也被嚇到了……軍帳里,胡憂、秦明、候三和歐陽水仙都在坐。四人相顧無言,各自想著自己的事。 

  秦明想得更多的是這樣的事發生在他的軍中意味著什麼。 

  歐陽水仙在回憶著那個吃骨灰的人的長像。 

  候三在想吃骨灰的地作用。 

  而胡憂在想的是吃骨灰的人和黑俠之前是不是有關聯。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一件發生又一件,這個秋天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多事之秋呀。真是什麼事都可以發生,什麼事怪就來什麼事。 

  「這事,我們在必要查下去嗎?」候三問道。他想來想去,也沒有發現這事和現在的戰事,和黑俠有什麼聯繫。這也許就是某一個士兵的特殊嗜好而已。就像有些人喜歡吃面。有些人喜歡吃米一樣,只不過那個人吃的東西與普通正常人不太一樣而已。 

  「秦明,你怎麼看?」胡憂現在也拿不定主意,正如候三說的那樣,這事似乎沒什麼追下去的必要。因為除了損失一些骨灰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的損失。 

  歐陽水仙的目光也看向了秦明。雖然是她發現的這事,但她並沒有一定要查或是不需要查的主張。她之前主要是被嚇著了,加上感覺這事必須要讓胡憂他們知道的念頭,才急急去找胡憂的。如果沒有什麼事,她明天就會和胡憂離開這裡,事情查不查,與她並沒有厲害衝突。 

  「要查,我不能讓我的士兵戰死它鄉連骨灰都無法回家!」秦明非常肯定的說道。 

  秦明的話讓胡憂有幾分汗顏。一向都很愛護士兵的他,剛才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這同時也證明秦明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冷冷的沒什麼感情,但是他的內心絕對是有情在義的。 

  胡憂一拍手道:「那就查!」 

  幾乎就在胡憂拍手說話的瞬間,軍帳外傳傳來的騷亂。有士兵在驚叫,有士兵在慘叫。胡憂幾個顧不得其他,一下衝出了帳篷。 

  「是那東西!」秦明沉聲道。 

  秦明口中的那東西,就是被胡憂代號為黑俠的那種半死不活的人。 

  「真是他,剛才在吃骨灰的人就是他!」歐陽水仙驚叫道。 

  胡憂的心因為歐陽水仙的話一下就提了起來。( .)吃骨灰的人和黑俠有關,而且在沒有發再之前,他就已經在軍中,這真是太可怕了。 

  「抓住他,要活的!」胡憂沉聲對秦明道。 

  只有活的。才能查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殺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秦明猛一點頭。對胡憂說道:「我們上!」 

  秦明與黑俠交過手,他知道以他一個人的力量,無法活抓到黑俠。他都不行,士兵就更不行。 

  「好!」胡憂沒有半點的猶豫,在秦明起動的同時,也撲了出去。 

  候三也想跟著一起上去幫忙,卻被歐陽水仙給扯住了,歐陽水仙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他忙跟歐陽水仙運到了後邊……胡憂已經兩次收到有關於黑俠的報告,但是真正與他們交手這還是第一次。正如秦明說了。他很強大。他的強大不是因為他的功夫有多大賽,而是他招招都在要你玩命,幾乎每一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跟這樣的對手打。你會發現你都不知道怎麼打架了。 

  胡憂和秦明雙戰一個黑俠,居然並沒有能佔上風。當然這與胡憂要活抓的要求有關。以胡憂和秦明的聯手,做要死黑俠有多種辦法,但是要抓活的地,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胡憂哥哥,跳!」 

  身後突然傳來了歐陽水仙的大叫,胡憂看不到身後的歐陽水仙,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突然讓他跳。不過胡憂相信歐陽水仙不會害他,在聽到聲音的同時就跳了起來。 

  秦明是面向著胡憂的,胡憂看不見歐陽水仙的情況。他看得很清楚。歐陽水仙和候三正一個一邊,拉著一張衝過來。 

  幾乎在胡憂跳起來的同時,秦明也跟著跳了起來。非常完美的,歐陽寒冰和候三一人一邊拉著把黑俠給了進去。 

  原來她剛才拉住候三,就是看到了胡憂和秦明的聯手並不見得能活摸黑俠。有時候一件事能不能成功,不是看他手中的實力,而是看他手裡的工具。工具是人類最大的發明,很多時候它都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就像這一次,歐陽水仙利用的特性,發揮了胡憂和秦明連手都發揮不了的作用。 

  「做得好!」胡憂忍不住喝彩。他也是與黑俠對上才發現要活抓到他並不容易。而歐陽水仙這次算是幫他們解決了大難題。 

  「我也是靈光一閃。」歐陽水仙很高興能有在胡憂面前表現的機會。以前無論她打仗再怎麼利害。胡憂都不在她的身邊。而胡憂在身邊的時候,又肯定是地胡憂指揮部隊,都沒有她表現的機會。 

  「不好。」秦明突然叫道。 

  胡憂臉上的笑容頓時也是一僵,那個被他們到的黑俠,正在以眼睛看得見的速度腐爛。這哪裡還是一個活的,明明就是一個死的。 

  「可惡!」胡憂怒道。這算什麼? 

  忙了半天白忙活一場不說。每個人都感覺被人給強姦了。 

  「看來他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一些事。」秦明道。 

  胡憂壓下心頭的怒火,道:「這是一個有組織的因謀,無論再怎麼難,我們都要查下去。」 

  查下去,談何容易。 

  這會所有人的心頭都很沉重。黑俠出現本身算不了什麼,畢竟他們之前已經預料到一定會再出現黑俠的。可這一次黑俠出現的方位讓所有人都心頭沉重,因為之前的黑俠來自外部,而這一次是從軍中內部異變的。那意味著軍隊內部也不再安全,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另一個黑俠……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困難……」軍帳里,胡憂深聲說道。 

  軍中百夫長極別以上的將官此時他都聚在在軍帳中,胡憂正在招開的是百夫長以上級的軍事會議。 

  胡憂不得不開這樣的會,黑俠的出現所帶來的不僅僅是傷亡,更多的是恐慌。面對這種未知的可怕的敵人。就邊秦明和胡憂心裡都直發毛。更別說下面的士兵了。 

  浪天的災難以胡憂打擊最大的就是威信,他在士兵心中神的地位已經被打破,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像神一樣的絕對存在,已經不能讓士兵在絕對的盲從。他得花更多的時間去建立士兵的信心。 

  語言的運用是胡憂最大的優勢,當年他靠著這張嘴混到了飯吃,而現在他還得靠他的這張嘴去讓士兵增加信心。 

  一翻話,胡憂足足說了二十分鐘,才從各級軍官的臉上看到了胡憂希望看到的神情。 

  「你還是那麼能說。」各級將領離開之後,秦明忍住說道。他和胡憂最大的不同。就是胡憂喜歡說,而他從來都不說。 

  「你現在還有心思跟我說這些?」胡憂看著秦明。 

  秦明聳聳肩道:「要不能怎麼樣,如果哭可以解決問題,我不在意哭一次。甚至是很多次。」 

  一邊的候三覺得秦明這話很耳熟,仔細想了一會,他就知道為什麼那麼耳熟了,秦明這種說話方式,不正是以前胡憂經常使用的方式嗎。只不過胡憂當上地將軍之後,就沒有再這麼說話,他也不在聽到了。沒想到居然在秦明這裡又一次聽到。這給他的覺得還真是很奇妙呢。 

  胡憂無奈道:「好的不好,居然學這一套。好了,咱們現在沒有時間再去浪費,士兵的情緒雖然是暫時壓了下去。但是如果在發生黑俠整件,對軍中的影響就會非常的大。我們一定要儘快的查清這。黑俠可以有,但是絕對不可以在軍隊內部突然出現!」 

  秦明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樣的事確實不可以現發生。我已經命人查過了,剛才那個士兵,是情報隊的,一個星期來,他都沒有離開過軍隊,也就是說他發生最初問題的時間,應該是一個星期前。」 

  「你覺得。他與你遇上黑俠的那次有關係?」胡憂問題。 

  「絕對是那樣的,我提意把那幾個有過外出任何的人全都抓起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歐陽水仙急道:「你不可以那樣做,他們又不是人人都有問題,你怎麼可以把他們全都殺掉!」 

  胡憂拍拍歐陽水仙的香肩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秦明只是要抓他們,並不是要殺他們。現在看來。我們也只能這麼做了,只是這要委屈士兵了。」 

  「和他們明白事理,他們會懂的。」秦明道。 

  胡憂翻翻白眼道:「你說得輕鬆,要不你去和他們明白事理?」 

  秦明一擺手道:「別靠我,這事是你的強項……少爺,探子回報秦明的軍中近幾天很不正常,這應該是我們的機會。」耗子抱著大疊的文件來到王憶憂的軍帳。 

  王憶憂前幾天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秦明、朱大能和哈里森的部隊,變著花樣來找他的麻煩,讓他足足損失了五千士兵卻連人家的毛都摸不到,他這口氣到現大都沒有順下來。 

  「情報上是怎麼說的,讓我看看。」王憶憂來了精神,他一樣等待一個報仇的機會呢。 

  耗子趕緊把手裡的文件遞給王憶憂,王憶憂看完冷笑道:「老天果然在幫我們,傳我命令,三更做飯五更出發,這一次我要讓秦明嘗嘗我的厲害!」 

  耗子提醒道:「少爺,這機會來得是不容易了一些,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王憶憂冷笑道:「耗子,這就是你的不懂了。秦明這個人,一向性情冰冷,他打仗究竟的是絕對實力,像這種視敵以弱的做法,他是一定不會幹的。這一次,他的軍中絕對是出現了問題,正是我們一血前恥的機會!」 

  耔子雖然不是很難,但是他覺得王憶憂說的是有道理的。他也很希望王憶憂可以打勝一次。這幾天軍中已經是多有流言。再不拿出一些地成績來,眼下之支部隊怕是會出問題。 

  五更,用飯之後的士兵列隊出發,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秦明的大營。前段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軍營四周都發現秦明布下的探子,這幾天一下又幾乎都不見了,有經驗的士兵已經猜到了秦明軍中怕是有變,不過他們並不會亂說。 

  不坐其位不某其政,有些話。不是他們應該說的,說了就會出問題。當大頭兵,吃大頭飯,命令說要往前沖就跟著向前沖。命令回撤那就轉頭跑,別的事情,知道等於不知道,就算是心裡很清楚,也不能到外邊亂說,這就是當兵的最高境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永遠都是保命的無二法門,無論是什麼時候,保命才是重點呀。 

  大量的探子被派出去。王憶憂不斷修正前進的道路。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他是再怎麼樣都不會放過的……胡憂的話一點都沒有錯,現在確實是他們的困難時期。他原計劃去見朱大能的事,因為黑俠的出現而擱淺了,直到現在他都還留在秦明的軍中。 

  王憶憂的情報很準確,秦明的部隊這幾天確實有些亂,而且這並不是秦明有意做出來的,那是真的亂。 

  為了防止黑俠再一次突然暴出,秦明把但凡是有可能變得黑俠的士兵全都抓了起來。秦明又不能說黑俠有可能在這些人之中還有存在,這使得他抓人的理由很靠不住。軍中士兵是多有怨言。 

  而另一個因素是因為但凡能外出軍營的,都是以情報隊人員居多,秦明這麼一傢伙抓了大部隊可有能變成黑俠的人,幾乎就全把情報隊的人給抓了起來。而臨時的情報士兵並不那麼專業,他們帶回去的消息。有多都是有誤了,這讓秦明在判斷上就不那麼準確。多方面的影響下,秦明的部隊自然是出現了混亂。 

  王憶憂的部隊來勢洶洶,速度也非常的快。秦明接到消息的時候,王憶憂的部隊已經在十里之外了。 

  「看來我們得硬拼。」秦明無奈搖頭。硬拼是王憶憂所願不是他所願,現在軍中的問題很多,士兵的情緒又不是那麼穩定,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不是交戰的時機,可秦明沒有逃跑的習慣,從小到大遇上困難的時候,他的選擇都是去勇敢的面對。 

  「不能硬拼!」胡憂雖然把地指揮權交給秦明,但這時候他必須得說話。 

  王憶憂的部隊可是有一萬條槍的,戰力非常的強大,而他們這邊有什麼,說句不說聽的,那真是什麼都沒有,要人沒有人家多,要武器也沒有人家的強力,再加上人心不穩,硬拼只能損失慘重。胡憂這會如果不說話,以後怕是都沒有機會了。 

  「不拼難不成要跑?」秦明和胡憂說話從來都不轉彎,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才不去管他那麼許多。 

  「那叫撤退!」胡憂糾正道。 

  「不過是比較好聽的說法,實事上並沒有什麼分別。」秦明哼哼著。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用語言把見不得人的東西給美化起來。 

  胡憂沒好氣道:「說幾句好聽點的你會死呀。別說那麼多了,快下令撤退吧。」 

  候三在邊上眼皮跳了跳,突然有些忍不住的笑意暴露臉上。他記得胡憂第一次領后打不過敵人的時候,說的可不是撤退,而是——兄弟們,快逃命去吧。 

  胡憂當時這話不知道嚇暈了多少老兵,在戰場上用『逃』字那可是死路一條的重罪。還好當時並沒有更大過胡憂的官在場,不然胡憂這條小命怕就出問題了。 

  「還是你來指揮吧,我沒有逃跑的習慣。」秦明說著走出了軍帳。 

  「這小子,脾氣還是那麼臭。」胡憂無奈搖頭。 

  「而且從不往臉上貼金。」候三補充道。 

  歐陽水仙不解的問道:「秦明這樣的態度,你們好像一點都不生氣似乎,為什麼呢?」 

  胡憂嘆息道:「你會為一個幫你斷後的人生氣嗎?」 

  候三進一步解釋道:「秦明不是不願意撤走。他是要帶人斷後。給我們離開的機會。這人就是這樣,有話也不會好好說,幾呼是第一句話都帶刺。要不是很了解他的人,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歐陽水仙這才明白為什麼秦明那樣的態度,胡憂和候三都不生氣:「那我們是不是馬上撤退。」 

  胡憂道:「是,不過不是我們,是你和候三。你們兩個領軍去與哈里森匯合,合兩軍為一軍,我留下來和秦明一起頂住王憶憂。」 

  「不行!」歐陽水仙反對道:「我不走,我也要留下來。」 

  撤退是條生路。留下來很有可能是一條死路。歐陽水仙不願意在沒有胡憂的地方活著,她寧願在有胡憂的地方死去。」 

  「候三你別說話!」胡憂先抬手阻止候三開口,這才對歐陽水仙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但這是我的命令。你和候三都是我漢唐軍所屬。我的話,就是命令!」 

  「可是……」歐陽水仙的眼中可以看得見淚水,這會她真是死都不願意離開胡憂。 

  胡憂輕輕擁住歐陽水仙,道:「放心吧,我是不死鳥,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去和哈里森匯合之後,就把部隊拉到……」 

  胡憂隨手抓過桌上的地圖,在上邊寫畫了好一會,同時對歐陽水仙和候三道:「我和秦明的命就掌握在你們的手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嗯!我保證!」歐陽水仙臉上的淚水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大顆大顆的滑落。胡憂深深看了她一眼,胡憂知道,出了這個門之後,她就不再是一個柔女子,而是回到她天風大陸女將榜前三排名的位子。認敢欺負她柔弱,都將會付出代價。 

  「少帥,我也去了。」候三深深給胡憂行了一個軍禮。胡憂還是和以前那樣,永遠把最危險的活留給自己。 

  「幫我看著點柔兒……你果然沒有走。」秦明看到胡憂的時候露出了很壞的笑。正如胡憂了解他一樣,他也很了解胡憂。胡憂知道他不走的目的。而他也知道胡憂不走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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