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九章 母蟲有難
吃過晚飯,史晨和王周子跟著二長老,到了他平時住的地方。
“坐吧,剛剛吃過飯喝點茶,對身體好。”二長老將拐杖放到一旁,沏上一壺熱茶放到院子中的石桌上。
“二長老,您有什麽事情單獨把我們叫過來啊?”看著茶水,王周子突然有些想念城市裏各色各樣的飲料。
“也沒有別的事,主要還是想問問你,周子。”抿了一口熱茶,二長老看向了王周子,說道。
“我?”王周子指了指自己。
“是啊,算一算你已經出去將近一年了,當初你離開村寨的時候,隻是說跟族長出去體驗體驗世俗界的生活,現在我怎麽有種你不想再回來的感覺?”說出口的這番話,二長老足足想了兩天兩夜。
“沒有……村寨在我心裏還是很重要的。”王周子低著頭,仿佛做錯事情一樣。
“你是大長老的孫女,又是現在新的大長老,理應我不該過問你的私事,可你究竟想留在世俗界還是回到村寨,總該給我一個準信,我也好做個準備。”二長老繼續說道。
“二長老,我現在已經是高中學生了,今年下半年就會參加高考,而且我還認了一個幹爺爺,他說要讓我留在世俗界。”王周子說出實話。
“幹爺爺?他是什麽身份?”二長老握住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周子,你可是咱們苗疆的大長老啊,你的身份擺在這裏,怎麽能亂認長輩呢,而且萬一對方對我們苗疆有所圖怎麽辦?”
特別經曆過張遠棟和陰修的事情,二長老對這方麵格外敏銳,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和任何勢力再傷害到苗疆一次。
“他是……”王周子剛準備說,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向了史晨,她不知道這些話該不該說出來。
“是現在華夏的領導人,江老先生。”見到王周子為難,史晨便開口說出。
“什麽?江老?”這話讓二長老一下子愣住了。
別看他幾乎沒出過苗寨,但苗寨早已經不是幾十年前封閉的村落了,現在化電器一應俱全,他也在電視上了解過世俗界的情況,“你說的江老,是電視上那個老者?”
“沒錯,我帶她去見過江老,沒想到江老和周子非常有緣分,所以認她當做了幹孫女,這一點還請二長老放心,江老知道我們苗疆存在,並不會為難我們的。”史晨點點頭,耐心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周子你真的想留在世俗界?”二長老點著頭。
如果說幹爺爺是華夏的領導人,他並不擔心王周子會在世俗界裏遇到危險。
“嗯。”王周子用力點了下頭。
“好吧,咱們苗疆已經不是幾十年前封閉的村落了,若不是有巫靈蟲的原因,早已經和外界接壤了。”
“既然你們想留在外麵那就留,隻是不要忘記村寨就好,畢竟你們兩個,一個是族長,一個是大長老,經常回來看看,也好給村民們一點安全感。”
見到王周子致意要留在世俗界裏,二長老也不去勸。
他並不是老頑固,也知道像王周子這種年紀的女孩,到外麵長長見識遠比縮在一個小小的村落裏強。
“沒問題。”史晨和王周子都是點頭答應下來。
“族長,你們在外麵的時候可要好好照顧一下周子啊,別看她實力強,但沒有接觸過世俗界,難免會上當受騙。”二長老轉頭看著史晨,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放心吧二長老,有他幹爺爺在這裏,誰敢對她動手啊。”史晨搖頭笑了兩聲。
“好,天色不早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族長你還是住在之前的房間裏,我已經派人給你打掃過了,被褥也都是新的。”
有史晨這句話,二長老就徹底放了心。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史晨全身放空躺在床上。
看著從自己袖口裏爬出來的幼母蟲,史晨淡淡一笑,伸手觸碰了一下他的兩根觸角。
——
一大早,史晨就被敲門聲吵醒。
顧不上洗漱史晨連忙推開門,見到有個村民站在門口。
“這麽著急是出什麽事了嗎?”史晨皺著眉頭問道,畢竟自己現在是族長,苗疆的任何事情,都與自己有關聯。
“嗯,二長老讓族長去祠堂一趟,挺著急的。”村民點點頭,應道。
“幫我關上門,我去看看什麽情況。”聽到他的話後史晨連忙向著祠堂跑去,二長老叫在祠堂裏見麵,估計是母蟲出現了問題。
一路小跑,抵達祠堂的時候門口已經圍上很多人。
“讓一讓,族長來了!”
見到史晨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村民連忙讓開了一條位置。
從他們中間走到祠堂中,史晨見到通往地下室的暗道已經被打開。
向村民詢問得知,二長老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進入裏麵,一直沒有出來過。
顧不上多想,史晨直接縱身下去。
“二長老。”看著通道兩邊磚塊縫隙裏點燃的蠟燭,史晨喊道。
“族長,我在這裏。”通道盡頭裏傳來二長老的聲音。
順著聲音走過去,史晨在母蟲下麵看到了匍匐在地上的二長老,母蟲的兩個翅膀已經張開,頭上的觸角也萎靡耷拉著。
“二長老,母蟲出現什麽問題了嗎?”半蹲在地上,史晨問道。
“是啊,張遠棟控製村寨的這幾年沒少對母蟲發難,上次我們檢查的時候,也疏忽大意沒有察覺到傷勢,現在恐怕是嚴重一些了,原本母蟲還有五年左右的壽命,現在現在恐怕……”二長老歎了口氣,同時陷入了深深的愧疚自責中。
說話的同時,他將一塊布從母蟲的身體下麵拿出,隻見原本幹淨的布上沾滿了血液。
“母蟲不是通靈嗎?”史晨疑惑問道。
“是通靈,但它是與上一任大長老,也就是周子的奶奶有生命聯係,本來她奶奶去世後母蟲的身體就弱,現在恐怕撐不過來了。”
二長老還是在不斷的歎氣,一旦母蟲抗不過,幼母蟲又沒有成長到能代替母蟲的地步,那苗疆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