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他是你情郎
“慕容灝是我哥哥的好友,我叫他大哥。”反正到哪裏她都這麽說了,也不介意繼續在盛北逸麵前撒這個謊,還說的一本正經。
“他不是你的情郎?”
情郎?
慕容瑾差點都咬到自己的舌頭了,這話真的是盛北逸說出來的嗎?她怎麽那麽不敢相信。
要是她哥哥聽見了,會是什麽樣的反應,臉色應該會變成豬肝色的。
“難道是朕說錯了?”某男人還一臉茫然,故作出一副,朕不會錯的模樣,輕佻著眉毛,神色悠然的凝視著她。
慕容瑾一臉無語的解釋,“您這話要是同慕容將軍說,慕容將軍應該會給你打起來。”
“打起來?”
好似她忘記了,現在的盛北逸早就不是之前的六皇子了,而是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皇上,又怎麽會輕易同人動手。
說了這話,慕容瑾看自己有些像是在看二傻子一般,讓人捉摸不明白。
“朕還是小時候同他打過架。”
像是回憶起什麽,盛北逸收回了視線,端著茶水抿了一口。
那次打架慕容瑾知道,是因為她爬牆,盛北逸沒有接住她,摔了腿,哥哥知道當時也是著急了,就說罵他見死不救,黑心肝,以後再也不做朋友。
然後,不知道他們後來為什麽罵著罵著就打了起來,撕成了一片,雙方都受了傷。
不過從那以後,但凡有慕容瑾在的地方,盛北逸都會退而三尺,從不冒犯,如若遇見危險也都會挺身而救。
回憶像是一個漩渦,卷進去了,總能泛出一些水花,那些故事,好像在記憶深處,又好像就是在昨天。
馬車裏的兩人好像是約定了一樣,都沒有再說話,慕容瑾是真的有些困了,一路上都在打著瞌睡,盛北逸自顧著喝茶,偶爾會抬起頭看看對麵的人,但始終都保持著距離。
對於慕容灝,他知道烏雲山的人有埋伏,也知道盛北逸能對付的了,故意將機會留給他們兩人相處,他自己提前走了。
從凜城回京城也不算很遠,但顧忌到馬車裏的人,他們走的都很穩妥,所以要比慕容灝晚了些才到京城。
一路上,慕容瑾除了吃和睡以外,也相安無事,所謂的風寒也都不治自愈了。
到了京城,她還是很有禮貌的給盛北逸說了謝謝,還給他行了個禮。
“下次見著別罵朕就可以了,至於虛禮都無所謂。”
這是慕容瑾臨走的時候,盛北逸給她時候的話,弄的她整個人囧的不行了,拿著自己的包袱撒歡的逃走了。
“這丫頭”見到她飛快的背影,盛北逸嘴唇邊上也掛上了溫柔的笑意,好似是自個心頭裏的人,暖暖的。
李澤難得看見自己主子笑這麽開心,也沒有打擾,直至他們親眼看見慕容瑾進了慕容府的小作坊,這才直接回皇宮。
宮裏的人剛開始的時候都不知道盛北逸去了凜城,還是那邊傳來消息才知道的,其他的一些政務一直都是盛北宣代勞,眼下知道自己的皇兄回來了,盛北宣再也憋不住的跑到禦書房去。
自從他知道父皇答應桑齊要把慕容雪送到桑蒙和親,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盛北逸前腳剛入宮,就被自家父皇給召進太極殿裏。
“李公公,你去同太上皇說,朕沐浴更衣之後再過去。”
“皇上,太上皇說有要緊事商議,無需在意虛禮。”李公公說的很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多嘴,就惹的如今這位一國之君的不快。
盛北逸深邃的眼神掃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直接回到自己的寢殿。
他太了解自己的父皇了,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給慕容家施壓,讓慕容雪答應去桑蒙和親。
“皇上,要不咱們先去會見一下太上皇吧。”李澤也是壯著膽子才敢同自家主子如此提議的,畢竟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惡劣。
隻怕會引來風言風語,到時候對皇上不利。
“上回朕中毒,父皇證明也聯係不上,如今桑齊過來求親,他親自出麵。”
聽出來語氣中透著不快,李澤也沒有繼續往刀槍上去撞,這件事情也確實如此,旁人都沒辦法去辯解什麽。
在侍從的服侍下,盛北逸沐浴換上了宮裝,明黃色的龍袍襯的他整個人霸道又張揚。
“皇上,七王爺求見。”外頭行事的公公進來稟告。
盛北逸看了李澤一眼,貼在他的耳畔低低的說了幾句,隨後李澤行禮下去了,盛北逸也擺駕去了太極殿。
太極殿同他所住的寢殿有些距離,好似是故意拖延時間,他沒有用龍輦,帶著一行人不急不緩的走過去。
“這逆子簡直就是越來越不把寡人放在眼裏了。”太上皇正在生氣,手裏頭拿著茶杯狠狠的摔了下去。
這樣好像還不夠,又拿了一個花瓶摔落,屋裏頭發出的響聲,嚇的宮女太監都把心給提到了嗓子眼裏。
“父皇的火氣未必也太大了。”盛北逸低低的聲音忽而響起,屋裏頭的人才如涉釋放。
皇上終於來了,再不來這太極殿估計都要被掀走了。
“堂堂一國之君,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
“還不快去上茶。”盛北逸並未接過自家父皇的話,他行事向來就有自己的章程。
宮女一聽去上茶,感恩戴德似的給盛北逸行了禮就出去了。
屋裏頭還留下幾個人,盛北逸讓他們把屋子給收拾一下。
那些人也都是人精,知道皇上來了,太上皇太大的火氣也殃及不到自己身上,趕忙的把細碎的陶瓷碎片清理的幹幹淨淨。
“天氣太熱,難免會有些浮躁,父皇也不至於發這麽大的火。”
“寡人發火的原因你不知道嗎?你看看盛世王朝在你的手上變成什麽樣的了?你還有臉放下一切事宜跑到凜城去。”
“那父皇說說看,盛世王朝如今是那樣了?”
盛北逸不急不慢的一句話,直接把太上皇堵的死死的。“就因為您對桑蒙感到愧疚,所以就要犧牲慕容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