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事實擺在眼前
“慶功會?”史晨微微挑眉.
李柏霖點點頭,“沒錯,省衛生局和省立醫院的人都會參加。”
“參加就參加吧,我隻需要負責吃好喝好,其他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嗎?”
對這個慶功會,史晨半點興趣都沒有。
“你這小子,隨你。”李柏霖一笑,轉身向房間外走去。
另一邊,金川介三在冷靜下來後,用盡了畢生所有學到的本事,還是沒有將龍六救活。
他摸著兒子僵硬的屍體,把所有人趕了出去。
河內二郎聯係不到,兒子又離奇死亡,金川介三的頭腦徹底陷入空白。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兒子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金川,發生什麽了?!”
許久不見的恒田村樹急衝衝衝到房間裏,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金川介三和身體已經僵硬的金川龍六,震驚問道。
“恒田,你這段時間幹什麽去了?!”
金川介三將怒火發泄在了恒田的身上,他站起來,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硬挨了一巴掌,恒田村樹也有點懵,捂著臉解釋道,“你不是說醫神杯結束後就沒我的事了,我就在遊輪上的娛樂場所玩了兩天,怎麽會變成這樣?”
恒田村樹這也是剛剛得到了消息,他連忙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就趕了回來,誰知道一推門,就被扇了一巴掌。
“這件事我一定要徹查到底!”金川介三憤恨握拳,眼神暴戾陰狠。
良久後,他衝恒田村樹擺了擺手,兒子已經沒了,再去說什麽也沒用。
恒田村樹哪敢多說什麽,無聲點頭離開。
金川介三就這麽抱著金川龍六已經僵硬的屍體,很難想象剛剛還在跟他說話的兒子,會在不到五分鍾之內,與他陰陽相隔。
就這麽靜靜地坐了五六個小時,金川介三突然想起來兒子臨死之前跟他說的話,他連忙摸起桌子上的手機,試圖再次聯係河內二郎。
然而一連撥打了好幾次,那頭始終都是忙音。
“八嘎!”
怒罵了一聲之後,金川介三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酒會的時候,他曾經親眼看著河內二郎跟史晨走了出去的。
可是不到一個小時後,史晨自己返回,再也不見河內二郎的蹤影。
好像從那以後,他就徹底失去了消息。
難道,河內二郎真的是被史晨給扔到海裏喂鯊魚了?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後,金川介三感覺到十分的荒唐。
就算史晨有那麽一點身手實力,但應該也不會是河內二郎的對手啊!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河內二郎確實下落不明……
“唉——”
金川介三搖頭歎了口氣,然後轉頭看著兒子。
不管怎麽說,現在他的兒子已經死了,甚至連死因都不知道。
就在金川介三琢磨整件事情的疑點時,房間的門被打開。
金川美玲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龍六,眼神呆滯問道,“父親,哥哥他怎麽了?”
在她與龍六發生了那樣的醜聞後,就一直聽從金川介三的話躲在房間裏麵。
為的是不想被其他代表隊看到,議論在宴會廳裏的那部視頻。
“唉!”金川介三再次搖頭歎息,並未說話。
金川美玲看著金川龍六七竅滲血的僵白臉,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嚇得後退半步,“是不是,是不是那個史晨對哥哥動手了啊?”
“不太可能,你哥哥生前接觸的人應該是史晨,但他回到房間時還沒有任何問題,說了沒幾句話就不行了,連我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金川介三想了想人,然後否認了金川美玲的猜測。
“會不會是下毒?”金川美玲繼續說道,“我曾經看過華夏的幾本武俠小說,裏麵說華夏中有不少毒藥,有一些服用之後會七竅流血致死,跟哥哥的症狀一樣。”
“下毒?”金川介三一皺眉頭,“嘶,剛剛華夏代表隊的祁同舟似乎也說過,龍六的狀況跟中毒有點像。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的症狀,難道說是史晨用了他們華夏罕見的毒藥?”
這個推測令金川介三陷入了疑惑之中,皺眉沉思起來。
以往他接觸過的中毒患者,基本都是嘔吐腹瀉,或者身體僵硬,呈現出各種不同的臨床反應。
但是七竅流血這種怪異的現象,他還是真是第一次接觸。
“父親,你讓哥哥接觸史晨做什麽?”
金川美玲似乎還不能接觸這個事實,因為上次的事情,她心裏對金川龍六已經有了超越兄妹的別樣感情。
所以對她來說,金川龍六的死,不僅僅是失去一個哥哥那麽簡單。
“我讓他去跟著史晨。”金川介三想了想,痛心疾首道,“誰知道他回來沒多久,就吐血倒下……”
看著哽咽難過的父親,金川美玲握緊了拳頭,充滿了對史晨的恨意,“父親,這個仇都算在史晨的頭上!我一定會殺了他!”
“這件事暫時放下吧,”金川介三歎了口氣,無奈擺手說道,“你待會去通知咱們倭國代表隊的人,明天等遊輪停靠在碼頭的時候,咱們一起離開。”
在事情沒有徹底弄明白之前,他不敢再去對史晨動手。
就是因為之前的決定,現在河內二郎聯係不到,龍六也在自己麵前中毒而死。
形勢對他們嚴重不利,他不敢再去招惹史晨了。
“那哥哥呢?”金川美玲指了指地上。
金川介三從床上將被子扯下,蓋在了金川龍六的身上,“帶回東都大學進行屍檢,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金川龍六的死訊,在極短的時間內擴散到遊輪的所有角落。
有人說是食物中毒而死,也有人說是在船上招惹到仇家被殺,搞的整艘遊輪都人心惶惶。
不少上層人士都聚集在大副的房間外麵,想要討一個說話。
不管是因為什麽而死,反正在他們看來,這艘所謂的海上明月號,已經不安全了。
大副也很無奈,卻又不得不應付著這些群情激憤的旅客。
他隻是公司裏的員工,並不是這艘遊輪的主人,這種情況也隻能在第一時間匯報給上麵,請求一個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