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東青天道院院長夢冰雲!
對楚家和二聖府的所有高手來說,淩傑出的這一掌,簡直有毀天滅地之威。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淩傑要出的這一掌,居然恐怖如斯!
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存在。
場上十三大高手,看著橫衝而來的風暴掌印,全部呆若木雞。
沒有人想逃跑。
因為逃不了。
也沒有人想去抵抗,因為這股力量對他們來說太過強大,根本沒有抵抗的必要。
好比一個普通人在一片空地上遇到一個手持機關槍的對手,沒必要跑了。等死就完事了。
況且,他們此刻承受的壓力不單單來自邏輯層麵,還有心理層麵的巨大震懾。他們知道逃跑沒用,更可怕的是,他們沒有逃跑的勇氣,更沒有抵抗的勇氣!
楚少此刻還在瘋狂的跪地求饒,尿了,哭的像個發狂的孩子“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之前太無知了。小醜是我自己啊。淩傑,求你了!!!!”
“嘭!”
楚少猛然一頭磕在地上,砸破腦袋出了血。
楚靈兒這時候嚇個半死,呆呆的凝望著前方席卷而來的掌印,腦袋裏一片空白。
楚貝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楚老歇斯底裏的咆哮一聲“我真是糊塗啊!是我一手埋葬了楚家。如果我早點聽淩傑的話,支持楚勝楠的話,我們楚家就可以得到一個死門之境強者的支持。未來一躍超過二聖府成為津河之地的第一大門派都分分鍾的事情。結果因為我的傲慢,錯過了這一切!”
“蒼天啊!我為楚家嘔心瀝血大半輩子,到頭來卻做錯了事,錯過了的人!畢生心血付諸東流。還連累了楚家的所有人!”
楚老悲愴而絕。
每個人都在最後的時刻,感覺到了絕望和蒼白。
終於,風暴橫空而過,推平了一切。
十三大高手,瞬間被風暴掌印吞滅。掌力繼續往前狂奔,猛烈的衝向廣場後方的大殿。整個楚營全部被推平!
化成廢墟!
站在淩傑前方的一切建築物,全部夷為平地。
可怕的掌力還未消停。繼續往前狂奔,鑿開地麵,推平一切障礙。最後直接衝出了數百米外的環龍湖,擊起百丈水浪,橫切大半個環龍湖!
百丈水浪滔天激蕩,橫衝到環龍山下,才慢慢的消停。
全場觀眾,噤若寒蟬。
恐怖如斯的力量,深深的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髒!
血刃老祖都驚呆了,相比上次對付自己的時候,淩傑的實力似乎又增長了很多。
這少年的實力增長的也太快了吧!
再讓他成長下去。豈不是要成魔了?以後誰也無法處理啊。
當煙塵散盡,場上毫無生機。
什麽楚老楚少,什麽楚貝隆楚靈兒,通通灰飛煙滅。
連灰渣都沒剩下。
什麽二聖府的兩大聖主三王,什麽徐良阿豬阿虎,也都紛紛化成了齏粉。死的不能再死了。
陸子卿,慕紅,林靜和楚勝楠四人都看呆了。
十幾天前,淩傑的實力還不過造化境。現在……他已經是死門之境的強者了!
楚勝楠不知為何,兩行淚水不住的往下流。
淩傑,謝謝你!
場外還有無數楚家的高層一級核心弟子,二聖府的其他子弟也來了不少。他們原本是來看戲的,結果……
“啪嗒!”
兩家子弟紛紛跪在地上,臣服這個少年。
少年負手而立,冷然道“從今往後,津河再無楚家,世上再無二聖府!”
全場無人膽敢反對。
這個少年,擁有無雙的勇略和實力。
無可匹敵!
……
二月十一。
淩傑一掌橫推了二聖府和楚家的十三大高手,屍骨無存。少年宣布了楚家和二聖府的滅亡。
幾乎在同一時間,大都督火舞率軍入中津,彈定中津之地的一切反對部隊。與此同時,蘇雯率領紅盟會入津河。震懾中津武界。
二月十二,紅盟會聯合都督府基本上穩定了中津之地的局麵。
從日,中津之地改名換姓。
津河一十三省,已經有十二個行省落入了淩傑之手。唯一剩下的就是和中東平原接壤的津西行省。
那裏,是升龍道宗坐鎮的地方。
從這些形勢上來看,淩傑和紅盟會的前程一片大好,大有烈火烹油之勢。崛起的勢頭,無人可擋了。
然而,十二日晚。
紅盟會和都督府的高層聚在一起商議,每個人的神情都很複雜。
白子歌已經回到千山雪域主持大局。跟隨而來的核心人物也就隻有蘇雯和火舞了。
書房裏。
大家坐在一起喝茶,氣氛冷冽。
蕭寒煙,小涵,蘇雯,火舞,丹青,楚勝楠,易竹珠等人聚在一起。
小涵抿了口茶水,開口道“明天,夏東王就要駕臨中津之地了。我們要想也一個應對的辦法才行。否則,我們所有人都會麵臨大禍。”
大家心知肚明,卻沒人先開口,小涵隻好先打開這個話題了“夏東王是當今夏皇的第八子。是夏皇親自敕封的東王。名義上夏東王統禦帝國東部的所有行省。包括津河,黔江兩地二十個行省。此前二聖府坐鎮津河之地的,名義上也效忠夏東王府的。如今我們殺了二聖,成了津河十二個行省名義上的主人。這肯定和夏東王的利益相衝突。如果不想到解決的辦法,夏東王一旦問罪發難,我們立刻就會成為夏東王的敵人。這個後果,沒人可以承擔。”
淩傑坐在首席的位置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這的確是個麻煩事。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和夏東王抗衡,繼續蟄伏本是最好的策略。但走到現在,我們統禦的區域已經很大了,想繼續龜縮似乎不太可能。小涵,你有什麽辦法?”
對於夏東王,淩傑知之甚少。遠不如小涵和蕭寒煙了解的多。
小涵此刻麵色也不太好看“夏東王表麵上是個儒雅大氣禮賢下士的人。但實際上城府很深,陰險毒辣。既然我們拿下了津河一十二行省,瞞是肯定瞞不住了。隻能依附求存!”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麵色沉重。
小涵用詞很未委婉,但大家都很清楚,說是依附,其實就是臣服嘛。
像二聖府當初臣服夏東王一樣,做夏東王身邊的一條狗。
這對別人來說,能做夏東王身邊的一條狗或許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但是對淩傑來說,這是天大的恥辱。
也和淩傑的意誌想違背。
淩傑陷入了兩難。如果不臣服夏東王的話,他肯定會在明裏暗裏想辦法剿滅淩傑。以淩傑現在的勢力,斷然無法和主宰帝國東部的夏東王抗衡。
怎麽辦?
淩傑也不知道。
少年緊皺眉頭,靜靜的吸了一口煙“要是白先生在這裏就好了。她定然會想到一個兩全之策。可就目下來說,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麽臣服,要對抗。除此外,並無其他的選擇。”
蕭寒煙道“淩傑,夏東王是個非常危險的人。且不說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更重要的是他背後有東青天道院的支持。我們現在無論如何都無法和他抗衡。”
淩傑深深歎息道“是啊,一個東青天道院就夠可怕的了。更何況夏東王還是皇子。他背後可是整個大夏皇族啊。和他對抗,那就是和整個皇族對抗。換做任何人,都沒這個膽量。”
蘇雯忍不住道“眼下我們紅盟會和都督府已經接管了中津之地的軍武兩界。對外掛的雖然還是二聖府的名義。但軍武兩界的高層都知道我們才是實際的執宰者,夏東王也定然很快就知道了。在他抵達中津之前,我們必須擬訂一個對策。無論是臣服還是對抗,大家必須形成一致性的意見,否則後果難料。”
火舞附議道“不錯,無論最終決策如何,我們內部都必須上下一心,這才能夠發揮出我們的力量。否則,我們內部要先亂了。”
所有人都凝望著淩傑,等待著他的答案。
少年靜坐在位置上悶抽煙。
淩傑麵臨的壓力太大了。
自從三年前在中海崛起,至今已經足足三年的時間過去了。
如今。終於走到了要開始和大夏皇族交鋒對抗的地步了麽?
淩傑自問,無論是自己還是身邊的無數高層將士,都還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蘇雯火舞,讓手下的人隨時待命。深夜十二點之前,我會把決定告訴你們。現在,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
留下一句話,淩傑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走出院門,站在二聖府的大殿之中,少年抬頭仰望夕陽。
隻見夕陽到懸在西山之巔,金色的餘暉斜斜的傾灑下來,在淩傑身後拉出一條狹長的影子。
“大哥,你的壓力太大了。不如我陪你去環龍湖走走吧。”小銀趴在淩傑的肩膀上,輕聲的呢喃著。
淩傑點點頭,順著小道離開二聖府,然後轉道環龍湖畔,順著湖邊一點點的漫步。
二聖府的位置本就在環龍湖不遠的地方。一路走過來也不遠。
夕陽落在湖麵上,碧波蕩漾,金色的磷光閃閃。
二月裏的夕陽,多了幾分暖意。
少年漫步而行。
銀狐說的沒錯,淩傑身上承擔著的壓力太大了。
之前淩傑隻有造化境的時候,就麵對著楚家和二聖府的聯合壓製。後來進入環龍山,淩傑如履薄冰,步步殺機。好不容易撐下來,最後還害得雪姬失去了生命。這也就算了,現在淩傑更要麵對夏東王這個前所未有的強敵。
淩傑隻覺減半上千斤重擔。
淩傑的決定,不單單關係到他一個人的存亡。更關係到身後紅盟會和都督府數百萬將士的存亡。
走到一個片石頭區域的時候,淩傑停了下來,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對著湖麵橫向扔了出去。
打水漂。
隻見石子在湖麵上猶如蜻蜓點水一般,連續彈跳幾十次,最後才慢慢的沉入水底。
每一次彈跳,都激蕩出一片蕩漾的金光。
少年就這麽一次次的打著水漂。
“小銀,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了?”淩傑問了一句。
銀狐道“整整三年了。中海乾州熊王嶺。我們相識,一路經曆生死,才走到今日。”
淩傑歎息道“是啊,整整三年了!一千多個日夜。時間過的可真快啊。曾經的我知道翻案很難,但我萬萬沒想到,翻案的道路會這麽難!如今我已經是死門之境的強者,在大夏帝國麵前,卻仍舊還是一個螻蟻。前麵的路,還不知道要走多遠。說實話,我都有走累了。”
銀狐聽了一陣心酸“大哥,你是我們所有人的精神圖騰,更是所有人的燈塔和勇氣。你不能累啊。至少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累了。否則,其他人會失去前進的動力。”
銀狐說的話雖然很殘忍,卻很現實。
淩傑打了一個水漂,看著石頭在湖麵上蜻蜓點水般的向前飛躍,喃喃道“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但我們現在已經快走到最關鍵的那一步了。再往前,就是和夏東王為敵了。之前我所麵對的所有對手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一個夏東王帶給我這麽大的壓力。”
大夏皇族的皇子!
淩傑一旦選擇對抗夏東王,那就是在選擇對抗整個大夏皇族!
銀狐凝聲道“大哥的意思我懂。大哥你的壓力,我也明白。還記得白先生之前說過的話麽?”
淩傑道“記得,彈定津河十二行省之後,要低調蟄伏。不可再往西擴張。我們需要積蓄足夠的力量,以待時變。”
淩傑說的話,也就是當初白子歌淩傑製定的策略。
淩傑當時也認可的。
但現在,夏東王要親自駕臨中津。
所謂何事?
自然是為了龍脈!
他的到來,讓淩傑失去了低調蟄伏的機會。
情況,和之前白子歌所預料的不同。
淩傑忽然道“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選呢?”
銀狐道“我的思想很簡單,這麽複雜的事情我才不想去麵對。我就是希望大哥仍舊是以前的那個大哥。始終保持著勇猛精進,不屈傲骨。不管怎麽選擇,我都希望大哥的初心不變。”
少年笑了,拿起一塊石頭。扔了出去。
“嘩啦!”
小石頭破水而行,漸行漸遠,知道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少年終於停了下來,負手站立,凝望著一汪湖水,良久不語“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有點累而已。怎麽可能因此停下前行的腳步。雪姬前輩的為我做了那麽多事情,我豈能停下?”
銀狐忽然笑了“有大哥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淩傑道“隻是眼下如何抉擇,是個大問題。我著實有點兩難。”
少年沉默不語,眼看著夕陽墜落西山。
許久後,淩傑身後站著一個身穿紫色衣裳戴著墨鏡的美女。
蕭寒煙。
“這夕陽,好美。”蕭寒煙走了上來,並排站在淩傑身邊。
淩傑並未感到意外,隻是點了點頭。
蕭寒煙忽然轉頭看了淩傑一眼“還在為夏東王的事情發愁呢?”
淩傑苦笑道“事關重大,我怎麽看都有點秦驢技窮。”
蕭寒煙道“我是你的盟友,你的興衰存亡,直接關係到空桑域的存亡。我為你仔細考慮過,這件事,並非沒有回旋的餘地。”
淩傑頓時好奇的轉過頭“你有辦法?”
蕭寒煙道“我覺得可以一試。”
淩傑的態度頓時變得謙遜了很多“請明示。”
蕭寒煙道“夏東王來到中東坐鎮帝國東部不過六年的時間。雖然他實力強大,城府很深,背後還有大夏皇族的支撐。但他對帝國東部的統治力。還沒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在片疆域之上,對他造成製約的人和勢力還有不少,其中有兩個人,對他的製約非常大。”
淩傑繁雜的思緒中,仿佛看到了一條明路。
蕭寒煙繼續道“其中之一就是東天王董天卓。董天卓是土生土長的帝國東部之人,當初在華太後的治下,南征北戰,開疆擴土。還參與了聖戰和月之戰。後來更是剿滅了空桑域,把空桑域納入帝國的版圖。正因為這樣的功勳,他才被華太後敕封為東天王。董天卓在位的時候,對東部的統治力遠超過現在的夏東王。饒是董天卓被當今夏皇罷黜,但他現在的影響力仍舊很大。無數舊部死黨,門生故吏遍天下。是夏東王最忌憚的人之一。”
淩傑點點頭“這麽聽下來,董天卓的確是一代草根崛起的梟雄。根基穩固,夏東王想一時半會瓦解他的勢力,的確不現實。那另外一個人是誰?”
蕭寒煙道“還有一個就是東青天道院的院長夢冰雲。此人是二十五歲登上院長之位絕世天才,在大夏真龍榜上排名第十三。為人所知道的,她就是帝國東部真正以上的第一強者。至今也不過三十一歲!此人和華太後走的很近。當今夏皇親政之後,罷黜了董天卓和上一任東青天道院的院長。原本夏皇是打算安排自己的人當任天道院的院長,結果此人夢冰雲擊敗,無奈之下,隻好默許了夢冰雲的院長之位。”
淩傑著實被嚇到了!
二十五歲登上東青天道院的院長之位!
至今三十一歲!
為人所知道的,帝國東部第一強者!
大夏真龍榜排名第十三!
好強啊!
光是聽著這些說辭,淩傑仿佛從這隻言片語之間感受到了夢冰雲的絕世風華。大概,也隻有安若雪這樣的驚才絕豔之輩,才能和夢冰雲媲美吧!
淩傑愣了好一會兒,淩傑才緩過神來“你是讓我去找董天卓和夢冰雲幫忙?隻要他們為我說話,隻要我態度好一點,夏東王暫時就不會對我動手了。”
蕭寒煙點點頭“不錯。現在的問題在於,這兩個人都深居簡出,極少露麵。常人要見他們一麵,千難萬難。連我都無法麵見他們,更別說其他人了。”
淩傑心中吃驚不小。
真沒想到。連蕭寒煙這樣的頂級大佬都無法麵見他們。
恐怖如斯!
看來,自己的名望還是太弱小了。在整個帝國東部,知道自己的人都沒多少。
淩傑沉聲道“明天夏東王就要來中津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
蕭寒煙道“我仔細想過,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忙。”
淩傑道“誰?”
蕭寒煙道“夏東王的寵妃紅玉。此人是個年輕美貌的女子,風姿綽約,迷倒眾生。後來被夏東王納為寵妃。當然,這隻是民間的說法,夏東王並非太子,所娶之妻也不可能成為妃,正確的稱呼是夫人。”
淩傑道“紅玉是什麽人?”
蕭寒煙道“紅玉是董天卓的掌上明珠。夏東王進入中東之後,所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迎娶紅玉。厲害吧?”
淩傑愣了一下。隨後不得不承認“夏東王的確厲害。心中明明憎恨董天卓,表麵上卻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還贏取通天卓的女兒為妻。這份城府,這等心機,世所罕見。”
淩傑第一次感覺到夏東王此人的可怕。
他可是皇子啊!
當今夏皇的皇子,身份何等高貴?
為了在最短的時間裏鞏固自己在帝國東部的政權,居然能夠做到低三下氣的贏取敵人之女。
著實叫人感到害怕。
如此看來,帝國東部的局勢,遠比淩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蕭寒煙道“夏東王對紅玉十分寵愛,每次出行都會帶著紅玉。甚至讓紅玉參與夏東王府的高層決策。兩個人表麵上看起來十分恩愛。因此,紅玉說的話。在夏東王府很管用。在夏東王麵前,也很管用。這一次來中津之地,夏東王必然也帶著紅玉。隻要你私下裏去麵見紅玉,讓她在夏東王麵前說好話。或許能讓夏東王暫時放你一馬。”
淩傑道“照你這麽說,紅玉也非一般的女子。我請她幫忙,她會幫忙麽?”
蕭寒煙道“隻要你表露出親善董天卓的意思,紅玉應該會幫忙。”
淩傑把前後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最後點了點頭“可行。那麽,我就試試看吧。蕭寒煙,這一次多謝你給我指點迷津。我對夏東王和帝國東部的局勢,一竅不通。現在聽你說了這麽多,才算有一點點眉目。”
蕭寒煙輕笑道“你我是盟友,互惠互助是應該。你不必言謝。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剛剛我說的一切,都是爭對你提領津河十二行省,黔江七省的事情。這些事情,夏東王可以妥協。但有一件事,如果讓夏東王起疑的話,隻怕就沒辦法妥協了。”
淩傑道“你說的是龍脈吧。”
蕭寒煙道“不錯。如果讓夏東王懷疑你拿走了龍脈。那就真的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了。”
淩傑道“眼下唯一對這件事情起疑的,就是血刃老祖和他兩個徒弟了。隻要解決了這個禍患。夏東王應該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蕭寒煙道“除此外還有兩個人,也是個禍患。”
淩傑道“你是說羽墨和羽夫人?”
蕭寒煙道“不錯,特別是羽墨。他占卜的卦象已經指向你了。之前在楚家議事廳,他公開說出你可能拿下了龍脈。”
淩傑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找他們談談,抹除這個隱患!”
蕭寒煙道“但願這一切還來得及。”
……
二聖府外的一處宅院之中。
羽墨和羽夫人在這裏住了兩天,此刻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中津回到中東。
羽墨衰老了很多。
這一次測算這麽大的卦象,導致他折損陽壽。
兩人收拾好行李,站在大門口,凝望前方的二聖府。
羽墨歎了口氣“真是沒想到啊,這一次我們來津河之地才這麽點時間,楚家沒了,二聖府也更名改姓。真叫人唏噓不已啊。”
羽夫人道“如果楚老當初肯聽你的勸告,也不至於釀成這樣的後果。這件事,是楚老太剛愎自用了。倒是怪不得淩傑。”
看的出來,羽夫人對淩傑的印象很不錯。這個時候還不忘給淩傑辯解一番。
羽墨滿臉死灰,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在意,口中喃喃自語道“對於一個星術師來說,生離死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罷了。楚家滅了也好,二聖府更名改性也罷,這都不過是必然的事情。而且對整個帝國東部來說,他們的滅亡,沒有任何影響。”
羽夫人顯然對丈夫整個行為見怪不怪。倒是很好奇的瞥了羽墨一眼“那對你來說,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羽墨喃喃道“當然是能夠影響到帝國東部勢運走向的人或者事。二聖府和楚家都不在這行列之中。隻有淩傑那個少年。他才是影響帝國東部發展的關鍵人物。”
羽夫人道“你不會真的認為這個少年得到了龍脈吧?”
羽墨重重點頭“如果說之前我還不太敢確定的話,那麽現在我幾乎可以確定。津河之地暴走的龍脈,已經被這小子給提前拿走了。”
羽夫人仍舊不敢相信“就因為他一掌橫推了二聖府和楚家?這終究還是猜測啊。這小子的實力暴漲,很可能是得到了其他的奇遇呢。”
羽墨搖頭“不可能的。除了龍脈,沒有第二樣東西能夠讓一個人的實力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發生蛻變。”
羽夫人道“這,終究隻是猜測,不是麽?”
羽墨略微不悅的抬頭看了羽夫人一眼,道“夫人,你了解我的。沒有成把握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口。不過你說的也對,這終究隻是猜測。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借淩傑的手一用,幫我完成最終的卦象。”
羽夫人道“可他的實力太強了。連血刃老祖也不及他十分之一。他的手,何等高貴,怎麽會借給你用呢?”
羽墨歎了口氣“看來隻能帶著遺憾離開這裏了。不說了,夫人,我們走吧。”
說完,羽墨很失望的轉過身,關上院子的門,慢慢的離開。
“羽大師,請留步!”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羽墨和羽夫人同時止步。琢磨著這時候還有誰會來看望他們?
二聖府和楚家都已經被滅門了啊。
當他們看到來人的時候,大吃一驚。
羽墨連忙雙手抱拳,恭敬的作揖道“淩傑公子。”
不錯,來的人,就是淩傑。
“羽大師不必客氣!”淩傑上前攙扶了一把,道“我這一次來找羽大師,一方麵是感謝大師此前在楚老麵前為我說話。另外,我也想和羽大師喝杯茶,如果大師不著急離開的話。”
羽墨十分激動“不急,不急。”
就地設座,兩人坐在石頭上。羽夫人則拿出茶具,在一旁為兩人泡茶。
淩傑主動給羽大師倒了一杯茶,輕聲道“大師來一趟中津之地著實不易,為何還要著急離開啊。”
羽墨歎息道“塵歸塵,土歸土,我的故人都離開了。我這個老家夥,也應該走了。不過,我倒是還有一個願望未了。如果公子願意成全老朽的話,羽墨此生不忘公子大恩。”
淩傑仿佛知道了羽墨的想法,當下伸出右手,輕輕的說道“聽聞大師一直想要借用我的手測算最終的龍脈卦象。無妨,我的右手,現在就借給你占卜。”
羽墨大為吃驚,滿是不可置信。
淩傑點點頭“來吧。”
羽墨點了點頭,隨後拿起淩傑的右手,另外拿出八塊很古老的金色龜甲,分別擺放在桌子上八個不同的方位,開始運轉星術羅盤,測算卦象。
整個過程中,羽墨的態度十分嚴肅。
淩傑清晰的感覺到,羽墨的生命似乎在燃燒,和自己的生命仿佛建立了某種玄妙的聯係。
那是一種生命被什麽東西看穿測算的感覺。
讓淩傑很難受。但淩傑還是忍了下來。
過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羽墨忽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然後,羽墨七竅流血。
淩傑都驚呆了“羽大師,你怎麽了?”
淩傑正要上去攙扶,結果被羽墨大師拒絕“公子!!!”
說完,羽墨一把跪在地上“公子,你的命格實在是……”
淩傑陡然大驚,莫非剛剛他吐血,是因為測算出自己的命格有問題的緣故?
想到這裏,淩傑都不淡定了“羽大師,我的命格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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