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洗浴文化

  「還好嗎，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一上午的軍訓，總算結束。

  看著身側全程走神的林凝，林茵一邊說，一邊自然而然的挽上林凝的胳膊。

  與林凝親近，有部分原因是投緣，還有部分原因是羨慕。羨慕她我行我素的洒脫，羨慕她的身高。

  「如果可以選，你會選什麼樣的未來？」

  微微一怔，感受自小臂處的擁擠，回過神的林寧，皺了皺眉。

  事到如今，還是搞不懂，搞不懂女生為何如此喜愛挽人胳膊。

  「如果是我，我會選做個男人。」

  說話的是孫詩雨，語出驚人的她，空有萬貫家財空有身泡妞的本事，奈何是個姑娘。

  「做個男人？」

  明媚的大眼瞪得溜圓，有被驚到的林茵，不可置信的看向孫詩雨。

  「女生當膩了，想換個活法。」

  「女變男應該沒那麼容易。」

  說話的是林寧，單從身體構造上講，無中生有，明顯要難很多。

  「哈，要不要這麼認真，老娘就隨口一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順著孫詩雨給的思路，笑而不語的林寧，紛亂的思緒里，一個念頭，逐漸清晰。

  「拜託，你這什麼表情？」

  「沒什麼。謝謝，先走。」

  莞爾一笑，說罷就走的林寧，自認在變男這事上，有著他人無可比擬的優勢。

  「她去哪？她為什麼要說謝謝？」

  一頭霧水的林茵，感覺倆人在打什麼啞謎，每句話都懂，結合起來卻很懵。

  「你問我我問誰！」

  一記好看的白眼送給身側的小可愛，孫詩雨撇撇嘴。

  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林凝這傢伙，怕是要搞事情。

  「不問你問誰，她又沒跟我說謝謝，走啦～」

  「你，你幹嘛去？」

  視線里的小可愛，腿不長，跑得到挺快。

  孫詩雨皺皺眉，一邊說，一邊快步跟了上去。

  「問你你又不說，自然是去問林凝啦～」

  「.……」

  3分鐘后，操場另一端，08班，男生方陣。

  因為林凝的到來，前一秒還怨聲載道的男生們，腰不酸了，腳不疼了。

  顏值既是正義，在自家這個從不管事兒且極少露面的白富美班長面前。

  08班的男同學，有一個算一個，沒人願意示之以弱，顯得自己很挫。

  「你來幹嘛？」

  不同於周遭敢看而不敢言的同學，錢哆哆大大咧咧的迎上前，一副很熟絡的樣子。

  「為什麼關機？」

  林寧很直接，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給後面的男同學們丟了記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我，我們直接來的軍訓，手機沒電……」

  眼前一陣恍惚，有被笑容閃到的錢多多，嘴邊的話沒等說罷。

  林寧一邊說，一邊將手機塞進了錢哆哆手裡。

  「現在，立刻，給阿姨回個電話。」

  「阿姨？」

  「你媽。」

  半小時前，還在軍訓的林寧，手機里多了條陌生簡訊。

  本欲直接刪除的他，只是好奇的掃了眼，便有了現在這一出。

  「錢哆哆這是咋？怎麼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

  說話的是與林茵結伴找來的孫詩雨。

  順著兩女的視線看，不遠處的錢哆哆，捧著電話，慫的沒邊。

  「家裡的，估計是在挨訓。他們仨早上翻牆跑了，逃兵，你們懂。」

  想起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錢媽，林寧聳聳肩，不用想也知道是學校聯繫了家長。

  「哼，活該。」

  撇嘴，輕哼，孫詩雨不屑的掃了眼錢哆哆的方向。

  生而為人，就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沒啥好同情的。

  「我懂啦，導員之所以著急聯繫你，其實是為了找他們！」

  柳眉微蹙，後知後覺的林茵，鼓著嘴，一上午的疑惑，總算有了答案。

  「嗯，顧導不想把事搞大，找我碰碰運氣。」

  「可以理解，軍訓才兩天就有逃兵，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好吧，那我們站這兒是？好多男生看我們呢～」

  「他拿的我手機。他媽聯繫不上人，找我這兒了。」

  「.……」

  中午吃的麥當勞，去醫院開證明的馬有財，孫百億，返校時帶了一堆。

  下午還是那麼熱，軍訓還是上午練的那些。

  值得一提的是，0708班女生方陣的教官，不知為何，佛的判若兩人。

  之前還很嚴厲的他，有人喊累就休息，有人犯錯不斥責。

  感覺，就像是來混考勤的，到點就解散，溜得比學生都快。

  對此，原本怨聲載道的女同學們，突然就不適應了。

  「他什麼情況？別的班都在加練，就咱散攤了。」

  傍晚，剛剛解散的女生方陣。

  孫詩雨說話的同時，特意瞄了眼周遭仍在辛苦操練的其他班同學。

  不誇張的說，那一對對看過來的眼神，都是妒火，都是不茬。

  都是女生，憑什麼你們班放那麼早，憑什麼你們班總休息！！！

  「估計是反向操作，藉此激發我們的求勝心。」

  說話的是主動湊上來的顧禾，放眼剛解散的女生方陣。

  宿舍牽頭，四人一組的小圈子，比比皆是。

  「那個，我之前有看到那位黑臉總教在訓斥我們教官。」

  林茵的聲音很輕，似是想到什麼的她，墊著腳尖，貼上林寧的耳。

  「就摔你表那天中午。」

  「嘶……」

  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有被刺激到的林寧，沒等開口，孫詩雨沒好氣兒道。

  「啥話不能讓我們聽？需要咬耳朵？」

  「要你管，才不告訴你～」

  「愛說不說。趁這會兒人少，我去澡堂，你們誰去？」

  「才不要跟你一起，你個大騙子。」

  「愛去不去，林凝？」

  林寧沒答話，剛被咬耳朵的他，著實想不通，女生之間的小動作，為何會這麼多。

  「林凝你別去，孫詩雨就是個大騙子，騙我說搓背可舒服，結果搓掉我幾層皮！」

  想起昨晚的種種，人生第一次搓背的林茵，難受，想哭，腸子都悔青了。

  「跟你說了多少遍，那不是皮，是漬泥！」

  「才不要信你！騙我說什麼洗澡巾，你家毛巾跟砂紙似的～」

  「沒見識真可怕。等國慶帶你去我們奉天，讓你感受下我們大東北的洗浴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