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往事隨風
半小時後，課間休息。
所有人都氣喘籲籲，胸口大力起伏的蹲或是坐了下來，抬頭長吸口新鮮空氣…
仿佛是剛經曆過長跑，全是拿到冠軍的選手一般，散發出沉重而愉悅的精神氣。一個個汗流浹背，額上汗水更是一閃一閃。
“喂…本獸喝水。”爆漿身體像是被掏空，力勁全無似的，卻依舊堅持著給好兄弟遞水解渴。
“不用，爆漿，我啥都沒幹，隻是像個老師一樣站在那裏觀摩，一點都不累；更不渴。”他還是接過礦泉水。
爆漿累成這樣，哪還管他說什麽話，遞過去，不想拿也得拿著。先是撐著他肩，再累地一屁股坐在旁邊，屁股貼緊地麵，可是累慌了。
“這些人差點把我榨幹，高芳作領銜，一個一個輪流上，真是吃不消。”三星對戰這些一星，還表現出了麵黃消瘦的模樣。
“你那雙銅拳為什麽不用？要是加上那個，這不早就結束了嗎？”本獸一臉不解，語氣多是為一個高手對打幾個初級，都還成了平手。
他搞不明白爆漿，為什麽要隱藏這麽深的實……
難道，跟自己一樣？
“切，你也是，一開始是你說要跟我打，結果後邊一群人蜂擁而上，你就逃了，是瞧不起我還是怎麽得，兄弟？”他坐一旁，神情慢慢放鬆。
打你？不用他們，半個我都夠了。本獸心中喃喃。
我都領悟成功六本術法，雖都不算高級，但整合起來，也不亞於那些更高級別的術法。他再次喃喃。
這些話藏在心裏，怕旁邊的兄弟甚至是更遠的學生們聽見了，皆會很難接受。六本？幾天時間？完全領悟？這幾乎隻有真帝才做的出來的事情……
不過高芳單純，現在跟本獸又很熟悉，才沒有更多的想法。
呲……
兩人都寧可各自的瓶蓋，痛快暢飲。本獸的暢飲，隻是為了迎合他此時憤憤不平的心情。
“話說，課上，好像不允許有學生閑著吧？你幹站了大半天，老師又不管你，是怎麽做到的？告訴我嘛。”說著，他動起手來，撓了他癢癢。
“哎呦。”正喝水著，突然被他鬧得一激靈
，水都灑衣服上去了。
他對視了兄弟幾秒，顯得無語。閑著不動確實不好，但看著你們打的火熱，我也無從下手啊！
高芳他們幾人，常常被爆漿跟震飛，搞得灰頭土麵的，臉上皮膚上帶著汗，都粘有沙子粒。
蔥頭男一直吸煙著，眾人離這個吸煙的人挺遠，都不願吸他吐出來的二手煙。他的臉上也灰塵撲撲，似乎是受爆漿的實力驚豔，思考起人生……
跟三星對峙的，沒一個臉是幹淨的。那位原本可愛的小女生，現在都變成了小花貓了。
本獸扭頭看過去，最右邊，看見這小花貓遠離著人們，蹲坐在人群邊緣，偷偷的哭泣，不過哥哥姐姐們都還沒有發現。
他慢慢起身，一點點靠近這埋頭的小家夥，沒發出一點聲響，不知是想給她驚喜還是驚嚇呢……
“為什麽我這麽弱…這麽弱…”她喃喃的哭出聲，不離她近點是聽不見的，就連本獸現在移動的位置，都隻能大概聽成這樣。
“呦，這家夥怎麽變得到處獻殷勤了？平時還覺得挺不近美色的，怎麽一天一個樣……”爆漿捉摸不透本獸的心緒，因為他是一個差不多經曆過人生百態；陰晴冷暖的人。
他曾經，也像現在這個小姑娘一樣，看似無助又懦弱，他仿佛從女孩低頭的背影，看到了幾年前，還沒有一點靈力的自己……
從剛才的操練中，他也一直在注意這小女生，她行為膽戰，看似十五六歲青澀的樣子，還莫名的有些楚楚動人，其實要比實際樣貌大些…
“嘿，妹妹。”他打聲招呼。
妹妹紮著馬尾辮，本獸一句話，嚇著這位偷偷哭卻不出聲的女孩，身子都沒回穩的，一頓後看。
啊？原來是帥氣的男孩子啊。妹妹看著他白生生的臉龐，不由的範花癡了。
水汪汪的眼睛，還帶著哭紅，看得本獸心生憐憫。
“我沒事，不用關心我。”她回神，立刻又側過頭去，語氣挺剛強的，臉上卻漸漸範起兩朵紅霞。
仿佛是察覺到本獸偷偷探過來的目的，但任表示剛強。她的聲音，本獸聽起來，也確實是在哭泣。
“我看你這麽可愛，就叫你妹妹吧？”有可能是同歲，不過這都沒什麽關係。
“哦。”她綿綿的聲音，答應了，活脫脫像位小蘿莉……
本獸身子湊前，隨著與她並齊。
女孩又側過頭去，顯然是不想讓本獸看到自己這副哭泣的麵容。
“唉，沒事的。別看我現在是二星級別…”
“想當年，我比你還弱，比你還愛哭呢。”他抓住了女孩愛哭的特性，宣揚自己也是一類多愁善感的人，與對方產生共鳴。
“真的…嗎？”女孩微微回回頭，表情上還是哭兮兮的。
“假不了。”快速回應。
“知道那些年，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
“那些年，要不是有知己紅顏陪在身邊，恐怕我已經絕望透頂，甚至是想跳樓的心都有了。”他又突然想起紅顏。
女孩認真聽著，一時間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其實，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我會有翻身之日…”
“那個時候的絕望，就像是舊年代，百姓沒有糧食一樣，隻能肯著樹皮，一步步艱難謀生。”當然，這是個形象的比喻。
他的語氣，一下又說得女孩一頭霧水。女孩眼睜睜的，看著本獸眼角處，流下兩滴剔透的水潤…
明明是來勸說的，咋自己還流淚了呢？
“別哭，哭就不好看了。”望著他潔白的臉龐，不忍心看到兩行淚滴，將鼻翼兩邊劃破…
“好好好，我怎麽還哭了呢？但不過，這下你該知道自己並不是最慘的了吧？”他笑了。
看著本獸這樣子感慨，好像，自己真的不是最該悲哀的那個了…
她擦幹了眼淚：“謝謝你。”
女孩臉上本來有灰，又有淚水在臉上淌著，不擦還好，一擦，就更花了。
“嗯，沒事。”自己也擦拭了差點要落下來的淚滴。
這種摔跤、滿臉灰塵、眼淚、脆弱，在老師們看來，都是在正常不過的現象，老師是不會多管什麽的，關鍵是要靠自己恢複神智，再努力去掀翻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