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被狗咬了
由於事發突然,再加上江一諾距離燒烤爐較近,即便她已經注意到了危險,但此刻身體已然不受控製,隻能呆坐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火炭衝自己飛來。
“啊……”江一諾尖叫一聲,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滋”一聲,耳畔傳來令人心悸的聲音,就好像一塊冷肉放到了熱烤鍋上。
但意外的是,劇痛並沒有隨之而來。
江一諾下意識的睜開眼,看到趙成材的大手正緊緊握住那枚燒紅的木炭。
“你沒事兒吧?”趙成材迅速扔掉木炭的同時,不忘關心江一諾的情況,就好像此刻被燙傷的不是自己,而是江一諾。
“我沒事,你怎麽樣?”江一諾想都沒想,一把抓起趙成材那隻被燙傷的手,放在嘴巴前吹著冷氣。
“你怎麽這麽傻?伸手抓木炭?真把自己當大俠了?”江一諾心疼的說道。
趙成材的手心處,一個肉眼可見的巨大水泡正觸目驚心的橫在那裏。
但趙成材卻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給自己掌心吹冷氣的姑娘。
嬌嫩的紅唇宛如往往摘下的櫻桃,充斥著少女特有的豐潤。
原本精致的五官此刻早已爬滿了心疼之色,看的趙成材心頭一顫。
如荔枝般白皙的雙手,此刻正緊緊握住自己的大手,絲滑的肌膚更是勾的趙成材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即便此刻穿著厚厚的秋裝,但江一諾的身材依舊那麽的火辣,那兩座挺拔的大雪山,那圓潤的翹屯,無時無刻不刺激著趙成材敏感的神經。
自從跟郝佳佳分手之後,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以至於這種短暫的肌膚之親,都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身體也隨之做出了反應。
兩人在烤爐邊的這個小意外,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們紛紛聚過來,關心趙成材的傷勢。
“沒事兒,沒事兒,就是不小心燙傷了。”趙成材輕描淡寫道。
就在眾人查看趙成材的傷勢時,任嬌則悄悄把江一諾拉到一邊,小聲質問道,“你剛才幹嘛呢?”
“沒幹嘛啊,怎麽了?”江一諾反問道。
“沒幹嘛?那這是什麽意思?”任嬌用左手拉住自己的右手,在江一諾麵前晃了晃。
“哎呀,這個呀!你想多了,我就是單純的關心他而已。”江一諾笑了笑。
顯然,她不是葉婷,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和主見。
“咱們都是朋友,注意把握度。”任嬌刻意強調“朋友”二字。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江一諾捏了捏任嬌的臉頰,然後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裏拿出一小管蘆薈膏,細致的塗在趙成材手掌的燙傷處。
還別說,這涼涼的蘆薈膠確實管用,剛一塗上,掌心處的灼痛就立刻減輕了大半。
“謝謝你,不然我又要受罪了。”趙成材咧嘴笑道。
“謝什麽,要不是你剛才出手救我……”江一諾沒再往下說,而是溫柔的將燙傷處敷滿蘆薈膏,然後笑了笑,走了。
剛才麵對任嬌的質問,江一諾曾堅定的說出了“放心吧,我心中有數”這句話,但現在捫心自問時,她突然就不那麽堅定了。
“我真的能做到心中有數嗎?”江一諾在心中自問。
……
事實證明,燒烤隻是配菜,當一大桌平日裏很難接觸到的農家野味陸續端上來後,眾人頓時眼前一亮,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由於趙成材剛才燙傷的是右手,他現在還不能用筷子,隻能用勺子。
如此以來,吃飯就顯得困難了許多。
見此情形,江一諾大大方方的坐到了趙成材身邊,全程貼心的給他碗裏夾菜。
這一幕任嬌看到了,眼神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葉婷看到了,她先是一臉埋怨的瞪了眼身邊的任嬌,然後醋意十足的低頭猛吃。
329寢室的其他男生們也看到了,臉上呈現出壓抑不住的羨慕和嫉妒。要知道,現在給趙成材喂菜的可是文法學院無可爭議的院花啊,別人平時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這小子可倒好,竟然能享受到院花的貼身服務。
董胖子更過分,開始忍不住在心裏念叨,自己要是也能享受這種超人的待遇,被人當乳豬烤了都可以。
“嗯,這菜的味道挺不錯的。”任嬌吃了幾口分,放下碗筷,看似關心的來了句,“成材,今天這一桌子農家飯估計會讓你想起家鄉的味道吧?”
這話看似隻是普通的閑聊,但明眼人一下就能聽出,這是任嬌在借題發揮,嘲笑趙成材是個從農村出來的鄉巴佬。
許軍聽後皺了皺眉,悄悄在桌下踢了任嬌一腳。
對麵的趙成材則一臉無所謂的哈哈一笑,“確實讓我回憶不少,不過我老家比較窮,小的時候可沒吃過這麽多硬菜。”
任嬌原本是想看看趙成材要怎樣滿臉尷尬的解釋,哪知對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如此以來,任嬌自己反倒不知該怎麽接招了。
“老趙就會開玩笑。”董胖子站出來打圓場,“之前都說農民窮,其實農民一點兒都不窮。我老家的二叔在北邊的滄州包了片荒山,專業種植各種果樹,去年光蘋果就買了100多萬呢。”
“臥槽,沒看出你小子是個隱形富二代啊!”梁峰拿著沾滿油汙的筷子當匕首用,直接架在了董胖子的脖子上,“不行,今天我要綁架你,讓你二叔拿蘋果來換。”
“你妹的,本少爺的命就值幾個爛蘋果嗎?”董浩罵道。
“你以為呢?現在豬肉價格跌得厲害啊。”梁峰笑道。
在眾人的嬉笑聲中,任嬌剛才挑起的那個小風波就這麽過去了。
不過趙成材的心裏還是紮著一根小刺,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總有人喜歡拿自己的出身來炫耀。
在趙成材看來,出身這東西是最看運氣的,你生在富貴家庭,隻能說明你小子投胎技術好而已,其他什麽都證明不了。
按照趙成材之前的暴脾氣,肯定是要懟幾句回去的,但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fěisu·
要是狗咬你一口,你難道也要反過來咬狗一口嗎?
飯吃到一半,趙成材感覺手上的蘆薈膠已經吸收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去洗手間洗手。
洗了洗手,又洗了洗臉,再次抬起頭時,趙成材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他平時不是一個愛照鏡子的人,但這次突然湊過去,是因為他發現脖子後麵的衣領處,竟然有一個神秘的白色小紙片。
“我去,這什麽玩意兒?有人在我身上貼了個符嗎?”趙成材眯著眼睛看了會兒,發現這個白色紙片竟然是新衣服上帶著的商標吊牌。
顯然,今天這套新衣服由於穿的太過匆忙,馬蓓蓓忘記把吊牌取下來了。
“幸虧是我自己發現的,不然還不得尷尬死。”趙成材趕緊伸手把吊牌拽了下來。
但這一幕恰巧被路過的任嬌看到,並用手機悄悄的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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