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勝者為王 1293章 燈不省油
「胡憂，你太狂了！」
田龜佑一把捏碎手裡的酒杯，面露猙獰之se。
「國師，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鐵克拉眼中隱隱露出不安。以前他不怕胡憂，但是現在的胡憂，似乎已經強大到他無法戰勝的高度。
只一百多人，就零傷亡的分別滅掉拉雷的一萬人和馬幫的五千多人，現在他帶了一萬人來，鐵克拉真不知道拿什麼和胡憂打。
「哼，你怕？」田龜佑怒視鐵克拉。他很不喜歡鐵克拉現在的樣子。
鐵克拉猶豫道：「這不是我怕，胡憂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戰力，真不是……」
「住嘴！」田龜佑打斷鐵克拉的話，道：「你也不想想，如果胡憂他真有一萬名擁有強大武器的士兵，他會放過秦明嗎？」
「胡憂手裡就算是有強大的武器，數量也不數超過那一百的裝備，其他的不過都是些花頭而已。鐵克拉，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鐵克拉被田龜佑罵了一頓，反而感覺輕鬆了不少。之前他一直掉進圈子裡出不來，現在到是有些清醒了。
「國師，你的意思是說，胡憂真正依靠的只不過有百多人而已？」雖然那百多人表現出來的戰力同樣是強大的，但是百和萬的數量差，確實能讓人稍許安慰。
「最多不會超過二百人。」田龜佑非常肯定的說道。
「那就好了。」鐵克拉擦了把頭上的汗，如果只有百多人。他還有一拼之力，不然那真是送死了。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大意不得。我接到消息，胡憂真散發大量的人手再找什麼人。你去給我查查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鐵克拉有些奇怪田龜佑都到這會了，還有心情去關心其他事。不過田龜佑交待下來的事，他還是不敢不做的。
林桂帝國的氣氛，隨著胡憂的臨近而變得越來越緊張。田龜佑畢竟是外來的勢力，他雖然以挾天子以領諸侯的方式，控制了林桂帝國，卻並不能把內國的勢力全都清除。
他們現在不動。是在等待著屬於他們的機會。而他們最願意看到的，就是田龜佑和胡憂打個兩敗俱傷，到那個時候，就輪到他們出手了。
胡憂的行軍速度並不快。算起來他走得還比平時慢一些。秦明那個人，還是挺有信義的，雖然早就已經有關於打賭的事被傳出來，他卻從來都沒有站出來公布詳細的內情。所以這會除了很少數的軍團高層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胡憂和秦明的賭約是三十天。這讓胡憂在行事方面可以有很多的便利。
其實真正對外放出消息的人是胡憂的人。而不是秦明的人。他這麼做是故意的，因他才剛剛到浪天，就馬上揮軍北上，總得給人一個說法呀。不然浪天的老百姓會怎麼想。天下的老百姓又怎麼想。
「少帥。」
「嗯，坐。石穿水那邊有新消息了嗎？」
哲別揉了揉眼睛道：「只知道他很有可能進入了林桂帝國，其他的暫時查不到。」
這幾天。真是把她給累壞了。天風大陸很大，人很多，要在這其中找一個人，那和大撈針幾乎沒有分別，不但是要努力，還露出運氣。
「爹爹，你說石穿水會不會去找田龜佑？」丫丫突然問道。
胡憂嘆息道：「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石穿水一個人就算是有十把槍，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人都是肉做而不是鐵打的，就算是手裡有再厲害的武器，人家拼了命的要跟他玩，也同樣會累死。
石穿水現在需要的就一股勢力的支持，那樣他的ri子就好過多了，同樣也才會有成功的希望。
胡憂把自己帶入到石穿水的角se，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投田龜佑。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來林桂帝國幹什麼。
胡憂已經派了人潛入林桂帝國，希望能先一步找到石穿水，不過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如果是這樣，我們能不能給他來個守株待兔？」丫丫喃喃自語，隨即又搖頭道：「那不太可能，田龜佑是不會讓我們那做的。」
胡憂在一邊沒好氣道：「這什麼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朱大能一直沒有開口，低頭眉搭著腦，不知道在考慮什麼，直到這會他才對胡憂說道：「要不讓小能去試試。」
小能就是朱小能，那個自己跑來說是朱大能女兒的女孩子。這一次出征，朱大能也把她給帶在身邊。
「她？」胡憂有些驚訝朱大能的議。據他起知，朱大能和朱小能還沒有建立起父女關係，沒想到他會願意讓朱小能這個時候站出來。
「小能她jing通追蹤，也許可以幫上忙。」朱大能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
「這個嘛……」胡憂反到是猶豫了。兄弟的女兒不是他的女兒，這朱小能萬一出點什麼事，朱大能那邊可就不好交待了呀。
「爹爹，你就讓小能去試試好了。她在追蹤方面，確實有獨到之處。只要是小心一些，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丫丫在一邊勸胡憂。這段時間她經常和朱小能玩在一塊，對她還是比較了解的。
胡憂想了一會，也覺得應該可以讓朱小能去試試。
胡憂問朱大能道：「那好，是你去還是我去跟她說？」
朱小能並不是不死鳥軍團的人，她是不需要聽軍令的，她的出場只屬於友情幫忙。讓朱大能去是以父親的身份，而胡憂去，則算是一個長輩。
丫丫頭：「還是我去好了。我和她比較熟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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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喲丫丫姐。」朱小能聽到丫丫的話真是高興得不行，她早就想去展開自己的手段了，可是她不屬於不死鳥軍團的人，想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丫丫笑道：「你幫我們。應該是我們感謝你才對。不過有一點，你對記住，無論什麼時候，生命總是要比情報重要的！你得答應我不可以有事，不然我可不能放你去。」
「放心丫丫姐，我不會有問題的，我答應你！」
朱小能說著興奮的準備去了，丫丫看她一臉天真的樣子。暗自在心裡點點頭。事實上到目前止，丫丫都不是很信任朱小能。因她的來歷真是太蹊蹺，怎麼能一下跳出個連朱大能都不知道的女兒呢。
經過一路的觀察，丫丫慢慢的有些相信朱小能是朱大能的女兒了。這不單單是他們父女長得很像。還有朱小能的心xing。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朱小能都是一個挺單純的姑娘，她的膽子應該還沒有大到敢胡憂和朱大能的地步。
朱小能真是沒有想過丫丫在處處試她，因她和丫丫從小生長的環境太不一樣，丫丫從小經歷的事。都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朱小能雖然知道朱大能是不死鳥軍團里的大官，她卻沒有意識到朱大能的權力有多大，更不知道她這個突然出現在朱大能身邊的女兒，會招來多少的注意。
簡單的收拾好東西。朱小能想了想，還是去親自和胡憂、朱大能告別一下的好。
雖然和胡憂、朱大能相識的時間並不長。朱小能卻能感覺到他們的好。他們確實是很疼她的，就這個。她就覺得自己應該他們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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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擔心呢？」胡憂看朱大能對著月亮嘆氣，不笑道：「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萬里兒不愁。真是不人父母，不知道人父母的難呀。」
「讓你見笑了。」朱大能不好意思道。
胡憂道：「有什麼好見笑的，我還不是一樣。好了，沒那麼多好擔心的，她能這麼遠找到你都沒有出什麼問題，這次同樣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朱大能點點頭，道：「希望是這樣。少帥，你說這事怪不怪，以前在不知道有她存在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什麼。現在她到我的身邊不過幾個月而已，突然離開一會，我到反而不習慣了。」
胡憂哈哈大笑道：「你之前都不知道在她的存在，那有什麼好擔心的。走，陪我喝一杯去。這越往林桂帝國走就越冷，我真是很討厭這種天氣。」
「我也是，這晚一些怕是要下霜了。」
人聲漸遠，丫丫這才從樹後轉出來。好不是有意在這裡偷聽的，朱大能出來之前，她就已經坐在這裡了。
「兒行千里……爹爹，丫丫這一次，是不是讓你失望了呢？」
單人沒有騎馬，朱小能離開了軍營。她的方位很明確，就是林桂帝國。大隊行軍不比單人趕路，朱小能雖然沒有騎馬，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的。
林桂帝國山多，一座連著一座。往往繞過一座山需要一天甚至更長的時間，而從一座山過另一座山，則要容易得多，當然，那也危險得多。
扯著樹藤，朱小能一越而過，把超過二十米寬的深崖丟在身後，如果讓朱大能看到這樣的情景肯定得嚇出一身的冷汗，不過這對朱小能來說，那都是家常便飯。她雖然不怎麼會舞，玩這些卻是很得心應手的。
一路遇山過山，遇水過水，朱小能來到了灕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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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走了？」胡憂聽到哲別報告的時候，顯得異常的平靜。
「她終於還是做出了她的選擇。算了，讓她走好了。」
「少帥。你……不難過嗎？」哲別有些吃不準胡憂的反應，在此之前，他以胡憂一定會發怒，或是更加的嚴重。而胡憂的反應卻是那麼的平表靜。
「沒什麼可難過的。」胡憂露出一絲苦笑。話是這麼說。就算是之間已經看出了一些東西，丫丫這會離開，還是讓他多少心中不爽。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丫丫也有自己的路，她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放手讓她去走好了。
今天的早餐顯得格外的安靜，就在昨天丫丫和朱小能都還坐在一塊的。而今天就桌上就只剩下胡憂和朱大能了。
朱大能顯然昨天沒有睡好，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在他來之前，已經收到了丫丫留而去的消，這會一句話都不敢亂說。
「幹什麼。一臉緊緊張張的。」胡憂實在是受不了朱大能那個樣，沒好氣的哼哼道。
「那個……丫丫從小就聰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朱大能想著還時安慰了胡憂一句。
「同是天涯淪落人呀，行了，都不是小孩子。別好婆婆媽媽的。用過了早餐準備上路，田龜佑怕是已經等不急想要見我們了。」
朱大能嘿嘿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田龜佑那個老小子，這會不知道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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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東西？」田龜佑接過鐵克拉手裡的東西，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東西花生米大。通體黃se，應該是用銅做的。手工非常的jing巧。遠超出天風大陸的加工能力。田龜佑雖然看不懂它是什麼，卻知道它法簡單。
鐵克拉道：「這個應該叫做子彈。究竟有什麼威力，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它不簡單！」
「怎麼個不簡單？」田龜佑問道。
「國師你看看這些。」鐵克拉說著拿出一個小布袋，把裡邊的東西倒在桌上。噹噹響的，桌上多了幾個或實力或空心的黃se小件。
田龜佑掃了一眼，馬上就認出來鐵克拉倒出來的東西，和他手裡拿著的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中的東西是連著的，而桌上那些是分開的。
鐵克拉等田龜佑問話，就解釋道：「桌上這些是今天早上剛剛送來的。那空的是在戰場上撿的，而這種實心的，是從死屍體內挖出來的。」
田龜佑指著一顆彈頭道：「可就是說，有殺傷力的是這部份？」
鐵克拉道：「應該是這一整顆。」
田龜佑這才想起自己手裡的，和鐵克拉倒在桌上的那些並不一樣，忙問道：「你剛才說桌上的這些是今天早上送來的，那我手裡這顆呢？」
鐵克拉麵se沉重道：「你手上這個，是剛才一個孩子拿到大門口的。在當時正好在那裡，就接過來了。」
「除了它，還有什麼？」田龜佑沒有問那孩子是誰，因那不重要，孩子肯定只是送信的而已，這樣的孩子滿大街都是。
「還有一張紙條。」
田龜佑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一排字，開頭的幾個字寫的是『想要合作嗎？』。
田龜佑一愣，這算什麼。再往下看，田龜佑才明白了這紙條的意思。
「你已經看過了？」田龜佑問鐵克拉。
鐵克拉點頭道：「如果所料不錯，這個人應該就是胡憂要找的那個人。他信上說的衝鋒槍，恐怕就是胡憂的新武器了。」
田龜佑沉吟道：「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人我們到是要見一見。」
「國師，此人來歷不明，還是我先去見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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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漿塞道，這是一間酒館的名字。酒館不小，名字卻是起得挺不錯。石穿水要了兩個菜一壺酒，小口的品味著。
石穿水年紀不輕了，今年剛過四十，在小村裡住了十幾年，讓他都已經快忘記了外面的世界。
小村的生活不能說不好，可那卻不是他想要的。他喜歡大起大落，不喜歡那種平平淡淡。他以他會在小村裡呆一輩子，後來他才知道，自然辦不到。
他離開了那個小村，背叛了自己的隊友，一個人走進這陌生的世界。這個世界挺美好的，至少在他看來是那個樣子。這裡到處都可以看到血腥，最重要一點，這裡殺人用不著打報告。
想殺，就殺！
「兄弟，這裡有人坐嗎？」鐵克拉再三確實，來到石穿水桌前。
「現在沒有，以後就不知道了。」石穿水回道。這個人，他在讓孩子送信的時候遠遠見過，他知道他是誰。
鐵克拉在坐下的同時，也打量著石穿水，他不決定石穿水有什麼過人的地方。鐵克拉甚至敢打賭，他能在三招之內，解決掉這個男人。
「沒請教，怎麼稱呼？」
「你叫我阿水就行，你不用介紹了，我知道你是鐵克拉。」石穿水直接了當。
鐵克拉並不在意石穿水能認出他，敗胡憂所賜的那獨眼，很多人都可以一眼就認出他是誰。
鐵克拉道：「好，那我就叫你阿水好了。看你的樣子，也是一個爽快人，我也不跟你多說廢話，你在信中說，想要與我們和作，我想知道，你準備怎麼和我們合作。你想要什麼！」
石穿水笑道：「我可以給你們十名像胡憂手下那樣的士兵，而我要的，不多，榮華富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