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 痛下殺手
“趙隊,怎麽辦?”
“先消毒傷口,然後上止血藥!”
“不知道這一刀,有沒有傷到劉醫生的腸子?”
這一刀捅在劉醫生的腹部,林曉慧的力度不大,但鋒利的尖刀還是進去了一半。
“聽天由命吧,假如捅破了腸子,我們也沒有辦法!”
趙成材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先消毒後止血。
用半瓶酒給傷口消了毒,用平時劉醫生給楊懷興治療傷口的草藥敷在上麵,然後用布條給劉醫生包紮。
安頓好劉醫生,眾人將憤怒的目光盯向楊懷興。
這裏可以沒有楊懷興,不能沒有劉醫生,劉醫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有的人真的可能宰了楊懷興。
大張上前狠狠地踢了楊懷興一腳,“明天把這人丟進海裏喂魚,留著他是個禍害!”
一幫人也紛紛上來,給楊懷興吃了一頓拳腳,把楊懷興打得滾地求饒,“饒了我吧,劉醫生那一刀不是我捅的,是林曉慧幹的。”
“劈劈啪啪”劈頭蓋臉又是一頓拳腳。
“還要狡辯,林曉慧會殺她自己的老公?”
趙成材連忙拉開眾人,“不要打了,調查清楚再作處理。”
“這有什麽好調查的,一年前剛來海島時,他殺了馮堯就應該把他處理了。”
“我們去問問林曉慧,要是這貨下的毒手,明天就丟海裏喂魚!”
“這種害人精,不值得可憐!”
眾人七嘴八舌在那裏臭罵楊懷興,張曼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不好了,林曉慧瘋了!”
“啊?”
趙成材和洪俊峰他們連忙過去,到吳蘭芝屋裏一看,隻見林曉慧目光呆滯,卷縮在屋角傻笑不止,吳蘭芝蹲在那裏安慰著她。
“怎麽會這樣?”
吳蘭芝答,“不知道,她醒了之後就成這樣了。”
禍不單行,林曉慧原來瘋過一陣子,好不容易治好了,現在受到精神打擊,又瘋了。
林曉慧受到過度驚嚇,又聽說劉醫生沒氣了,心理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超過了她的承受極限。
好端端的兩個人,一個重傷一個變成瘋子,這讓一個人感到非常難過。
他就是小劉。
小劉吸入有毒花粉,發瘋的那段日子,林曉慧經常陪他說話還給吃的,小劉雖然瘋,卻記得了林曉慧的好。
小劉不知道那段日子,林曉慧也是被孤立的。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林曉慧和誰都搞不好關係,閑得無聊隻好找瘋子小劉說話。
小劉記得林曉慧的這個恩,後來林曉慧又偷偷給小劉吃過千年靈芝,小劉的瘋病好了許多。
最近,林曉慧把藏匿的那朵千年靈芝拿了出來,劉醫生配合其他藥物,將楊懷興和小劉的病都治好了。
基本上恢複正常人意識的小劉,對林曉慧是感激不盡,認林曉慧為姐,兩人的關係非常好。
林曉慧和劉醫生結婚之後,小劉看見劉醫生就“姐夫姐夫”的喊,也非常親熱。
小劉是個記恩和有仇必報的人。
他的“姐姐,姐夫”一個重傷一個瘋了,小劉的心中燃起一股衝天的憤怒。
他要把這股憤怒發泄到楊懷興的身上,趁著大家都在照顧劉醫生,以及看望林曉慧的空檔,小劉從森林裏砍來一根全是刺的荊條。
楊懷興的手腳還被大家捆綁著,丟在他的屋裏,小劉拿著荊條,一臉怒氣地走了進來。
“兄弟,你要幹嘛?”
小劉發瘋的那段時間,他曾經和楊懷興住在一個屋子裏,也算有幾分兄弟之情。
“誰是你兄弟?”
怒發衝冠的小劉,不和楊懷興認這個兄弟,隻見他像一個挖地之前的老農,吐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
楊懷興看見這般架勢,還沒有開打就先求饒了。
“兄弟,別打我,劉醫生不是我殺的,是你曉慧姐……”
小劉根本不聽他解釋,從地上抓起一把草,塞進了楊懷興的口中,把他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就像吹嗩呐一樣,臉也脹得通紅。
然後,小劉掄起荊條,劈頭蓋臉朝楊懷興身上抽打。
楊懷興舊疤添新創,痛得他滿地打滾,想喊又喊不出聲,隻能用鼻音發出“嗡嗡”豬一樣的哀嚎。
在吳蘭芝屋裏,大家還在七嘴八舌議論林曉慧和劉醫生的事,趙成材好像聽到什麽異樣的聲音。
他連忙在屋裏搜尋,不見小劉的人影,立刻意識到什麽,急忙跑出門外,衝到楊懷興的屋裏。
“小劉,住手!”
趙成材嚴厲地嗬斥小劉,衝過去奪了小劉手中的荊條。
“你怎麽能亂打人呢?”
“我要打死他!”
小劉還想從趙成材手中奪回荊條,竟然和趙成材在那裏拉拉扯扯,眾人隨後趕了過來,拉走了小劉。
躺在地上的楊懷興,全身上下血跡斑斑。
趙成材蹲下身將他口中的草摳了出來,然後又將綁在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楊懷興都這樣了,不能再綁了,他必須得到治療。
“拿酒拿藥來!”
大家拿來了藥酒,張曼和吳蘭芝過去揭開楊懷興的衣服一看,所有人都驚呆了。
楊懷興的身上全是疤痕,在疤痕上麵又是一條條淤血和出血點,還紮進許多刺在肉裏,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膚。
看見楊懷興這樣,張曼和吳蘭芝等幾個女孩子,忍不住潸然淚下。
可憐的楊懷興,多災多難,命運多舛,是全島上最倒黴最可憐的一個人。
“楊懷興,忍住,幫你把身上的刺拔出來。”
楊懷興突然淚流滿麵,但咬緊牙關沒有哼一聲,也沒有喊一聲痛。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身體和精神都麻木了。
他心裏的痛,誰也無法理解,隻有他自己知道。
拔完了刺,張曼問,“怎麽消毒啊?要不然全身感染的!”
楊懷興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拿一瓶酒,從我頭上淋下來吧!”
“這樣做,你受得了嗎?”
滿身的傷痕,被酒一淋,那種痛疼就像被剝了皮一樣,痛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來吧!痛快點!”
楊懷興口中咬一根木棍,在一瓶酒從頭上澆下來時,他硬是一聲不吭。
口中的木棍“哢嚓”一聲咬碎。
劉醫生蘇醒了,蘇醒之後的第一句話就問,“曉曉呢?”
因為在他的床邊,他沒有看見林曉慧,這讓劉醫生非常的擔心。
“林曉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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