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東方魔茶
回賓館的路上,趙成材主動問起馬蓓蓓,“你覺得如果在湯州開個涼茶店會不會賺錢?”
“百分之一萬不會賺錢!”馬蓓蓓沒有一絲絲的猶豫,直接脫口而出,語氣還異常的堅定,“那口味太難喝了,你要是在廣州開個這種涼茶店,非得賠死不可。”
“那如果我們進行改良呢?把裏麵味苦的藥用成分去掉,換上大家更能接受的水果,或者……芝士?”趙成材試探性的問道。
“啊?”馬蓓蓓的眉毛挑的更高了,“這種四不像誰會喝啊!”
“那如果我再往裏麵加一些珍珠豆和椰果呢?”趙成材繼續問道。
“椰果我知道,但什麽是珍珠豆啊?”馬蓓蓓反問道。
“珍珠豆就是由蕃薯粉、木薯粉、焦糖混合加工製成的,口感有彈性,你可以理解為能吃的泡泡糖。”趙成材解釋的很認真。
但卻換來馬蓓蓓一個極其鄙夷的白眼。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我敢保證,你這個四不像的東西製作出來,絕對賠錢!”
“你這麽肯定嗎?”趙成材笑了,他發現但凡是馬蓓蓓堅決反對的東西,絕對能夠掙大錢。這條他總結出來的理論,已經被側麵驗證過很多次了。
前世他第一次喝奶茶的時候,也覺得這玩意兒裏麵添加的香精太多,太山寨、太沒有格調。
既沒有咖啡的純正,又沒有朱古力的醇香,還沒有碳酸飲料的清冽,總之一句話概括,就是雞肋中的雞肋。
但事實卻是,在趙成材一係列的白眼和嘲諷中,那個當初在廣東江門九中街上新開的名叫“皇茶”的小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席卷了整個廣東大地。
之後,在所有人都以為“皇茶”已經是強弩之末時,這個品牌拿到了首輪融資,並且以“喜茶”的身份和全新的logo再次走入人們的視野,不過這一次它的目標不再是廣州省內,而是放眼整個華夏大地。
於是乎,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初出茅廬的喜茶展現出了強大的生命力和戰鬥力。
它14年進入佛山,15年進入惠州,15年年底進入深圳,16年首次衝出廣東市場,開始在廣西境內發展。17年進入上海、杭州、蘇州、南京等地,把自己的分店開在了華夏最富饒的一片土地上。18年進入北京、天津等地,自此皇城根下也有了他們的分店。
就這樣,小小的喜茶如發了瘋似得,開始如病毒般在全國擴散開來,而且它同時發展江浙滬和京津冀區域,竟然絲毫不費力,先後在這兩個區域站穩了腳跟。
尤其是一向排外的上海人民對喜茶的到來表現的極為熱情,甚至有人不惜排隊六個小時,也要喝上這杯“東方魔茶”。為此還滋生了眾多黃牛,不同於春運期間的火車票黃牛黨被中年大叔所壟斷,喜茶的黃牛黨多數是二十多歲的在校大學生,他們往往在學習之餘,通過這種方式給自己賺個零花錢,甚至他們還成立了組織,給自己起了個特別文藝的名字,叫“喜茶代買員”。
此刻的馬蓓蓓並不知道喜茶未來的火爆情況,但趙成材卻是切身體會過,並至今記憶猶新,遲遲忘不掉。
他之前看春晚小品的時候,一直沒辦法理解宋丹丹形容的畫麵到底是什麽情況,直到湯州市第一家喜茶體驗店開業當天,他才終於茅塞頓開,感同身受。
那家夥……那可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開業那天,即便是官方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和物資準備,但依然無法抵擋湯州市民對喜茶的熱愛,現場一度需要民警來維持秩序。僅僅隻過了半天時間,體驗店裏的所有喜茶全部售罄,一杯不剩。
所以,這次千裏迢迢的來廣州,一方麵是考察服裝加工場和鍵鼠套裝的供貨商情況,另一方麵,也是更主要的一方麵,則是實地摸一摸喜茶的底。
從目前掌握的條件來看,喜茶這個品牌還處於萌芽期,並沒有長成蒼天大樹,所以,趙成材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來捷足先登,鳩占鵲巢。
“你們前世已經爽了,這一世該讓老子也爽一把了。”趙成材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道,愈發堅定了他做喜茶的決心。
當晚回到酒店後,馬蓓蓓又想賴在趙成材的房間裏不走,被趙成材發現苗頭不對後,果斷製止了。
“今天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趙成材下了逐客令。
“明天什麽安排?”馬蓓蓓站著沒動,故意轉移話題拖時間。
“明天沒安排,就是休息。”趙成材解釋道,“今天大背頭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想聊一聊後續供貨的事兒,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拒絕了,明天再晾他一天也就差不多了,後天去談合作。”
“既然明天沒什麽事兒,那今晚要不要喝點酒?”馬蓓蓓問道,眼神裏滿含深意。
但趙成材聽後卻果斷的搖了搖頭,“今天累了一天,我想早點休息。”
“行吧,那我先回去了。”馬蓓蓓撅了撅小嘴,最終一臉失望的走了。feisuc●
待馬蓓蓓離開房間後,趙成材反鎖上房門,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大床上開始看電視。
看著看著,疲憊至極的趙成材在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門外正傳來刺耳的敲門聲。
趙成材拿起來手表一看,才剛剛淩晨一點鍾。
“誰啊?”趙成材大聲問道。
由於出門在外,為了穩妥起見,他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趴在貓眼上往外瞄。但無奈走廊裏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
“誰啊!”趙成材又問,“不說話我是不會開門的!”
“我,馬蓓蓓。”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傳來。
“蓓蓓?”趙成材一驚,下意識的打開門,看到馬蓓蓓正滿身酒氣的站在門口。
顯然,從趙成材的房間離開後,馬蓓蓓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出去買醉了。
“這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大晚上,你一個人出去多危險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趙成材把馬蓓蓓拽進了房間。
“要你管,你跟我是什麽關係!”馬蓓蓓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細長的美腿露出一截嫩白的肌膚。
“我是你朋友。”趙成材回道。
“朋友就有資格管我嗎?”馬蓓蓓又問道。
“呃……”趙成材沒接話,他太清楚接下來有一個巨大的語言陷阱等著自己,所以目前最穩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裝糊塗,閉口不談。
“趙成材,我對你的感覺你不知道嗎?你還要裝糊塗到什麽時候!”見趙成材不說話,馬蓓蓓一個人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實在是不明白我究竟差在哪裏!”馬蓓蓓說著說著,眼圈開始發紅,語氣裏也帶著哭腔。
“你跟郝佳佳分手之後,明明該輪到我的!我都等你這麽久了!她江一諾算什麽?憑什麽半路殺出來,橫刀奪愛!”馬蓓蓓聲音很大,顯然此刻的情緒極為激動。
趙成材知道,這些話平時馬蓓蓓根本不可能說出口,她這次出去喝酒,就是為了把自己灌醉,趁著酒勁兒好把長久以來埋在心裏的真心話全都說出來。
“趙成材,不管怎麽樣,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馬蓓蓓下了最後通牒。
趙成材聽後長歎一口氣,他也意識到,一味的回避不是個辦法。回避隻能減緩問題,卻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既然今晚馬蓓蓓主動提及,索性把問題直接說清楚。
“行,你想要什麽交代?”趙成材問道,站起身給馬蓓蓓倒了杯醒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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