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去莊子上
蘇雪煙不知道蘇文慶和蘇華榮是怎麽談得,反正自己知道蘇華榮想要做什麽。
蘇雪煙沒有和蘇華榮抗議,也沒有說什麽。
她隻是去了一趟自己的別院,吩咐了下人。
“除了我的命令,蘇府任何人過來,你們都不要開庫房,不要讓他們把藥草拿出去。”
既然知道蘇華榮要做什麽,既然不想讓蘇華榮得逞,那就直接從根子上斷掉好了。
沒有藥草,蘇華榮就算是想要賣,也沒東西賣不是
以至於莊子那邊,蘇雪煙也讓人吩咐了:“蘇府這邊派人過來,什麽東西都不要給,哪怕是一頭羊,還是一隻雞”
莊子上養了不少的羊和雞鴨鵝,都是為了蘇雪煙時不時的可以吃點肉。
雖然隨身大賣場裏有很多,但蘇雪煙還是需要一個能在人前拿出來的借口。
這些東西,反正也不費勁,莊子上養著也挺好,而且漚肥計劃出來,這些家畜的糞便也可以用在漚肥上。
等到來年,或者是漚肥後,這些糞便就可以灑在農田裏,增加收成。
蘇文慶後來過來說了一聲:“七妹妹,你不用擔心。二哥哥在家,不會讓人借你的名頭出去亂做什麽事情的。你放心。”
蘇文慶讓蘇雪煙放心,蘇雪煙就真的放心了。
蘇文慶雖然年紀不是很大,但出奇的,為人十分的穩健。
蘇府的事情,雖然是蘇雪蘭在管,但蘇文慶作為嫡子,若是想要插手,誰也說不出什麽。
至於外麵的事情,蘇華榮也就那樣,蘇文慶要拿主意,蘇華榮也不會說什麽。
說到底都是嫡子,日後家族的走向,還是要蘇文慶來把握的。
這一天,莊子上有人來報,說是莊子後麵的山上找到一株好茶樹,讓蘇雪煙過去看看。
反正在東京城住著也憋悶,蘇雪煙就打算帶著蘇文俊去莊子上住幾天。
“透透氣也是好的。”蘇文華說道,對於蘇雪煙去莊子上住,也是很讚成的。
說起來,這幾天,李氏也開始恢複了,也有時間開始折騰了。
這一段時間,李氏生病,其他的姨娘可是很活躍呢。
蘇雪蘭對管家那是真的不擅長,可是被幾個姨娘忽悠了好多。
如今李氏稍微病號了,雖然還沒有徹底的好起來,但也有了一些精力來和幾個姨娘鬥。
首先,李氏就讓人給潘巧兒吃了個掛落。
一個通房,居然在家裏到處走動,好幾次,都進了李氏的院子。
李氏雖然有時候挺糊塗的,但當家還是可以的。
特別是在宅鬥的時候,李氏的智商還是在線的。
這邊,上演正室夫人和小妾鬥法,期間,還包括小妾在家和自家的兒子鬧別扭,庶子和正室夫人鬥爭。
蘇雪煙可不管那些,她叫上蘇文華:“大哥哥要不和我一起去莊子上住幾天。反正今年的科舉取消了,你到莊子上去看看書也好。”
是的,今年本來是科舉年,眼看著,府試過了,舉人身份到手。
接下來,就是貢試,通過了的話,那就是妥妥的進士了。
一般來說,貢試之後,就是殿試了。
但殿試不會罷落人,一般來說,隻要通過了貢試,殿試隻會排名。
也就是分榜,甲榜也叫頭榜,一共三名。
也就是戲文裏最出名的狀元、榜眼和探花。
這是最為耀眼的三人,當然了,大家都指揮記得狀元,至於第二第三,那是誰
至於二榜,一共七人。
所以頭兩榜一共取十人,這是進士。
而十名之後,嚴格來說,已經不是進士了。
但之後的這些人,也不會罷落,就是賜予同進士出身。
所以蘇華榮一直都很自豪,自己是二榜的進士,而不是同進士出身。
一個同進士,就是說,並不是進士。
這就和誥命中的同夫人,和夫人一樣的地位,但並不是夫人。
其實就是小妾,隻是抬高地位而已。
蘇文華笑笑:“那也好,正好去莊子上透透氣。”
於是幾人收拾了東西,坐著馬車就出了城。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出城不久後,宮裏的內侍就來了蘇府。
一路到了莊子上,還沒進去,旁邊的莊子裏,抱琴就飛快的跑進了莊子裏的院子:“東家,東家”
自從那天過後,她們對於覓夏的稱呼又回到了東家。
但內心裏,她們其實是知道的,這是她們姑娘。
就是覓夏不太願意她們稱呼姑娘,還保留姑娘做什麽
都已經做了人家的小妾,可又不喜歡小妾的稱呼,那就幹脆還是選了東家好了。
說起來,這還真是一個比較貼切的稱呼。
覓夏坐在位置上,曬著太陽。
別說,這幾天,天公作美,居然沒下雨也沒下雪。
“什麽事情東京城裏一切可好”
抱琴猛點頭,那樣子,就好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覓夏笑罵到:“讓你進城玩一趟,都玩野了。”
抱琴吐了吐舌頭,說道:“東家,我也是好久沒有去東京城麽不過最近東京城還是那樣,行人都是匆匆而行。就好像是要趕什麽似的。”
抱琴一說起來,就好像停不下來似的。
“東家,我跟你說,郡王爺跟官家提議集中做一個那種蒸療房,將病人集中起來治療。”
“官家就讓郡王爺負責這個事情,現在東京城裏很多人都說郡王爺的好話。”
覓夏笑笑,其實她知道,這是蘇雪煙給王文軒出的主意。
別看她家的這個妹妹,是一個女子,那是真的巾幗不讓須眉。
蘇雪煙的見識,很多男子都不如。
或者說,覓夏覺得,很少有男子能比得上蘇雪煙的。
即使年紀還小,但蘇雪煙的智慧,真的很少有人能及的。
堂堂正正四個字,就說透了王文軒欠缺的東西,想要那個位置,一味地陰謀詭計是不行的。
就算是得到了那個位置,也是坐不穩的。
所以要堂堂正正的,要展現自己的能力,在朝廷裏,也要博取名聲。
但又不能和朝臣走的太近,一個年老的皇帝,一個想要子嗣,卻沒有親生兒子的皇帝,在這方麵是很敏感的。
這是一條鋼絲路,可王文軒必須要走。